说实话,赤尸半挡在伸二身前的动作就像是把伸二纳入了保护的范畴中一样,作为主人的伸二按常理应该会感动于赤尸的忠诚。然而,事实却是,不知为什么,伸二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被保护这样的事实让他皱起了眉,大概是恼怒于赤尸对自己的看低,伸二这样想着,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想要和赤尸并肩战斗的愿望。

咬咬牙,言峰绮礼强撑着身体继续战斗,不战斗只有死,他很清楚这件事。而让他确定这一点的原因很简单,源自伸二毫不留情的攻击和脸上愈明显的对于死亡的渴望。他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对于死亡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狂热,死前人物的行为能够给他带来无限的乐趣,而越是强大的人死亡,他的兴趣就越高昂。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servant,emiya没理由会放任自己的master去送死。手放在远坂凛的颈后,瞬间,疯狂挣扎的凛动作停滞了,头无力的垂下,陷入了昏迷。瞪了看好戏的神父一眼,emiya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干脆的离开了柳洞寺。

手术刀轻易的把对方看上去强劲的黑白短刀击碎,在手术刀的刀刃即将吻上卫宫士郎的脖颈时,又一次被投影出现的黑白短刀险险抵挡住了致命的攻击,即使短刀被击碎时的弹飞的碎片在卫宫士郎脸颊上留下伤痕,但这比失去性命要好得多。

这样的saber是完全没有见过的,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沮丧尖叫。伸二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突然觉得异常的满足,作为一个英灵,一个英雄,这样的死法真的是讽刺,这样充满了绝望憎恨的表情果然是最美的死前表情。

在剧烈的光芒中,赤尸手中暗红色的长剑和saber手里的誓约胜利之剑碰撞在一起,伸二有些担忧的关注着这边的战斗,在极亮的光芒中,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几乎看不见任何事物,但是赤尸依旧安稳的灵压让他感觉到了安心,大概是没事吧。

曾经通过灵力的沐浴得到了一些奇异能力的伸二在对付灵魂体上格外的顺手,几乎可以媲美英灵的力量和几乎用肉眼无法察觉的度,再加上常年战斗得到的战斗经验让他即使对上英灵也毫不逊色,即使在技术上比assassin略输一筹,但是他坚信自己不会输给archer。

激烈的碰撞迸出金色的火星,saber脸上已经格外的凝重,相反对方的神情依旧轻松。saber举起手里的长剑,无数的星光凝聚在剑上,而对面的英雄王则从他的宝库里取出他独有的宝具——乖离剑。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伊利亚却没有任何举动,berserker已经死了,接下来的圣杯召唤之时大概就是自己脱去人类的外壳,重新回归物体的形态的时候了。抬起头,从这样进出观察,才现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长得相当俊美,笑的一脸温柔,真不像当初杀掉berserker的样子呢!

明显已经尽兴的伸二无视了赤尸难得露出的不满的神色,拉着赤尸的手离开了战斗的空地,至于普通人看到这样凄凉的战斗场地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已经不在他的处理范围了。这次的骑士看上去是个正直的家伙,和自己的master不合,果然是因为master是个扭曲的人。

没有,完全没有,无论是神话中的骑士库丘林抑或是浸染在战斗中的伸二,周身都没有任何破绽可循。两个人注视着对方,这样如同雕塑一般注视着对方,放在平时来看可能会有些好笑的场景在充斥着杀气之后就变得严肃,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下笑出来。

疯狂的进攻算得上是最好的防御,因此,伸二几乎是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招数,不断的用手术刀在身体周围划出圆润的弧度,在不断的攻击的同时也让赤尸的攻击无法突破。伸二是个天生的战斗者。

不对,并不是白马,马身体两侧同样洁白的翅膀证明着它的身份,所谓幻想种——天马。这样的神秘都能够召唤出来,这个rider绝对不是普通的servant,无论是赤尸还是伸二,知晓rider坐骑的实力的他们都皱紧了眉头。

“那只该死的狗,居然连看门都做不到,真是没用!”在看见赤尸的瞬间,caster就已经相当愤怒了,之后再听见赤尸和伸二的对话,更是怒火中烧,尖锐的咒骂已经相当流畅的从嘴里吐露,然后看见了伸二逐渐变得不耐的表情。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贤惠举动的伸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提了提快要滑落的白色浴衣。转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伸二看着对面的赤尸:“你觉得怎么样,berserker和saber的能力?”

疯狂攻击的berserker终究是耗了太多的体力,无法捕捉到灵巧的活动在间隙中的伸二让他疲于无用的攻击。周围的物体在berserker的攻击下变成一堆无用的瓦砾,被毫不留情的粉碎,伸二的手术刀倒是更加贴近狂怒中的berserker。

“嗯哼~听起来倒是相当奇怪的诅咒,逆转因果么?”伸二歪了歪头,这样的宝具即使只是对人宝具,却也相当让人惊诧了,至少一对一的战斗中相当有用,不知道saber能够躲过这样的必杀技,“看来也只有幸运值极高的家伙才逃得开吧。”

这般想着,伸二就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迅移动到了战斗场地。完美的隐藏起气息,战斗中的双方都没有现伸二的靠近,而赤尸作为assassin,隐蔽可以说是阶职附赠的能力,自然也是完全没有引起注意,主从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看起了热闹,时不时评判两句双方的实力。

这般算来,这次圣杯战争已知的master就有四人了,与此同时,这之外的master,伸二没有得到消息,不过,柳洞寺的异样却引起了伸二的关注,奇怪的魔力波动预示着那里大概存在着一个强大的魔术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master还是caster了。

伸二愣了一愣,露出赞同的神情:“圣杯战争结束时,我会向圣杯许愿,让你和我有一场绝对尽兴的战斗的,这会是我的愿望。不过,你刚才用的那招猩红血雨就不怕把我杀掉么,那你就无法继续实体化了呢!”

龙弦自然是没有想到,在他的帮助下,他的朋友的生活更加充实,变成了每天在医院救人,之后在地下格斗场杀人,在杀掉所有来寻仇的虚这样重复而和谐的生活。伸二倒是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异常满意,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实力的提升,这是他最大的收获。

不知道为什么,伸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感觉有什么人在身后监视着自己,然而,当自己回过头时,却可以肯定的确定身后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战斗的过于频繁而导致的,伸二觉得大概是自己太过于敏感,然而,脑中那根神经依旧提醒着自己危险的存在。

“那怎么可能呢,可是王也看见了,其他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是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的力量的好机会。还请王上施恩。”时臣惊讶的迅否认,头依旧低着,没有勇气看向王的表情,不想看见他厌恶的神情。

天色愈的黑了,可是那个该死的lancer还是没有回来,肯尼斯只能通过手上依旧好好印在手背上的令咒确定那家伙还在这个世上。之后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难道是caster。

伸二嘴角抽抽,这医生的脾气还真是火爆,好像自己还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吧。伸二还是耐下性子继续道:“医生,其实我受的伤并不是特别重,而且我自己就是医学院的学生,要处理自己的伤口并不是特别困难,你们还是把时间花在其他病人身上好了。”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狼狈,伸二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自己还是需要锻炼,面对这样的灾难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应付,实在是太松懈了。昨天晚上的那场特大火灾应该是因为所谓的圣杯战争,回忆起昨晚自己感受到的异常邪恶的魔力,伸二思索起来。

伸二对于那三个servant之间的共同作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对身边这个同样对于死亡格外热衷的青年有点兴趣。身边有着橘色短的青年脸上带着干净而纯粹的笑容,似乎眼前恶心的场景让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快乐。

绝对不能让master说完这段话,绝对不要就这么返回英圌灵座。抱着这样的想法,迪卢木多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紧紧抱住了肯尼斯,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即将把自己送走的话语。原本只是想制止master不理智的举动,然而在接触到肯尼斯的唇的一瞬间,迪卢木多脑中就变得混乱起来,与平时吐出的尖利话语完全不符的柔软的唇让他有种继续深入的欲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