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凛的眼睛猛地睁大,父亲是被弟子和servant共同背叛的么!那个servant,难道,是那个从第四次圣杯战争一直存留到现在的archer,远坂凛瞬间就得出了结论。愤怒和痛苦让凛的身体都开始颤抖,疯狂的挣扎,想要挣脱emiya的掣肘。

伸二对于那位神父是这样定义的,因此,尽管对于神父的生活状态异常感兴趣,伸二依旧并没有把对方当成对手,只有赤尸这样的人才是能够被自己认可的对手。神父身后黑色的孔不断溢出黑色的污泥,然而无论是神父抑或是战斗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直到它覆盖了整块土地。

saber的声音逐渐喑哑,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被吞噬,在之后是半边身体,最后除了头和一只手还勉强伸出黑洞,她大部□体都陷进了黑洞的包裹。已经彻底哑了的嗓子此时只能出难听沙哑的声音,让人完全听不懂。

只听见一声极其响亮的怒吼,saber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赤尸的方向:“excalibur——!”最常用的招数被喊出来,与此同时,赤尸手里的长剑也开始转换,变为暗红色,而变得更为闪亮,仿佛镶嵌了镜面的手术刀从天而降,直接飞向saber的方向。

手中的手术刀又一次出现,连续的战斗不但没有让伸二感觉到疲惫,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致,手中的动作愈的迅,强劲的攻击加上敏捷的度,红衣archer几乎看不清他攻击的轨道,手术刀不断从诡异的方向出现,带出一道血雾。

激烈的,属于英灵的战斗开始了,数不尽的宝具从英雄王身后的宝库射出,saber用手里的剑艰难的抵挡着。saber解开了围绕着手中剑的风王结界,随着剧烈的飓风,手里金色的剑显露出他的样貌。

这样想着的伊利亚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径直的走向敌人,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握住,是那次的敌人认出了自己么。听见低沉好听的男声:“这个女孩似乎是那个爱因茨贝伦家的master,看来她的berserker应该是被击败了,这么失魂落魄的。”

终于把杀意压制在身体的最深处,当伸二抬起头时,脸上有时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乌黑的眼眸中闪耀着从未有过的光彩。他歪着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的赤尸伸出了手:“我们回去吧,赤尸~”

不过,与其他时候战斗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战斗伊始,他嘴里就叼了根烟,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升起,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双方都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自己的对手,等待着对方露出什么破绽。

即使猩红血雨会时不时出现,急的飞向自己,伸二也总是能够在最紧要的时刻躲避开来,一方面是高的移动,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丰富的战斗经验。两个人在各有所长的状况下几乎是不分上下,即使是血红之剑也无法攻破伸二的防御。

果然,rider很快就陷入了苦战,她额角开始渗出冷汗,然后,令伸二诧异的是,当她拉开距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里的短刃割开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逐渐凝结成了一个奇异的法阵,然后剧烈的风从法阵里传出,一匹全身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出现了。

“该怎么说呢?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手,尤其是他的秘笈,相当有意思。不过大概是环境限制,并没有挥出全部实力,真是可惜。”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惋惜意味,赤尸明显是还有些不满足。

因为完全看不清里面伸二具体做了什么,赤尸在伸二出来时也是紧紧盯着伸二的,然后他看见了伸二怀里抱着的已经完全清洗干净的衣服。略有些惊讶的看着伸二麻利的抖开衣服,挂在了宾馆提供的衣架上,这就是传说中单身独居男人的能力么?

银光在berserker攻击的风中穿行着,完全无法准确的捕捉,berserker出不满的咆哮,手中的武器更加有力快捷的挥动。刀戟之声不断的回响在夜空中,战斗中的两方攻击距离不同,度不同,残余的体力也相差甚远。

当lancer的魔力又一次开始聚集时,saber也开始防备,伸二听到赤尸相当愉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又是那招,所谓附带着诅咒的魔枪gaebolg,无论开始是刺向何方,最终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也就是刺穿心脏。”

而作为rider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伸二不愿与之为敌则完全是因为他不擅长那种战场战斗了,即使伸二甚至算得上是欣赏征服王的胸襟和能力,但是相比于面对气势汹汹的军队,伸二更喜欢一对一的战斗。也许是因为人太多就没有时间让伸二自此品尝死亡美味的原因?

曾经举办的数次圣杯战争中死去的master遗留下来的令咒,这些令咒的回收者自然就是教会,准确的说是作为教会的代表的监督者。上一届的监督者是言峰璃正,而在他死后,他的儿子自然是继承了他的工作,以及他的令咒。

战斗以近乎平手的状况结束,即便对方作为英灵有着例如猩红血雨这般强悍的招数,伸二的高移动也不是说着好笑的。对方脸上出现了满意的神色:“你果然很强,相比于成为你的servant和你共同战斗,我更想要成为你的对手呢。”

这大概就是灵力的洗涤下出现的异变,龙弦也对他可以媲美死神瞬步的度表示了赞叹,而伸二此时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终于有了可以对抗英灵的力量了,只要运用的恰当,即使是英灵也可以杀掉了吧。

月色并不明朗,浅浅的月晕让夜间的道路显得更加的昏暗,寂静的道路上没有其他的行人,为了能早点回去休息,伸二加快了步伐。医院的宿舍楼离地下格斗场并不是特别远,很快,伸二就看见了熟悉的建筑。

然而“那是园丁的工作,还是说时臣你看不起我,把我的宝具当成园丁的锄头?”王的声音里有一丝的不悦。

当夜幕降临时,lancer还是没有回来,肯尼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绝对不是担心lancer,”肯尼斯小声的强调,“是因为他不回来我的安全得不到保证,万一那个魔术师杀手又来了怎么办?”

那医生回头瞪了他一眼,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去,你既然受了伤就在病床上给我躺着,要不然放你回去你死在半路还是我的责任呢!不要添乱,本来受伤的人就多,还有人在这里添乱,真是麻烦。”

不远处有个男孩,全身裹着纱布,过于幼小的年龄让他的伤势显得更为致命,看上去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那个男孩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伸二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这些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不过是肩膀和手臂上有些轻微的烧伤。

还有就是那个lancer,他的那把破魔的红蔷薇应该是可以完全消灭那些源源不断的触手的,不过,相比他也不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做到这样的事情吧。伸二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评判着这场战斗的走向,考虑到无论是saber还是rider都没有展现他们全部的实力,这场战斗的胜负还很难判定。

看出自己的master是认真要把自己送回英圌灵座,迪卢木多突然觉得有些惊慌,自己的效忠要结束了么?更重要的是,master现在受了重伤,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易地取走他的性命,只要一想到肯尼斯毫无生机的倒在血泊中,迪卢木多就觉得一阵心悸。

说实话,伸二的运气并不好,在索拉现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给自己下了个忽略咒,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自己的脸孔了。同时,他选择了杀掉索拉以保守自己的秘密,但是,就在他杀掉索拉的一瞬间,原本陷在昏迷中的肯尼斯醒了。

最后两个英灵有一个相当好猜,没有理智,战斗力上涨,绝对是berserker不会错的。而另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那么高调的出场,那么高傲的性格,也不太可能是caster,应该是archer了,不过,不用弓的archer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