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属于英灵的战斗开始了,数不尽的宝具从英雄王身后的宝库射出,saber用手里的剑艰难的抵挡着。saber解开了围绕着手中剑的风王结界,随着剧烈的飓风,手里金色的剑显露出他的样貌。

厌恶着berserker,所以从没有哭泣过,只是直面敌人,这是自己作为爱因茨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的觉悟。直到那天,当大量的敌人围过来时,原本想着可能不行了,会受伤的,然后等待着注定的痛苦……然而……并没有。

终于把杀意压制在身体的最深处,当伸二抬起头时,脸上有时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乌黑的眼眸中闪耀着从未有过的光彩。他歪着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的赤尸伸出了手:“我们回去吧,赤尸~”

两个人虽然原因不同,但是最终感受到的不满倒是相同的,没有战斗果然相当无聊。因此,大概所有人都可以谅解当他们看见穿着蓝色骑士装的lancer时这主从二人异常的激动的神情,当然,完全不了解生了什么的lancer自然是感觉到背后一阵恶寒。

即使猩红血雨会时不时出现,急的飞向自己,伸二也总是能够在最紧要的时刻躲避开来,一方面是高的移动,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丰富的战斗经验。两个人在各有所长的状况下几乎是不分上下,即使是血红之剑也无法攻破伸二的防御。

而当伸二和赤尸出现瞬间,那女人才有了点表情:“master,有敌人接近了,请您在后方躲避。”那少年倒也是没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哆哆嗦嗦的后退几步,躲在了自己的servant身后。

“该怎么说呢?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手,尤其是他的秘笈,相当有意思。不过大概是环境限制,并没有挥出全部实力,真是可惜。”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惋惜意味,赤尸明显是还有些不满足。

至于脱下来的脏衣服则在掉落在地上前一瞬间消失成一堆闪亮的光点,不过,为什么洗个澡还要戴白手套。当然,等到伸二从这样奇怪的问题中回过神时,惊悚的现自己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刚才看见的景象霸占了。

银光在berserker攻击的风中穿行着,完全无法准确的捕捉,berserker出不满的咆哮,手中的武器更加有力快捷的挥动。刀戟之声不断的回响在夜空中,战斗中的两方攻击距离不同,度不同,残余的体力也相差甚远。

不过,为了国家把自己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名为王的人偶的少女,在失去了把一切重来的机会后,被杀死又能让自己体会到怎样美妙的死亡,伸二重新开始期待起来。他想起四战时使魔传递回来的情报,那样的光芒背负在一个生活在自己编制的牢笼的少女身上,这样就更加耀眼了,想要让这耀眼的光芒蒙尘,这样的想法逐渐在伸二的脑海里植根。

而作为rider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伸二不愿与之为敌则完全是因为他不擅长那种战场战斗了,即使伸二甚至算得上是欣赏征服王的胸襟和能力,但是相比于面对气势汹汹的军队,伸二更喜欢一对一的战斗。也许是因为人太多就没有时间让伸二自此品尝死亡美味的原因?

对于伸二和赤尸来说,他们目前感觉稍微有些无聊,圣杯战争刚刚开始,master的情报收集的并不齐全。凭借伸二之前派出的使魔收集到的资料,目前已知的master有远坂家的家主远坂凛,间桐家的间桐慎二,爱因茨贝伦家的伊利亚以及魔术师协会派来的人。

战斗以近乎平手的状况结束,即便对方作为英灵有着例如猩红血雨这般强悍的招数,伸二的高移动也不是说着好笑的。对方脸上出现了满意的神色:“你果然很强,相比于成为你的servant和你共同战斗,我更想要成为你的对手呢。”

听到这样的话,伸二反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会经常受到虚的袭击?这倒是不错,就当练手好了,实力越强,战斗中活下来的机率越大不是么?”

月色并不明朗,浅浅的月晕让夜间的道路显得更加的昏暗,寂静的道路上没有其他的行人,为了能早点回去休息,伸二加快了步伐。医院的宿舍楼离地下格斗场并不是特别远,很快,伸二就看见了熟悉的建筑。

他想他大概不可能那么坚定的说出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追寻根源了,他的决心第一次动摇,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在最后用令咒让他的王自杀。如果最后王和敌人同归于尽就好了,自己就不用这样矛盾了。

当夜幕降临时,lancer还是没有回来,肯尼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绝对不是担心lancer,”肯尼斯小声的强调,“是因为他不回来我的安全得不到保证,万一那个魔术师杀手又来了怎么办?”

终于赶走了干扰的家伙,伸二急匆匆的沿着自己刚才铺开魔力探查到的最近的一条捷径向火场外逃去。周围不断落下的瓦砾和飞溅的火星给伸二的逃离增添了极大的难度,再加上其中蕴含的充满恶意的魔力,即使是伸二也无法轻易拍熄身上沾染的火焰。

不远处有个男孩,全身裹着纱布,过于幼小的年龄让他的伤势显得更为致命,看上去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那个男孩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伸二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这些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不过是肩膀和手臂上有些轻微的烧伤。

身边有一个长相相当阳光的青年激动的看着河中的景象,不时的手舞足蹈,喊着:“但那……但那,coooooool!”之类的。光是看见他手上红色的如同纹身一样的痕迹,就可以确认这家伙是个master,看来这就是caster的master了,居然是个普通人,真是难以置信。

看出自己的master是认真要把自己送回英圌灵座,迪卢木多突然觉得有些惊慌,自己的效忠要结束了么?更重要的是,master现在受了重伤,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易地取走他的性命,只要一想到肯尼斯毫无生机的倒在血泊中,迪卢木多就觉得一阵心悸。

看着这个注定要在轮椅上生活一生的人,伸二并没有付出多余的同情心,而是兴致盎然的研究起这个特殊的案例、一边比比划划,一边思考着自己所学的医术以及魔法对于这个家伙的病情有什么帮助,伸二陷入了严谨的科研中。

最后两个英灵有一个相当好猜,没有理智,战斗力上涨,绝对是berserker不会错的。而另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那么高调的出场,那么高傲的性格,也不太可能是caster,应该是archer了,不过,不用弓的archer还真是奇怪。

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当然,不是我还会有谁,不会是吓傻了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了吧。逸村,不用害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让自己沉浸在恐惧中了,我会保护你的,我是你的母亲啊。”

雨宫逸村愣愣的注视着伸二,他愿以为伸二回来会立刻控诉自己的罪行,再不然也应该问问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所以,雨宫逸村完全没有想到伸二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提到这样毫不相关的事情,尽管脸色惨白,眼睛中依旧流露着疑惑的气息。

同时,她也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从她看见自己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不之客时淡定的表现就可以轻易看出来。那女人没有像普通女子一般惊叫连连,甚至连羞涩尴尬的神情都没有出现,只是镇定的看着伸二,就像伸二是被她约来的友人,而不是一个不之客一样。

当夜幕降临,伸二的使魔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他兴奋的信息,saber与lancer似乎开战了。披上黑色的风衣,伸二急匆匆的向着目的地赶去,等到他到达那个所谓的空地时,事情的展似乎有些不对劲。

伸二失魂落魄的晃荡在深夜的街头,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事实上,他并不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母亲,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人的所谓的家。可是,他有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感觉心中有一块角落空了,席卷而来的空虚感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