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长枪挽出一个漂亮的枪花,lancer的身上满满都是战意:“难得那个讨厌的master也会有点让我满意的命令,我听说你们击败了那个berserker,自然都是强者,来痛痛快快的战斗吧!”

源自自己master身上熊熊的战意赤尸自然是不可能忽略的,他很清楚自己的master是一个如何与自己相似的人,果然,他很快就听见了伸二激动的甚至有些不稳的声音:“当然可以,如你所愿,赤尸。我想我们可以找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比如冬木市的公园?”

伸二和赤尸自然是相当熟练的摆好了阵势,伸二打算自己先上前试探试探对方的实力,等到对方取出宝具的时候,自己也只有把战场交给赤尸了。女人取出带着链锁的短刃对着伸二冲上来,笔直刺向伸二的短刃被伸二手里的手术刀完全挡下。

被固定在半空中的感觉一定是相当不好的,看caster灰败愤怒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完全无法从烟雾中挣脱这样的现状让悬挂在半空中的caster脸色愈的难看,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无法挣脱,无法通过空间移动逃离,这该死的烟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尸那家伙隐藏在黑色风衣下的身材果然是相当的好,原本看上去异常纤细的身体有着流畅而不纠结的肌肉,蕴藏着良好的爆力。大概是常年穿的严严实实的原因,赤尸的皮肤呈现出异样的苍白,身体上横亘着不少伤痕,有刀伤也有枪伤。

像是爆炸般的声音,巨人口中出类似于哭喊的声音,用完全不符合他庞大身体的动作高高跃起。一道银光闪过,大地一阵晃动,如同阻挡陨落的陨石一般,伸二握紧手中的手术刀,抵挡住了berserker的攻击,短小的手术刀抵在巨大的石刃感觉异常诡异。

“一个实力强大的小姑娘?”赤尸的声音在伸二耳侧响起,对面saber与lancer之间的战斗也变得愈激烈,“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不过,她倒是真不像个少女,更像是一台为了自己的执念运转的机器。”

独属于强者的气息让伸二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更加的剧烈,手心渗出冷汗,腻腻的有些不舒服。反射性的握住了手中的手术刀,伸二觉得自己沉寂了多时的血液终于重新开始沸腾,然后产生了一种“这样才是活着”的感觉。

不过魔术师协会派来的女人似乎遭遇了袭击,虽然没有死,但是已经失去了作为master的资格,毕竟,就连servant都被夺走了。不过这样了解圣杯战争,同时有实力夺走一个魔术师零轴的人,怎么想都只有言峰绮礼了。

并不是伸二不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只不过现如今并不是进行生死搏斗的时候,相比而言,他更想把这样的正餐留到最后享用。对方似乎也意识到如今并不是适合生死搏斗,自然是笑眯眯的同意了伸二的提议:“那是当然,吾主。”

两个人对视良久,终于还是达成了一致,因为即便是龙弦,也不可能让下定决心的伸二改变主意。这方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作为一个优秀的灭却师,龙弦的灵力强大,只要他和伸二共处时不控制灵力的输出,让伸二长时间接触高强度灵力,伸二自然会出现异变。

伸二微微扬起嘴角,不过是个小小的暗器罢了,如果不是那个男生过于自满,可能自己真的会中招,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手中手术刀一扬,轻而易举的将半空中似乎是淬了毒药的细针打在一边,伸二快的冲到了愣住的男生面前。

这样的念头似乎在自己脑海里扎根了,他开始观察所有的英灵,但是在无数次的考量后,他绝望的现他完全无法容忍他的王死在其他人的手上。放弃追寻根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为了家族,为了追寻根源甚至把樱送到了间桐家。

lancer被肯尼斯派出去探查caster的信息,空旷的旧仓库只有肯尼斯一个人,这样安静的环境总是容易勾起人们的思绪。肯尼斯撑着头,回想着这次的圣杯战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因此,等到伸二踉踉跄跄从火场中逃出来时,他帅气的新买的没穿多久的新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颇有丐帮风格了。心疼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试图让衣服遮住身体的伸二没注意到周围围上来的一群中年老大妈。

“嗯,早上好,今天也辛苦了。”伸二保持着在外界温柔随和的好形象,挂着惯常的微笑对着那个年轻女孩打招呼。看着那个年轻护士红着脸,抱着病历扭头就走,脚步里透露出来的落荒而逃的意味,伸二笑着摇摇头:“年轻真好啊~”

果然主仆都不是正常人么?伸二这样想着,听着身边笑的灿烂的年轻人大呼小叫,看着河里恶心的肉团里那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称呼saber为圣女的servant,无奈的摇头,这一届圣杯战争的caster组果然是一场闹剧。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像你这样的servant,像你这样的servant,如果不是当初我的圣遗物被韦伯偷走了,我又怎么会召唤出你这样没用的废物。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不过就是依靠master的魔法残留在世上的亡者罢了,一个傀儡而已。”肯尼斯尖酸刻薄的讽刺。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句严厉的女声在背后响起,同时伴随着魔法攻击。凌厉的魔法袭向伸二的背后,看来那个女人并没有打算听到伸二的回答,只是想直接杀掉伸二。然而,她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即使是沉浸在研究中,伸二也不是她能够应付的角色。

看来那个肯尼斯还是有点本事的,不,应该说作为魔法师,他算是个天才了,这种程度的爆破都能活下来,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出乎意料的有趣呢,原本以为圣杯战争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入流的争夺的伸二意外的有了兴趣。

母亲的温柔抚慰安抚下了雨宫逸村惊慌的心,他的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我知道了,母亲。抱歉,母亲,刚才我并不是因为害怕没有去救你,只不过我被下了禁锢,根本没有办法行动,我希望你不怪我。”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哥哥~”伸二的声音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但是此时谁都没有时间去关注,“我今天可以说是特地来看望你的哟~~”

伸二对于她的镇定表示赞赏,嘴角也勾起了玩味的微笑:“您就是雨宫泠吧,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美艳动人,很荣幸见到你,美丽的夫人。”嘴上说的极为有礼,伸二的表现却不是那么的温和,冰冷的手术刀泛着银光,带着丝不祥的气息。

伸二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中居住,而是随意找了个旅馆,高层的建筑有着极好的视野,更重要的是不用面对家里熟悉的让自己感到压抑的环境。靠在落地窗前,伸二突然现自己的运气其实并不是很好,楼上传来的明显的魔法波动实在是无法让人忽视。

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会关注自己了,已经没有必要伪装自己了,伸二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他一直以来尽量无视的东西。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伸二的空洞的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不同于以往的光彩。

伸二的母亲是一个极有天赋的魔法师,事实上,就连伸二都极为擅长这方面的能力,再加上伸二对于母亲的熟悉,很快他就在家里的角落里现了一个极隐蔽的阵法。那是一个探查结界,目的并不在于防守,而是监视。

不少把赌注押在了伸二身上的人已经开始激动的怒骂,看上去是要亏一大笔了。然而,就是一瞬间,一道银光闪过,又是飞溅起的鲜血。那大汉惊诧的神情依旧停留在脸上,原本信心满满可以击败的对手竟然在一瞬间利落的切断了自己的动脉,这个事实他完全无法相信。

约莫一分钟后,他睁开眼睛,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沉醉,只剩下完全的理智。把手里的手帕随便覆在一个家伙的脸上,伸二急匆匆的赶回学校,毕竟,还要趁着天还没亮睡一会儿,否则之后的课程可就没精神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