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伸二和赤尸出现瞬间,那女人才有了点表情:“master,有敌人接近了,请您在后方躲避。”那少年倒也是没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哆哆嗦嗦的后退几步,躲在了自己的servant身后。

这时caster才现自己身上的异样,白色的烟雾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缠绕在自己的双脚上,同时,在她低头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缠绕在了她的手臂上。原本并不应该有任何实感的烟雾此时却让caster感觉到了冰冷滑腻的感觉,手脚被缠绕着完全无法挣脱。

至于脱下来的脏衣服则在掉落在地上前一瞬间消失成一堆闪亮的光点,不过,为什么洗个澡还要戴白手套。当然,等到伸二从这样奇怪的问题中回过神时,惊悚的现自己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刚才看见的景象霸占了。

像是回应女孩的的话语一样,原本低着头的berserker猛地抬头,出低沉的吼叫声,震撼大地的咆哮声从失去理智的巨人口中出。之后是女孩充满怒气的命令:“去吧,把靠近你的东西全都杀了,berserker!”

不过,为了国家把自己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名为王的人偶的少女,在失去了把一切重来的机会后,被杀死又能让自己体会到怎样美妙的死亡,伸二重新开始期待起来。他想起四战时使魔传递回来的情报,那样的光芒背负在一个生活在自己编制的牢笼的少女身上,这样就更加耀眼了,想要让这耀眼的光芒蒙尘,这样的想法逐渐在伸二的脑海里植根。

反观赤尸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只要隐去身形,做出再怎么样丢人的举动都不会有人看见,果然相当方便。撇去这些丢人的事情不谈,伸二已经感觉到了一种让他兴奋的气息从不远处传来,是势均力敌的双方厮杀的气息。

对于伸二和赤尸来说,他们目前感觉稍微有些无聊,圣杯战争刚刚开始,master的情报收集的并不齐全。凭借伸二之前派出的使魔收集到的资料,目前已知的master有远坂家的家主远坂凛,间桐家的间桐慎二,爱因茨贝伦家的伊利亚以及魔术师协会派来的人。

伸二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他的手中握紧了那把陪伴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手术刀:“只要试试不就知道我是不是足够强了么?作为master,我想我也应该先行检验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点到为止如何?”

听到这样的话,伸二反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会经常受到虚的袭击?这倒是不错,就当练手好了,实力越强,战斗中活下来的机率越大不是么?”

那个男生的态度实在是太容易弄懂了,不过是得到了什么可以出其不意攻击他人的武器,就喜形于色,看来还是嫩了点。伸二盘算着该如何抵挡对方奇特的武器,就看见那男生手一抖,一道翠绿色的光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他想他大概不可能那么坚定的说出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追寻根源了,他的决心第一次动摇,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在最后用令咒让他的王自杀。如果最后王和敌人同归于尽就好了,自己就不用这样矛盾了。

察觉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笑而呆愣的事实,肯尼斯有些恼羞成怒,脸色更加的阴沉下去。他看着自己手背上仅剩的那个令咒,看来只有击败caster,再得到一个令咒自己才有希望,不是得到圣杯的希望,而是活下去的希望。

终于赶走了干扰的家伙,伸二急匆匆的沿着自己刚才铺开魔力探查到的最近的一条捷径向火场外逃去。周围不断落下的瓦砾和飞溅的火星给伸二的逃离增添了极大的难度,再加上其中蕴含的充满恶意的魔力,即使是伸二也无法轻易拍熄身上沾染的火焰。

“雨宫桑,早上好!”医院里年轻的护士带着腼腆的微笑对着伸二打招呼,伸二温柔的微笑让他在医院的人缘相当的不错。这样“温柔”的性格加上极好的长相,医院有不少年轻护士对伸二抱有好感,而伸二也乐得塑造一个温柔羞涩的实习医生的形象。

身边有一个长相相当阳光的青年激动的看着河中的景象,不时的手舞足蹈,喊着:“但那……但那,coooooool!”之类的。光是看见他手上红色的如同纹身一样的痕迹,就可以确认这家伙是个master,看来这就是caster的master了,居然是个普通人,真是难以置信。

迪卢木多脸色一变,手攥成拳头狠狠地压在地上,自己的人格被羞辱让他感觉无法忍受:“吾主,唯有这句话请您收回。”

看着这个注定要在轮椅上生活一生的人,伸二并没有付出多余的同情心,而是兴致盎然的研究起这个特殊的案例、一边比比划划,一边思考着自己所学的医术以及魔法对于这个家伙的病情有什么帮助,伸二陷入了严谨的科研中。

也不知道那个水银团子上面有没有魔法波动,不过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神秘的事物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魔法师的杰作。而爆破时待在现场甚至被波及到的魔法师也只有那个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大概还有他那个未婚妻吧。

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当然,不是我还会有谁,不会是吓傻了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了吧。逸村,不用害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让自己沉浸在恐惧中了,我会保护你的,我是你的母亲啊。”

就是因为这个,当他看见衣角还滴着血,嘴角兀自挂着温柔的微笑的伸二时,他相当不优雅的惊悚了。对于雨宫逸村此时的表情表示相当满意的伸二把手里的手术刀放在了唇边轻吻,伸出舌头舔去刀刃上的血迹,手术刀重新绽放冰冷的光芒。

同时,她也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从她看见自己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不之客时淡定的表现就可以轻易看出来。那女人没有像普通女子一般惊叫连连,甚至连羞涩尴尬的神情都没有出现,只是镇定的看着伸二,就像伸二是被她约来的友人,而不是一个不之客一样。

继续悠闲地走在街上,伸二突然有种想要亲眼见识这场圣杯战争的冲动,但是他克制了自己的。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所谓圣杯战争,而是雨宫家族,没有了魔法师的雨宫家族自然是不可能搀和进圣杯战争,这就意味着,他的行动不会被任何人注意或是干扰。

伸二失魂落魄的晃荡在深夜的街头,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事实上,他并不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母亲,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人的所谓的家。可是,他有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感觉心中有一块角落空了,席卷而来的空虚感让他不知所措。

把手伸进孔洞拧开门把手,伸二静默的踏进家门,果然房中寂静无声,没有了母亲温柔的问候。伸二知道母亲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家中说不定留下了什么记录母亲生活甚至是死亡过程的物件。果然伸二也是没有料错,家中果然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伸二从眼角的余光看见那大汉突然朝着自己冲过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惊疑紧张的神色,僵硬的反扭身子,想要躲过意料之外的攻击。那大汉看着伸二异常别扭的动作和脸上不自觉显现出的紧张,在心中舒了口气,没想到今天可以打破格斗场的神话。

伸二轻笑着从口袋内侧掏出一条亚麻的白色手帕,轻轻擦拭掉手上和脸上沾到的血迹,之后像是对待情人一样温柔的擦拭掉手术刀上的血迹。在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到血腥后,伸二深深吸了口气,微闭上眼睛沉浸在这难得的死亡环境里。

随意走到桌子前,伸二抓了一张表格就这么站着填好,签下生死状,领到了一张号牌。那女人似乎是头一次看见如伸二这般年轻瘦弱的男生来参加格斗,不由多了句嘴:“小家伙,我们这里进行的可都是生死战啊,你还年轻,可要考虑好。”

于是乎,伸二对家中母亲的担忧以及对于雨宫逸村的防备导致他越来越沉默,很少与周围的人接触。整个学校中和伸二说得上朋友的人只有石田龙弦,所以伸二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因为他的孤僻而出名了。

第二天,伸二一整个上午都显得有些神情恍惚,即使在上课的时候,他都感觉忐忑不安,他实际上是在等待着来自雨宫逸村的报复。像雨宫逸村这般小心眼的狭隘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昨天私自离开的自己的,他的计划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说完之后便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徒劳的砸着门的伸二。即使是医学院的学生,即使伸二已经上过几次人体解剖的课程了,但是这样单独在夜里与一群尸体待在一起依旧让伸二感觉身上一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