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是servant,从某些方面来说赤尸依旧是个奇怪的家伙,于是伸二有幸看见了名为赤尸藏人的servant坐在自己的床上优雅的一件件剥掉身上脏了的衣服,然后全身□着只戴着一双白手套的进入了淋浴房。

银女孩的脸上开始浮现刻印,不,不只是脸,而是全身开始浮现出鲜艳的无可比拟的巨大刻印,这即使是伸二也无法达到的魔法境界,她的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愤怒:“绝对要杀了你们,把你和你的狂妄一并粉碎!……游戏结束了,狂暴吧,berserker!”

以他半吊子的魔术水平再加上没有圣遗物,居然能够召唤出英灵中阶职最高的saber,这简直就是奇迹。又一次看到骑士王少女,伸二心情有些复杂,如果能够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杀掉她,那必定可以感觉到无比的美妙,然而,这次摊上一个连魔力都无法充分供应的master,saber的实力究竟会打多少折扣。

没想到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初的servant对决居然会在一所学校中,还恰好被自己碰上了。感叹着自己的好运,伸二带着同样兴奋起来的赤尸藏人进了学校,当然,学校的门已经锁上了,伸二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翻墙进入学校的。

当然,在成为正义使者前,他最重要的工作,也是他的master布置给他的任务显然就是——把客厅因为召唤他而导致的惨状复原。果然无论是怎样的英雄,即使成为英灵,卫宫士郎依旧摆脱不了家政伙伴的诅咒。

对方似乎也陷入了同样的困惑,因为伸二听见对方这般说着:“你很强么?”即便是疑问句,但是话语间满满都是肯定的意味,伸二甚至觉得这个不知名的servant一双眼睛可以完全看透自己的内心。

“并非什么代价,不过就是拥有灵力的人类招致虚的袭击的可能性会大很多而已。”龙弦看出了伸二的决心,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他的担心,“你要参加圣杯战争,如果在期间又遇到虚的袭击,会很麻烦吧!”

在地下格斗场战斗对于武器从来没有限制,就算你拿着把Ak47上场也不会有人拦着你,前提是你有能耐搞到这种枪械。所以,即使那个男生带着奇怪的武器上来,伸二也没有感到诧异,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

他用了一枚令咒命令王离开战场,即使用的是觐见的口吻,然而这样命令的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之后,王与自己的关系更为紧张了,这是他第一次厌恶archer单独行动的能力,这样他根本不可能随时知道王的行动。

纯粹是觉得挡在前面碍眼而让lancer灵体化的话语似乎让那个家伙误会了,他脸上带上了开心的笑,消失在肯尼斯眼前。这样纯粹的笑让肯尼斯愣住了,一向只能在lancer脸上看见隐忍痛苦表情,这样纯粹开怀的笑让肯尼斯有些惊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利的声音刺破夜空的平静,其中的凄厉足以让所有听见的人胆寒,然而,这其中怨气针对的对象伸二只是摇了摇头,即使是这样死去的人,反应也不过如此,人类果然很无趣,果然还是英灵会比较有意思吗?

在医院工作的这些天,伸二觉得还是相当悠闲的,难得不用每天晚上熬夜格斗,白天也有着充实的工作,几乎让他乐不思蜀。再加上每天不用只是纸上谈兵抑或是在实验室做些早就熟练的解剖实验,而是进行真实的手术,伸二觉得相当的满足。

这般胡思乱想的时间里,从不同方向赶来的英灵已经聚集在了河岸边,看上去lancer、rider和saber之间已经达成了休战协议,共同对抗面前疯狂的caster。伸二眼睛中出现兴味的光芒,这种时候纠结这样的事是不会有结果的,还不如看看戏。

大概是他的声音过于平静,抑或是他的顺从更加激怒了肯尼斯,肯尼斯的声音变得更为尖锐:“你算是什么servant,居然连敌人入侵都没有察觉,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除了勾引主人的未婚妻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只想着情圌欲的禽兽。”

在确定使魔都达到指定的位置后,伸二撤掉了身上的烟雾结界,露出身形。站在那个肯尼斯的面前,伸二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因为疼痛而痛苦扭曲的面部,看来这家伙身上的魔法回路被彻底破坏了,今后无论是作为魔法师还是普通人都没有前景可言了。

这则消息倒是相当有趣,那个看上去古板无聊的神父竟然去袭击了saber组的那个短女人,看来这个assassin的主人也不像他表面那么无聊嘛。还有就是在那个被炸得粉碎的酒店大楼废墟中,出现了一个水银团子,有一人多高,体积相当的大。

雨宫逸村愣住了,缓缓把自己的头从臂弯中抬起来,他看见了完好无损,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母亲蹲在自己的面前,手轻抚在自己的背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那群恶心的令人反胃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试探性的开口呼唤:“母亲,真的是你么?”

因此,此时的雨宫逸村还是和往常一样,安稳的待在客厅里,对着属下训话。要是他知道今天会是他升华成为艺术品的日子,大概他绝对不会如此淡定,而是立刻从这里溜走吧,虽然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约莫着十分钟以后,那个女人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就这么径直走出了浴室,白净光滑的身体上还有晶莹的水珠,顺着流畅的曲线滑落在浴巾的深处,勾起人无限的遐想。不得不说,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时间的流逝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色不少。

大概是现了所谓圣杯战争有趣的地方,伸二觉得自己开始激动了,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手术刀冰凉的刀刃,直到被划出一道不深的血痕。目送saber主仆二人离去,伸二并没有跟上去,只是让自己的使魔远远的吊在saber她们的身后。

从院墙又一次翻出去时,伸二回头死死盯住雨宫宅,仿佛要把它彻底刻在心底。伸二在心中誓,绝对有一天,一定要让这雨宫宅不复存在。

把车钥匙揣在口袋里,伸二缓步走到了家门口,回家之前因为过于匆忙,自己也没有回学校取出家里的钥匙,所以此时伸二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进门。无奈之下,伸二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在门上划开了一个不大的孔洞。

那大汉自大现伸二的破绽,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借着这些破绽把伸二击倒,正巧伸二此时似乎是一个没站稳,身子晃了晃,动作满了一拍。这种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破绽那大汉又怎么会放过,就连观众台上都出惊诧的嘘声。

看着手背上晕开的鲜血,伸二突然有种尝尝味道的冲动,伸出柔软的舌头在手背上舔食,感到嘴里一阵腥甜。如同铁锈般的味道让伸二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这种美味是伸二此生第一次尝到,却让伸二感到欲罢不能,这就是死亡的味道么。

这个地方果然是可以让人一夜暴富的好地方,伸二可以说是满意的点点头。他曾经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但是最近,他对于死亡和鲜血的渴求变得愈的严重。仅仅是学校的那些解剖实验抑或是在医院的那些小手术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伸二了,如果没有什么途径让他好好泄一下,伸二真的不能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他在学校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活动,永远埋头于学习中,再加上他冷漠的表情,很少有人会去主动接近他,即使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一般都是女生会因为他的容貌试图靠近他,最终总是因为伸二的冷漠而退缩。

伸二带着复杂的情绪进入了梦想,而雨宫逸村可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松,他怨毒的诅咒着伸二,把手指捏的咯吱响。带着如同蛇一般的嘶声的话语从他的牙缝中吐露,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阴暗:“雨宫伸二,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野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伸二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想要把教室里的灯打开,头顶的灯闪动几下后终于是开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灯光不断忽闪着,整个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更为诡异里。门外面响起的是伸二熟悉的声音,雨宫逸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意味:“野种,你今天晚上就和那些尸体待在一块吧。”

白天,周围所有人都对着伸二指指点点,即使并不是非常在意,但总归是感觉到了一阵不舒服。回到寝室时,伸二已经非常疲惫了,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他决定不管那个石田龙弦对自己做出什么反应,都不去管了,自己如今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

看着已经全黑的天,想着家中的母亲恐怕正在担心着自己,伸二不顾身上的伤痛开始跑起来,向着家中狂奔而去,即使身后某处依旧疼痛难忍,似乎又一次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