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逸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感觉,或许是在极度的恐惧下久了,慢慢也就麻木了,他此时反而放松了不少,对于自己的生还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然而,眼前突然出现的窈窕的身影让他又一次惊慌起来。

女人的眼中早就没有了以往的倨傲,而是无神的像是木偶人,嘴角溢出口水也没办法去擦。她只是嘴里不断呢喃着:“求求你,放过我,不对……杀了我吧,我忍受不了了,杀了我啊。不,放过我,杀了我……”

这算得上是伸二得意的结界了,这种用烟雾构成的结界极为坚固,同时还可以完全隔绝内外的声音。从外界看到的雨宫宅与平时不会有任何不同,这才是这个结界最大的好处,毕竟,魔法师是不能够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的,这是规则。

伸二看着教授担心的神情,心里暗自好笑,表面上却是微微咬住了下嘴唇,眉头微皱:“其实,是我父亲的忌日,家里人让我务必赶回去。真的很抱歉,我自己也非常想回家看看父亲,即使他已经不在了。”

真正加了那个男人死亡的是雨宫逸村的遣返以及软禁,那个女人如此恶毒,但是对于自己的独子还是相当爱护的。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得到雨宫家的继承权,她加了她丈夫的死亡,而在她的丈夫陷入死亡后,有迅的召集了所有的继承人到雨宫家在郊外的一个别墅。

所谓死亡,就是彻底的消失,绝对的隔绝,永远也无法夺回的苦痛。伸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样的局面,准确的说是,他完全无法面对母亲的离世。母亲的死绝对不可能是意外,母亲的年龄在现如今可以说是相当的年轻,距离死亡还是有着极长的距离的。

之后的话伸二并没有听清楚,他手上的手机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后就彻底报废了,变成了一块废铁。伸二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很混乱,这样突然而来的噩耗让他感觉眼前一阵黑,嘴里头一次尝到来自自己体内的腥甜味道。

看着伸二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兴味,那男人说得更起劲了:“你知道的,我们一向是靠着赌输赢赚钱的,像你这样有实力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合作。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们可以确保你在格斗场的安全甚至是胜利。”

伸二不负责任的想着,也没打算理会这种麻烦事。但是他听见有一个声音响起,听上去是来追债的家伙:“你别想逃,你以为我们是做慈善机构的吗,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你既然敢在地下格斗场赌博,你就该做好赔钱的心理准备。”

伸二坐在床沿沉默的听着龙弦向他普及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反生的种种事件:先不说那个麻烦的雨宫逸村被勒令退学回了老家,且说学校里关于自己的流言似乎平息了不少。大概是那天看见自己被打的凄惨的那些女生传出去的吧,似乎很多人都认同这是雨宫逸村对自己的诬陷。

伸二走在龙弦的身边,突然转过头看向自己龙弦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问的问题:“龙弦,我想问你件事。嗯,你到底知不知道学校里那些疯传的流言,就是关于我的那些。”

等伸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身后那个侮辱自己母亲的男生按倒在了地上,近乎疯狂的殴打着。听着那个男生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伸二才恍恍惚惚的松开了对他的掣肘,转身撕下了告示板上的东西,转身就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伸二看着手里的东西,疯狂的把这些纸张都撕成了碎片。

对于自己走以后母亲的安全问题,伸二并不是特别担心。他记得当时母亲对自己那个便宜爹做过的事,大概是诅咒一类的魔法。有了这个把柄在母亲手里,伸二相信没有人敢去动母亲的,这么考虑着,伸二还是放心的去了东大。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伸二手腕上被麻绳磨擦而渗出的血珠,在伤口上轻轻吮吸,出满足的喟叹,那种几乎神经质的表情和手腕处传来的啧啧水声让伸二不由颤抖。伸出手轻轻地将黑色的丝带缠在伸二的眼睛上,他俯下身在伸二耳边轻声说:“放松点,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更别妄想逃走,乖乖的跟我一起享受一下不好吗?”

伸二安静的待在母亲的背后,听着母亲与男人之间激烈的争执,有些不安。而这次的谈话终于是以男人失去风度的咆哮作为了结束:“够了,栗子,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让你们回去的,伸二必须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

原本短暂的旅程在急切而期待的伸二眼中变得极为漫长,漫长的简直令人难以忍受,他无聊的看向窗外,目光却没有焦距。不过,漫长的旅程终究是结束了,伸二站在东大的门口,心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感动与释然,不光是因为能够进入这所知名的学府学习,更是因为终于可以远离那些该死的恶魔了。

这样一个有能力以saber的阶职召唤出来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以稚嫩的年龄成为了英灵,这只能证明她绝对不好对付,当然,她也并不是自己的敌人,这点不用在意。而那个驾驭着战车的征服王早就自报家门了,一个以骑乘技术见长的rider。

最后两个英灵有一个相当好猜,没有理智,战斗力上涨,绝对是berserker不会错的。而另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那么高调的出场,那么高傲的性格,也不太可能是caster,应该是archer了,不过,不用弓的archer还真是奇怪。

至于所谓出身未捷身先死的assassin,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伸二都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想到assassin是在那个魔术师远坂家被archer杀掉的,看来这个远坂时臣和那个神父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

靠在血腥的院子里,伸二想着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好像看见了在一片血红的色泽中有一道银光格外的闪亮,似乎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第二天早上,伸二是被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吵醒的,他布在院子外面的烟雾结界早就解除了,早上路过的人看见了从门缝中溢出的鲜血,才试探的打开了门。院子里血腥恐怖的场景明显是吓到了这个第一现人,而早就对自己施了隐身咒的伸二自然是没有被任何人现。

这种时候伸二倒是庆幸着自己没有忘记隐身咒,要不然多杀一个人会很麻烦的,那样就要再洗一次澡了。想到粘在身上的血有多么的难洗,伸二的脸上立时出现了烦躁的神情,然而,没有鲜血的杀戮又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这是件多么令人为难的事情啊。

这般想着,伸二晃到了路上,听着使魔汇报着那个肯尼斯的藏身之处,听说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这和他之前居住的豪华酒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大概是这家伙终于意识到了圣杯战争的恐怖了吧。

生在雨宫家族的事件自然是震惊了整个冬木市,这样残忍的恶性谋杀的罪名立刻扣到了诱拐残杀孩子的连续杀人狂身上。这倒是伸二意料之内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就让他有些意外了,那个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竟然以令咒为奖励,号召所有人讨伐caster组合。

看来自己这次的行动带来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所谓讨伐caster的行动很快就开始了。caster的样子伸二并不清楚,但是caster的工房伸二倒是已经知道了,在河流的主干道的一处下水道中,是caster的老窝。

不过伸二并没有打算去哪里,毕竟,追捕caster和自己并没有关系,自己只要看戏就好了。跟着使魔的信息,伸二找到了位于深山中的一处别墅,应该是那个saber组的住所。在森林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远程监视着城堡,伸二不得不庆幸那个雨宫家的装备质量不错。

远远的看见城堡外出现了一个长相奇特的家伙,伸二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和saber之间的谈话,当然,也包括那些死的凄惨的小鬼。没打算插一脚的伸二看着跑过来的lancer和saber并肩击退了9cer的骑士道,伸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看起来对于自己的主人绝对的忠诚,但是他却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罔顾主人的命令。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做法在伸二看来只会有两种下场,他把主人害死或者是他被主人厌弃,真是个愚笨的英灵。

为lan9cer和saber突然同时向着城堡方向冲去,看来是他们的master出了事。不久,lancer怀里抱着全身是血的肯尼斯从城堡中冲出,向着一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