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修语气冷硬的道:“送你去姑苏观,是师父的决定,你不乖乖的,还在这里闹,我打你又怎么了?”

两仪开始记起一些符文后,还很主动的给顾盼修改了背后的符文,让那一小块地方被雷击时增加麻痹感,虽然顾盼还是会痛,也已经不会让顾盼疼得生不如死。

孟染觉得这件事情却必须重视,于是又回信强调了一番。

听到这句话,花若妍的面上闪过一丝喜色,看孟染的眼神都显得温柔了许多,却依然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应道:“几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两年,慢慢来吧。”

孟染顿时心态炸了,气道:“你这衣服怎么不顶事,就没像上次一样把人给灰灰了?”

而两仪的身体,则不知被什么巨力打中,整个人也摔在了冰墙之上。

这些建筑也极有特色,由冰雪雕铸而成。

宛晚也不生气,嘿嘿笑着便又牵了孟染的手:“师兄,还顺利吗?”

宋玺便详细问了问这位乔道友师父的伤势。等乔永说完,宋玺就更犹豫了。按对方所述,早年疗伤还算及时,在治疗的过程当中也很顺利,当时的情况下百药阁的医者也认为乔永的师父是已经痊愈了的。但是后来,每到乔永的师父要晋阶时,当年受伤的经脉就会剧痛,当年乔永的师父受伤之时,已经是筑基后期,就筑基后期晋阶到筑基大圆满,乔永师父的那截经脉便险些寸断。

孟染吓了一跳:“你干嘛?”

向珏也对着魏蕤笑得一脸温柔,问道:“器灵择主这种事,规矩,魏宫主想来应该是知道的?”

若不是孟染早就修习过妙手之舞,也会觉得魏蕤的姿势挺好看的。但是一旦知道这其实就是妙手之舞,魏蕤相当婉转的身姿,就显得不够给力了。

倪飞颇为镇定的应了一声:“好。”手中却多少有点手忙脚乱。

孟染总觉得点头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两仪带点儿困惑道:“总觉得,前面有不好的东西。”

而他们这一行五人的队伍,也很快引起了镇内修者的注意。

于是,把披风一甩,大马金刀就进了面摊里面,豪气干云地道:“老板,来碗红油小面!”

孟染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他说得是你,你还点头?”

“嗯?”孟染应着,放下手边的事走了出来:“怎么了?”

金丹期的女修又道:“既然星琦晋阶了,记得备一份相当的贺仪送上,修者间的因果之事,可容不得轻忽。”

一道灵气冲天而起,凝结成为一把长剑,在空中犹如有天人握剑一般,舞出了精妙的剑招。

等人走了,魏蒹葭才又坐回了软榻上,手中禅杖一般的玉器上,数个玉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乌长柳看舞台下终于又恢复了安静,也回过了神,想了想,说什么都不好,干脆大袖一挥,将这些贺仪都收进了乾坤袋,直接宣布:“天舞门演舞会,现在开始。黑幕,起。”

两仪应道:“符笔没问题。”

“看来此笔与道友有缘。”女修笑眯眯的说道。

乌长柳在宋玺说话时,已将玉简浏览完毕,递给了孟染。

一行人便又到了驻地登记处,同样出示了掌门令,随后,对方指着桌上的顶端是个掌印的圆台道:“将手放在上面。”

有星云自星团起,之前还明亮的星团,变得晦暗不明。被星云遮挡的星团挣扎着从星云中透出光华,有星团从星云中透云而出,亦有星团从此被星云吞噬再不得见。

介绍完了这些,这名医修便接着说道:“若是轻易得解,也不会被南贤洲的各派沿用至今,倒是他身上的血蛊,已经快要死了,有些奇怪。”

孟染不想跟自己说话!

好不容易多了一笔魏紫宗的进项,如今修房子花掉了一半。

杨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太好了!那这架百音两仪琴就交给你了。”

看殿内诸小因着这句话,都心态平复,宋玺才接着说道:“大约他们最大的错,便是实力不济;而我会因此事怪罪于他们,是因为我们也实力不济。”

“这衣料你们都给谁做过衣服?”郑锦心看着那块巴掌大小,四周都是被撕扯到断裂的痕迹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没说什么,示意大家回去。

乌长柳将宋玺挽手一甩,宋玺立时腾空,在空中将乌长柳一拽,两人都在瞬间浮空而起,躲过了孟染的那破围一剑,并顺势从包围圈中遁出。

魏云哲微微摇了摇头,又笑了笑,才道:“师父本就因魏晓之事对我生气,后来更是迁怒于忆晓,就算那时我不因心结阻拦,师父大概也不愿意让忆晓入门,既然如此,何不让他走得远些。更何况如今宗内,关系错综复杂,走得远些我反而放心,也好让我放开手来做事。”

孟染便往宋玺看了一眼。

“不如就这里吧?”宋玺带着一群人也没有走远,就在戊字峰对面的己字峰这条街市上,找了一家把驻地做成了食肆的。

想到对方之前可能是位不知道什么修为的前辈,再看看现在已经修为尽失的两仪,乌长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就叹了口气道:“无需如此客气。”

白秋云这时才道:“莫说之前,便是现在,也看不出对方到底什么修为。”

“是啊,若不是当年之事,这位云哲公子说不定已经筑基中期了呢。”

顾盼握了握灵根尺,那道光芒竟然只停在了不到六的位置,只是个从六品的灵根。

让宋玺皱眉的,却是这女孩儿的性格,看着显得有点软糯。而这一皱眉,那女孩儿更是忍不住往余佑霖身侧缩了两分。

魏学勤目的达到,留下了一众护卫,并嘱咐了不得打扰天舞门,便很客气的告辞了。

甚至看着乌长柳原本风流多情的长相,都觉得透出了一种悲天悯人。

在宛晚之后,再次重复甲盾之舞的四人中,白秋云和陆子期身上开始同步出现护甲,最后是宋玺。

两仪坊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了非常整齐的呼声:“哇!!”

到目前为止,孟染已经将甲盾之舞和姑射之舞的曲子都敲定了,只剩下妙手之舞的曲子。孟染想要弱化舞蹈的艳,强调妙手之舞的治疗色彩,在五音门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乐器,最后孟染想起了埙。孟染以为倪飞接着两日没来,是因为杨海受伤,这边一直都在为了杨海妙手之舞。没想到倪飞竟然抽空就去了趟凡人的坊市。

如今隔得这样近,就算不动用灵力,光凭着身法,和体修天生的大力气,法修就不可能在站得这么近的情况下讨到便宜。

把衣服穿得差不多,孟染穿好了靴子,系着腰带的时候转过身,就看到乌长柳正对着一面水镜搔首弄姿,换着角度一脸满意的自我欣赏,甚至还摆了好几个帅气的pose。又把头发这样那样摆弄了好几下,转身对几个师弟问道:“头发绑起来是不是更好看一点?”

说完了,倪飞很干脆的走出了天舞门的帐篷。白秋云将倪飞送了一程,很快也就回来了。

“掌门师姐?”隗招弟愣了愣,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设计图,便明白了孟染的意思,应道:“好的,我回去跟我当家的说这件事。”

就在宋玺以为孟染会将女装也开个大大的深v时,却看到孟染手中的炭条一转,立领虽然还是立领,却是一个把脖子包的严严实实的立领,于是,胸前自然也一丝不漏,顺着画下来的线条,一直到腰部都和男装完全不同。

“这是……蟒蛭皮?”跟过来的宋玺,站在孟染身边,也伸手摸了摸衣料。

门外看起来,这塔不过三四丈见方,进了塔门,孟染却吓了一跳。

位于正中心的那个舞台,直径大概就超过了五十米。围绕着舞台则是一圈一圈的台阶,乍一看,孟染还以为自己是进了大剧院。

宋玺正从舞台的位置,往众人的所在,拾阶而上。

比宋玺更快的,则是宛晚。看到孟染,还在舞台上的小姑娘,转身踩着浮游步就冲了过来:“师兄!!!”全程脚都没落地,披帛上带着一串银色星光,扑进了孟染怀里。

几年不见,宛晚已经完全是少女的模样。张开手臂接住了撞进怀里的宛晚,孟染忽然明白这揉头的冲动从何而来了。看着宛晚梳的精致的发髻,孟染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