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孙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讲课了。”

在韩玉看来,智商比较高的人,往往拥有较多的兴奋性神经物质,思维活跃,灵感随时涌现,兴奋状态时间长,需要的睡眠时间就比较短。最著名的例子,天才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智商160,每天只睡一到三个小时。当然了,也不排除睡眠时间少,是因为非常用功,挤出很多时间用来学习提升自己了。所以她会乱想,白泽应该是智商挺好的家伙。

听了林氏的话,韩子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院子里,三个娃子玩累了,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歇着。

“小玉,天这么凉,你穿的太少啦,要是冻着了那可咋办。”

白世敏也是表情凝重地看着,摆着手,直到马车拐弯,没了影子,这才背着手,张口说话:“这是好事,把泽儿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改天送他去乡下,好生调理着。”

“咦,不敢,不敢,不敢。”

夜里下起了霜,空气中好像充溢着细微的冰晶,呼吸都会觉得凉飕飕的,韩玉搂了搂肩膀,害怕冻出病来,便起身进屋了。

林氏自然是懂规矩的人,但闺女的好确实就在那,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夸几局,满是自豪和骄傲,“谁家的闺女有咱小玉懂事,还能绣出咱小玉的花样来?不好看,人家县城的能跑过来提亲?”

韩玉一听,直接愣住了,心里头如一颗暖流炸弹,瞬间炸开,温暖遍布全身,眼睛里热热的,泪水在眼光里打转转,鼻子也泛酸。听完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在韩俊的怀里,哭腔叫了一声:“大哥。”

“别出来了。你们看看,这段时间抽个空领着闺女去县城一趟吧,叫人家看看。”

童生通过院试,考上秀才之后,就算是有了“功名”,虽说没有直接的俸禄,但有免除差徭赋税、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诸多特权。农家守着田地,日子之所以不好过,自然跟苛捐杂税有莫大的关系。每年收获的大部分的粮食都上交了,一旦成为秀才,免了赋税,那直接就成了为殷实小康之家,更是获得极大的荣誉,要是再过了乡试,成了举人,真真是:十年寒窗,热桌子冷板凳,无人来问,一举成名,天下皆知。

一身的衣裳被撕扯的跟叫花子似的,张学志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气愤地说道。

韩俊在一旁笑着,摸了摸韩玉的头,捋了捋袖头,说道,“这么高一点的树,用什么长棍,看我的。”说完,两脚一蹬,把鞋子蹬掉,抱着树干就往上爬。

韩玉问道:“那是谁家的狗?”

“这二娃子头油大,你看大娃子两天洗一回不也没事。”

秦氏说道:“春草这闺女绣得可真多,是个勤快人,将来你可是享清福啊!快去,叫这货郎看看,是换点东西还是折成钱,可得想好了。”

韩铁林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似的,抬起头来,沮丧着脸,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显得很有力道,“吵了大半夜,娃子都睡了,她把我关到堂屋里,自个儿寻了根马麻绳上吊了。”

林氏也不抬头,嘴里唠叨了两句,便侧身给一旁的春草讲起来,“线得捻匀喽,针都得落到一个地儿,力道把握好,也得匀,不然歪点斜点都不好看。”

戚氏一脸的无奈,这肇事者已经被狠狠教训了,给自己儿子出了气,她把韩大鹏脸上的泪抹去,问道,“大胖,还疼不疼?”

“你小子,不想活了,黄大仙的肉都想吃!让你娘知道,非说叨你大半辈子。”

“都啥百老年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别提了。”

其他人不清楚,但谢氏心里可是明白得很,抽噎了两下抹抹泪,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一撅一撅就过来了,她刚一进门,韩子明“咣当”一声把大门上了闩。

正当她想的焦头烂额,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娃子的叫声:“韩玉,在家吗?”

林氏说罢,扶着韩子明就进了东间,让他躺在床上。

“过来的时候看下的不紧了,谁知道半路上又下大了。”

韩玉站起来,嚷了一句,奔出去大门口。

“一个两个都穷得喝西北风,弄什么嫁妆,几双被子就是极好的了。当初,我嫁给你爹的时候,那就是空着手过来的,还不照样过日子,哪像人家大户人家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的,咱们呀,做梦也梦不到那一天。”

“你看东头黑的,那边肯定早下起来了明朝伪君子最新章节。”

太阳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照常升起,直到吃罢早饭,天色依旧灰蒙蒙的,云层很厚,雨水下来之前,气压很低,也就格外的闷热。

林氏笑着把韩玉抱过去,放在身边,蹲下去,给她洗手擦脸,随后转身对韩子明说,“他爹,今儿逢集,等会儿咱去看看,弄点豆子卖了,给咱娘撕块布做身衣裳吧。”

韩子明拳头握的很紧,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是再听你喊一句,信不信我打不好你!”

韩玉一听,迈着小腿就奔出去,出了家门口,没有跑出胡同,就开始大声喊:“大哥,二哥,回家吃饭。大哥,二哥……”

“傻丫头,我是你大哥,我要是不对你好,大街上随便拉个人过来,人家也没空对你好啊。”

韩子明连忙笑着说道:“五婶子歇着啊,五叔呢?你们吃饭了没?”

“现在知道闺女的好了,之前病没好的时候,人家过来二两银子就差点把你说动了心,说到底还是老天爷开了眼,咱韩家的先人都显了灵。”

所以她肯定,这是一个真实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然而不管怎样,它仍旧是个属于古代的封建社会,而且女性的地位不高。

韩玉笑着说道:“大哥,我睡饱了。爹娘更早,天不亮就起来了呢。”

古代人烧纸的时候,纸灰飞的越高,就觉得被祭拜的对象越高兴。

男子叫韩子明,妇人林氏,两个孩子分别是老二——韩冬,老大——韩俊。

“恩,知道了,嫂子。”

韩玉应了一声,连忙缩回来,对白泽说道,“看,我没说错吧,咱们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谁知白泽直接跨进门内,还往里走了几步,对着堂屋门口的孙氏,拱手说道:“嫂子,我是县城白家的白泽,也是从小就读书,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想跟文才讨教一番。”

因为白泽的声音很大很清朗,连在内屋歇息的韩玉堂都听到了,连忙赶了出来,看到白泽年纪虽小,却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打心眼里喜欢,连忙说道:“县城白家。就是小玉将来的婆家吧。成,过来,跟我一起去书房,看看这死小子学得怎么样了。”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斌斌,然后君子。”1

“先生,这句话啥意思?”

“质朴胜过了文饰,就会显得粗野;文饰胜过了质朴,就会显得虚浮。文才和质朴兼备,然后才能成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