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中不知是哪里来的匕狠狠的刺进萧流音的腹中,一切意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那股浓浓的恨意无故自心头跃起。
在这天涯海阁住了几天,每日萧流音都会静静的陪着自己,一日一碗梧桐莲叶羹,可是,白嫤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有些奇怪。
她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只要如今日一般开开心心便好。
真的,好喜欢。
夙鸾看着近在咫尺的萧流音,然后将目光自他的脸上移开,轻启朱唇,声音冷淡,并没有被这张脸所迷惑,“白嫤是为了救我才会这般,但是……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如此,这是她欠我的。”
太迟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他。
不能为师傅报仇,不能为阿琰报仇。
阿嫤,你这又是何必呢?
白嫤一听,却摇了摇头,她不想……不想再扯上他了。
萧流音一向都喜欢清静,这期间,只有流云掌门还有凌曲来过一次,其他人,都不踏入听雪殿。
白琰一听,然后迅反应过来,轻轻咳了一声,自己下手的确太重了,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天涯海阁,除了堂堂的流音尊者,恐怕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和心境了吧。
那声音,不算响,可是,一字一字仿佛是从口中迸出来,让人听着有些慑人之感。
“阿嫤,我不走,快些醒来,嗯?”紧紧拥着她,继续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念着,此刻,他必须快点唤醒她,不然,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白嫤一愣,虚幻之地,居然是虚幻之地?
听了白嫤的话,夕颜不可置信的抬头,眸中露出惊讶,然后转瞬间变得暗淡,低声言语,“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不,他已经死了。”
“所以,不要瞒我,就算解不了,也没……”
自他被关进后,父王一次也没有来看过自己,而这锁妖池底,封住了他的所有法术,是真心急如焚。
水光潋滟,山色空濛。
“流……流音……难受。”娥眉紧蹙,白嫤直往萧流音的身上蹭去,宣泄着她的委屈,双手胡乱摸索着萧流音的身体,知道那不安分的小手不经意间碰触了他身下的早已坚硬的炙热,萧流音才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说过了,绝无可能,你休想!”夙鸾语气狠毒,如今他回到了自己身边,想要重新夺取,简直是荒谬。
刚才那一剑,刺得狠,却稍稍偏离了心脏,可是,他不敢太明显,魔尊若是知道,那白嫤会伤得更重。
——“你就这么护着她?”
“如今只有我能除了入魔的紫阳师叔,阿嫤,我的一生,都是天涯海阁给的,我不能只为自己,对不起。”仿佛是想了很久,萧流音才继续开口,说道:“我无法再向你许诺什么,不如,不如……”
某日,阿嫤和小音在房中耳鬓厮磨。那个……是纯洁的耳鬓厮磨。
难道……是神仙哥哥?
“怎么会?”白嫤嘟了嘟嘴,然后亲昵的换上雪倾涯的脖子,“只有师傅嫌弃阿嫤的份,阿嫤才不会。”
“师傅,师傅。”她一边喊,一边找,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此刻冰凉的可怕。
“咳咳,咳咳咳。”白嫤忙捂住嘴,不停的呛着,好一会,才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狐狸,“你……你说什么?”
“白琰哥哥。”仿佛这白琰的魅力较之萧流音更甚,这小狐狸比之前更为激动,直直跳进了白琰的怀中。
这一天,厨房的弟子们做饭做得特起劲,连平时懒得切菜的小弟子们都动作流利,活生生的把胡萝卜切成了须。
只见萧流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白嫤,进了听雪殿的后院。
不知过了多久,白嫤才迷迷糊糊的靠着旁边的大石头睡去了。
是他!
白嫤朝着岸边看去,只见那儿立着盈盈一女,身材窈窕,红裙似火,犹如绽开的花朵,看起来美丽夺目。
还未等她说话,萧流音的唇瓣便朝她压了下来,他的吻,很温柔,让自己几乎快要融化,只觉得一接归于安静,惟有他。
白嫤看着摊子上的饰,拿起两根簪子左看右看,然后扭头看着萧流音,随口问道:“你说,哪个好看啊?”
颤抖的伸出手,指腹触碰到那黏黏的液体,不敢再伸回手。
呜呜呜,小白不会生气了吧,完蛋了,神仙哥哥不在,没有靠山了。某只小狐狸心中暗暗担忧,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才好?
“听卖河灯的老人家说,这个可以用来许愿。”小脸慢慢敛起笑容,“我不信,但是却想试一试。”
她突然有些不待见这七羽了。
萧流音朝她点头,“嗯,可是我并没有入他门下,而是当时的掌门,也就是我的师傅重夷尊者,他收我为徒,将我养育成人,师傅待我严厉,但是却寄予厚望。”
萧流音的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一下子就倒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这个姿势,有些亲昵。
这个……应该不可能吧?白嫤皱了皱眉头。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卑微如蝼蚁。
十一开心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像个小雪球。白嫤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阿琰,被十一缠上了,你这辈子铁定逃不掉了。”
十几个妖精,碧芙绝对是敌不过的。白嫤敛睫,想着。
见言谈不和,周身又被烈火包围,身体灼热难当,几乎要被熔化,突然,凶光一露,那妖精口中喷出黑色的毒液,度快得让人无法阻止。
“难道小白你要用凤凰心窍救她?”十一惊叹,“不行不行,你会损伤身体的,每月一碗心头血对你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如今刚刚恢复七八分,你又要救人,不行不行。”
“小白,我好饿呀。”十一突然蹦出了白嫤的怀抱,在地上打滚。
白嫤的确无法理解人世间的爱情,直到后来,她看见他为自己义无反顾,为自己放弃一切,她才忆起有一个女子这样对自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