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古老传承下来的规矩和特制的一次性的烛火还是经过千百年传了下来,如果第二天烛火熄灭了,帐篷之中却只有一个人的话,就会被视为是有奸情,会为整个村落的人不齿的。

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赵秀伊,高致远转过头来,现赵秀伊身上已经有了一块粉红的布巾掩住一些私处,立刻醒悟过来眼睛如果再往某处盯着是极为失礼的事情,连忙的答了一声,抬头望帐篷的尖顶,想着姑娘赶紧说下一句话,好岔开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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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伊!”田七一字字的说着。

手臂间的肌肉收缩,肩部着力,腹部紧崩,两只手一提,竟然把一只好几百斤的大公牛甩了起来!再脚下一蹬,就是那年轻人看到的让他一辈子无法忘怀的惊诧画面-----高致远把那头双眼赤红的公牛举过了头顶,再丢向了后边冲过来的牛群。

年轻人且走且停的把牛群引向人群的稀少的方向,好增加戏牛场外边慌乱的人们离开的时间。这个举动让高致远对这个年轻人大生好感。

“妹妹你看,他的动作好潇洒呀。”

那年轻人表演中带着耍宝的成分在,总是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在,比如刚才那么一巴掌之后,众人都等着他怎么把大黑牛逗得暴跳如雷,而他却自顾自的绕着场边走了起来,边走边很是理直气壮的打量着戏牛场栏杆外边的众多男男女女,任由牛儿甩着尾巴在原地吃草。

高致远不过是一个律师助理,杨大伟也就是一个小采编,可是到了田七嘴里就立刻升级,高致远倒没有什么,练武之人对这些看得比较淡漠,不过杨大伟同志很高兴,心里立刻就觉得这年轻人说话办事都很上道,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时间是一个很致命的武器,习惯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田村的祭祀活动,除了上午的祭祖一般不允许闲杂人等参加外,其余的节目都已经抱着开放的态度在进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都管不了。

关于祭祀活动,田七征求了两人的意见,问他们要不要参加,不过也稍微的对其中的某些程序做了说明,比如跪拜,比如滴血。

村里是通电了,田七为了满足自己的业余生活,提议买了个彩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回来之后,不过丝毫接受不到外界的信号,只有雪花可看,久而久之就沦落成了一个凳子,随意的丢在地上。每日吃了睡,睡了呆,村里唯一的一本新华字典给田七翻的基本可以背下来了,可见他的日子过得有多无聊了。

同样的,老杨同志和两个往后弯呈弓形的倒霉男,也都忍不住在腹诽着,刚才是谁两下就打趴下两个人来着?那可是实实在在摆在旁边的呀,睁眼说瞎话呀简直是。

“哦,原来这样。”高致远听完,念叨了一句。对于这样的人,每个时代每个地方都是存在的,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高将军当年所住的村里也有,他的结义兄长牛皋不也是做过抢劫剪径的强盗嘛。说实在话,高将军在内心对他们的反感程度完全达不到王广山虐待母亲的百分之一。不过这些话听到浑身打着寒战,牙齿磕磕碰碰的老杨同志耳朵里,就立刻的给他们上纲上线。

这是一个局!不过在高将军的眼里看来,这也是一个破绽百出的局。以他强悍的武力值,他的度和身体机能,肯定可以在这一瞬间再次玩下刚才灯熄时候的戏码,扛着包回到原先的座位上,让三个人扑个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高将军给他们搞烦了,坏了吃烩面块的心情。

高致远的这个背包里头却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律所里头的律师们,主任们捐献出来的书籍!既然是普法下乡,少不了是要带些书过去,魏主任只是把那些书交给高致远,意思是让他从中选上一部分带过去,但是高致远没有明白主任的意思,会错了意,才动用了菜市场里头卖菜的大型编织袋订做而成的背包。

按道理说如果是抢人东西,肯定要兵贵神,两下子弄到手,要么灭口,要么就赶紧走人。但是昌哥四个人却丁点这样的觉悟都没有,翻东西慢条斯理,时不时还要凑一起琢磨琢磨,这不遇到个笑话,四个流氓就没差笑得满地打滚了。

虽说是人迹罕至,不过倒也不用担心有剪径的,或者是野兽什么的,顺着小路,老杨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村落,来到了可能是几个村交织的集市口,那口子上立着个高大的石牌坊,上面有斑驳而古老的文字,有不认识的雕刻和图像,顶上用朱红浇出几个大字“宋家镇”,从牌坊进去,就是镇子中繁华的地方,住着些富有的本地人,买卖的商贩,行走的路人,比起这牌坊外的萧瑟,简直是两个世界。

老杨其实不怎么老,只是生在农村,阳光过分充足,又没有海量的大宝用,所以不怎么对得起自己那张脸。

“当然!我不想除了只知道你不喜欢‘隔膜感’之外,对你一无所知。”andy猛然将茜茜推下,顺势狠狠反压到她的身上.

高将军很镇定的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水细细的喝完,依旧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去面对旁边的阿飞,男人一旦真情流露,那将是一个非常难搞的局面。高致远有点头疼,开始后悔跟着这帮人出来吃宵夜了。

酒保很听话的把钱递回了高致远手里,低着头跑了,对于他来说,只要帐有人付就成,飞哥虽然人凶了点,还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阿飞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混混能够在酒吧一条街这种省城里头最是复杂的地段混的风生水起,是个人见了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Vodka?”

其实,祝夕媛心里很明了,这种“妥协”的不想失去,并非爱的依旧深刻,而是,时间的沉淀,有一种无形的责任在束缚着他。

“啪”的一拳,那年轻人冲高将军胸口重重擂了一拳,嘿嘿的笑了两声,才慢慢的说:“哥们,身板还是这么棒呀,大富豪那边去不?月薪三万你肯定成抢手货。”说完就是一阵猖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