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给几个老东西一搅和变得冗繁无比,大家等到他们讲完然后甩屁股离开都爆出了最为强大的热情,掌声那个高涨。

钻帐篷是啥?那就是经过一天的活动之后,男女之间相互表态的时候了,确切的说是---女方表态。

一顿饭从下午五点直接吃到了半夜,这算是花田村里的新鲜事,村长后来是实在扛不住这几个人的语言摧残,安排好了后续的事务,用了个很蹩脚的理由逃离现场,留下田七三人秉烛夜谈。

早晨不到天亮,鸡鸣则起,夜里不到天完全黑,日落则归,吃过饭成了家的立即上床干活,没成家的也就只好常年忍受起了老茧的五姑娘的蹂躏。

“是你们选的两只手指的,我这个人公平,选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用到第三根手指,如果我说话不算话,天打雷劈。”高将军脑袋里头回忆起蓝眉儿那时候戏弄自己的情形,然后认真模拟的说着话。

瘦子的回答让高致远乐了,一个根本不认识字的家伙一本正经的给两个知识分子讲解名字本来就透着滑稽,高将军想笑,不过眼睛瞟到犹自打着寒战的老杨同志,立刻就有了打算。

“操,欠收拾!”昌哥的三角眼楞了一眼躺地上装死的老杨,狠狠的吐了一泡浓痰过去,跟着大块头的木棍,一板凳从另一个角度砸向高致远的背。昌哥这一板凳选的角度很阴毒,假若高致远想要避开头上的一棍,就必然要被板凳敲到,假若高致远想躲开背后的板凳就没有办法顾头上的一棍。

其实这也是魏主任误解了高将军而已,对于不平事,有着古代灵魂的高将军其实看得更多,在这个世界中大部分的东西用公正的眼光去看,相对于宋朝是不知道进步了多少。他被魏主任认为的泛滥的正义感是带着有宋朝的宗法色彩的,什么忠孝仁义之类的。对于那些二流子流氓,山匪路霸也是后来看多了法条才知道那是犯罪的。

“杨大伟同志乃是我公司业务采编,兹代表我(长江报业)参加本次法律下乡活动周,特此证明。”

幸好杨大伟是从山里出来的,背着个大包,与来往的乡民打屁聊天哼山歌,走在坑洼不平的山道上也不觉得孤单。不过三四十里地下来之后,就有几分受不了了。毕竟负重达到了十几公斤,年龄也逼近不惑,平日里虽说有间歇性的去打打网球丢丢保龄球或者去游泳馆里头带着潜水眼镜往大老娘们怀里钻,不过终究还是比不过父母给的宿命----渐渐不举了。

不过原来的都市报社的员工们从原来企业的主人翁变成了后娘养的,全部边缘化了,以前做摄影的变成了扛摄影机的,以前做编辑的,变成了做校对的,以前是记者的变成了采编,总之是怎么边缘化怎么安排。

“卧室里的孩子哭了,厨房的水龙头没有关,客厅座机响了,门铃响了。”

“致远,我也是学的岳家拳,我的瞎子师父乃是岳家拳的第六十三代弟子,我跟他站了几年桩子。他虽然没有正式收我为徒,但是教了我拳脚功夫,我阿飞也算是半个岳家拳门下的弟子的。”

高致远这些天看了那么多的法律条文,对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了解的更多了,知道主任说的不错,一般事情都不能用暴力解决,武功再高也会被一枪撂倒。这些街头混混们你不能打死他们,就怕他们一直缠着你!高将军倒是不怕他们能够把自己怎么样,关键是怕麻烦。

一个生硬还带有一点不知道什么地方口音的声音对于已经花容失色的茜茜来说无异于天籁,从蒙在眼睛前面的指缝里看到穿着白体恤高高大大的高致远时候,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淌落下来。

这是最基本的打招呼方式,高将军在律所只学会了这个,站了起来微笑着向茜茜伸出手。

“对不起”他茫然的松开紧握着的女子的手,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脊背。

末了扔了句高将军听不懂的棒子话,交代好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完全不给高致远反应的时间。

魏主任一边说教,一边打比方,想用一个生动一点的方法来让高致远明白如何巩固法律条文的学习。

“以后?”

“致,致远,是主任不对,没来得及让你休养好,就让你出院工作,都是啊!”魏主任靠着铁窗,顿足捶胸,神情激动难已。

“啊!”坐在观审席上的妖娆女子捂着嘴尖叫了起来,尖叫声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男孩吵醒,撅着嘴哇的一声哭开了。所有的人这才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纷纷冲向高致远。

原告的座位离高致远很近,坐在那里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老太太,比起她那坐在被告席的儿子来,算是另一个极端。身材矮小,已经有些佝偻了,头花白而散乱,一双手粗糙的不成样子,手背上还有些浮肿。老太太明显是哭过的,眼眶红红的,眼神中带着迷茫和悲恸,看了看坐在那边云淡风轻的儿子,轻轻的叹了叹气。

这是道家的一个刺激身体的方法,叫做“雷音震髓”,功效和高家的秘法差不多,只不过这个“雷音震髓”更加刚猛,效果更加明显些,而且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如此恶行,巡街,然后推到午门砍了就是,还用得着想什么办法。”

这事情透着诡异!

另外一个查看了下高将军手上的插着的暗器,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呸!”汉子将嘴里的血肉带骨狠狠的朝师爷吐了过去。任身边的那些人如何用力,上身都挺得笔直。

牛儿奔跑的度其实不快,不过一旦暴怒,全力奔跑起来,加上它本身的接近五百斤的体重,看起来是很有威势的。跨牛之所以说最危险的一个环节,那是因为逗牛成功的参赛者们必须正面面对牛儿的冲击,从它的头顶跨越过去,以显示男人们的勇气,力量,和镇定。

一般成熟牛的身体大约就是一米半左右,长的可以达到两米。跨越奔跑的牛,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都是很有难度的,如果是正面的话必须要在牛背上借力。这就要讲一个技巧和时机的掌握的问题了。

先别说跨越,一般人能不能正面面对愤怒冲过来的公牛都是个问题,所以老杨看着年轻人面容沉静的看着冲过来的黑牛,佩服的神色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高致远应该是这些人当中看的最清楚的一个人,他很巧妙的把这些日子所修炼的内家功夫分出来了丝毫,柔柔的注入到了眼睛上,戏牛场中的人和牛都变得生动细致而又缓慢了起来,那种感觉就想是电影里头的旧胶带吱吱嘎嘎缓慢的搅划着,一幕一幕,中间有着短暂的定格。

黑牛的头是平对着地奔跑的,这样跑的好处是头顶上的犄角可以正对着正前方,想要在接触到年轻人的时候一顶一挑,给对方致命的杀伤。

这样奔跑的姿势给跨越增加了不少的难度,由于跨牛没有什么明文的规定,只要能够跨越牛背就基本算是过关,很多人都会取巧从侧面跨过,不过那年轻人面对着黑牛纹丝不动的样子,似乎不是打着这个心思。

“嘿”年轻人嘴里吐出一口气,双脚连环蹬地,加的朝着不断接近的两条犄角冲了过去。这一个行为又是大大的出乎了周围观众的意料,有人已经是惊呼出声。

两条长约一尺多的牛角,虽然前面已经给剧掉了,磨平了,但是在牛身体那么大的惯性冲击力的带动下,若是给正面给顶到了,也是逃不开肚开肠落的下场。

一般人的做法是选择先避其锋芒,待到那牛儿跑得差不多了,力道不足或者是耐力不好的时候再去跨牛背,那样的话危险要降低很多。

但是那年轻人是选择的迎着牛儿最刚猛的冲击而去,迎难而上!

二十多米的距离在一人一牛的高奔跑下,就像是毫米一样微不足道。年轻人踏出三步之后就腾身而起,在空中伸手去抓牛脑袋上的犄角!(求收藏,和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