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在大学里头学的知识,什么高等数序,线性代数,企业管理,计算机知识在这里通通找不到用处,当个村长连土都不会翻,庄家都不会种,花都不认识两种,可没有少给村里的大媳妇们取笑,面皮薄些的背后捂着嘴笑的满脸通红,彪悍一些的就直接戳着他的鼻子阴阳怪气的叫废物。

“手指!”昌哥和瘦子相视一眼,最后昌哥拿了主意,一个拳头和两个指头,傻子才选拳头。

“他叫什么?”高致远又指着躺在外头的大块头问。

大块头力量很足,以至于一棒子挥过去,在空气里头带起了强烈的呼啸声。

昌哥的造型实在有点雷人,这一点连穿越过来的高将军都有点无法苟同,所以看过一眼之后就立刻掉转眉目专心一意的对付起碗里的面,而对于五个男人之间的纠纷采取了放任的态度。直到后来听到他们几个念叨老杨同志的证明信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倒霉的男人竟然是魏主任口里提过的和自己搭档的媒体工作者。

老杨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昌哥这样一甩,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之后,就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倒不是真的给摔晕了,而是知道就算是爬起来也是逃不脱给抢的局面,还得赔上一顿好打,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的把东西送上,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成熟老男人的老道之处。

一百多公里对于徒步的人来说,是一段很长的跋涉。好在老杨知道,在去花田村的途中,会经过两个小镇,自己如今所在地大概离第一个小镇大约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不过前面却都是山林,人迹罕至。

高将军无法理解这么几个字里头所蕴含的东西,处于对死者的尊敬,忍住了强行的扭开锁去看里头内容的冲动,挠了挠脑袋,把日记本封面擦拭了下,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人家会先跑到厨房关掉水龙头,然后在回卧室抱小孩子,再抱着孩子去开门,最后回到客厅接电话”茜茜从andy的臂弯中探起身一脸严肃的等待他的解答.

“果然没错!”阿飞没有听出来高致远是在敷衍他,反而像是恶狗看到了屎一样的双眼泛光,激动的神色硬是从布满了酒色财气的脸上杀出一条道路,有了燎原之势。

“高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刚才的事情可能是个误会,我们只是来赔个不是的。”阿飞走路还有点困难,明显的有些一瘸一拐,他见高致远的目光落在茜茜的身上,立即解释道。

这一声尖叫让阿飞暴虐的内心多出一份莫名的快感,就像趴在一个浓妆艳抹的娘们身上辛苦耕作之后子弹上膛将要射瞬间的兴奋,飞哥内心模拟出一个非常帅气的砸人动作!

“高致远?确实蛮高的!叫我茜茜就好了。”

“我们都累了,难道不是吗?”女子丝毫不闪躲的直视着戚一峰的眼睛,眼泪顿时像断了弦的珠帘。

高将军一看时间已经是快六点六十了,身上的衣服给刚才那么一躺,完全不能再穿,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就冲了个凉换衣服出门。

当年自己在十八岁那年可以单手举起几千斤巨鼎,如今的身体限制了,力量小了很多,不过最近感觉力量正在回复,至少高将军悄悄的在医院负一楼的车库里面就能把里面的奇瑞QQ给搬起来了。

“嗯,致远,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个案子按照普通人的思路结下来之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影响?王广山罪名成立,至少要入狱一到三年,老太太失去了赡养他的儿子,又没有经济来源,生活会过的比以前好么?王广山的媳妇你也见过了,凉薄势利,估计熬不过三年,铁定和王广山离婚,那个小男孩又怎么办?”

“住嘴!别说了!”

第一个冲过来的竟然是原告老太太,本来佝偻的身体突然显得矫健无比,几步就来到了高致远身边,拉着高致远的胳膊,一边喊着一边用她的手捶着,一副拼命的架势。

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个北方人,因为每次她说话都带着很圆润的儿音,法庭的纪律很多,不过给这姑娘抑扬顿挫的读起来,倒是有了不一样的生气,犹如是平地里冒出来的一株绿草。

高致远提气凝神,曲肘抬腕,朝离自己差不多一米远挂在墙上的毛巾打了过去。

按照案卷中当事人口述,原告乃是某国营企业下岗老工人(女),其夫早逝,辛苦的把她的把儿子拉扯成人。其子(被告)大学毕业之后下海经商,多番打拼之后事业蒸蒸日上,接母进城共住。被告妻与原告关系交恶,则与被告恶待其母,长期把原告当做佣人一般的使唤,且冷暖不管,病痛不理,稍有不适之处,尚恶言相向,拳脚交加。致使原告身心痛苦,多次寻死!后原告在亲友的劝告下起诉。

“是啊,医院,病房,这里可是个谈话的好地方。致远待会就知道了。我还没吃饭,我先到楼下买个盒饭吃,你吃了么?”魏主任也不解释,还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起身去吃饭。

“是呀,致远,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我是魏主任呀,我是老魏呀。”那男人见高宠一脸的茫然,仿佛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慌了,讲了几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冲着外面大声的嚷嚷。

“我高宠一生杀人无数,但是全部都是杀的鞑子!驰骋疆场,枪挑铁滑车,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岳元帅背上有四字,精忠报国,这四个字也是在我高宠心里!你一个狗屁东西让我承认我谋反?狗官,我大宋就是有了你们这样的一群狗官才会落得任人宰割的境地,就你也配和我说忠义?”

花田村还有如此的功效,对于高致远来说是意外之喜,这也让他对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产生了几许期盼,不知道那么多天之后自己的身体又会生什么样的变化,那个玄妙的境界是单单这样一次遇到了,还是自己到达了某一个程度的表现呢?

高将军对于武学的痴迷程度丝毫不亚于普通男人对女人身体的痴迷程度。他正想着,却遥遥的听到了办公室外头有人来了,猜想应该是田七过来叫老杨和自己去洗漱吃饭的,也就又无声息的趟回了床上,等着他来叫少去了一番口舌。

果不其然,几秒钟之后,田七到了两个人住的房间门外,轻轻的敲着门,在外头问道:“两位,醒了吗?”

这次倒是田七先行醒过来,他从床上翻身而起,奔过去开门,然后回来叫高致远。田七没有进门,就在门口说了下来意,就是将近中午了,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两位贵客赏脸一起用个午饭,然后下午一起去参加村里的狂欢节目,戏牛大会。

对于这样的邀请,想来是没有人会拒绝的,田七还啰嗦了两句,是关于洗漱间在哪里,茅厕在哪里的问题。这村里没有通自来水,更没有水晶的抽水马桶,好在两个人都能吃的了苦,对付这些小问题还是没有问题的。高致远有些明白为什么魏主任放着这么好的接近领导的机会不来了,以他每日骄奢淫逸的作风来看,这里的落后肯定是他无法忍受的。

午饭和昨日的晚饭差不多,也可以看出来花田村在这些方面的单一性,高致远,杨大伟,以及田七三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吃着吃着就聊到了下午的狂欢节目上去了。

这个所谓的“戏牛”大会是花田村里头一个传承了无数年的古老节目,也就是在专门的戏牛场里头,由勇士们去戏耍愤怒暴躁的公牛,谁坚持的时间长,谁的花样多,谁博得的掌声热烈,就能得到村落里头最为漂亮的女子的香吻。

听起来很浪漫的样子,不过高致远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昨日里刚到时候村口蹦出来的那一群形状各异的女人,胸口没由来的一阵恶寒,对戏牛大会的兴致立刻就降了下来。再没有什么比这些女人来的恐怖了。

高将军可能没有注意控制自己脸上的神色,看在老杨的眼里立刻就明了了他在想什么,脸色瞬间死灰。

不过还好三个人吃了饭来到戏牛场地的时候昨天那些女人一个都没有出现,而围在戏牛栏旁边的都是些青春洋溢的少女和小孩子。

戏牛明显的还没有开始,可能是由于狂欢节的原因,这些青年女子看到田七带着两个陌生人过来也没有感到惊奇,毕竟这村里的狂欢节,戏牛会以及夜里的钻帐篷都是远近闻名的,有人慕名而来也是正常的。

戏牛场大约二十丈见方,周围用手臂大小的圆木做了栅栏,以确保外面观看的村民们的安全,戏牛场内的牛棚里头已经套好了几十只牛,这些牛的眼睛上都罩着黑布,现在是半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温顺的低头吃草。(新人求票,摇着小红旗求票,如果票比较紧张,给个收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