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的帐算在我的头上,钱还给高先生。”

酒喝多了就是冲动,再加上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和旁边兄弟的鼓噪,飞哥也是一阵邪火从小腹直接升到大脑,肾上腺素分泌一下子提高了十几倍,三角眼睛的眼角斜斜的搜寻了下茜茜所站的位置,握着酒瓶的手抡了起来,就要一瓶子砸过去。

“很冷?”茜茜也是一脸惊奇,对这个长得如同大男孩一般脸的男子兴趣又多了几分。

“我们分手吧”女子盯着他,字字铿锵的说。

高将军举着手机,听着那边戏谑一般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

“呼”

“致远,你是在不满老太太撤诉的事情?还是不满法院没有惩治王广山?”魏主任笑着问高致远。

打开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着接听了,不到两分钟,蓝眉儿就彪悍从人群中以百米度杀回了医院。

一巴掌过后王广山的头散乱,左脸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唇边现了血迹。高将军下手可不轻!

高将军在魏主任的电话指导下抱了把佛脚,十窍通了九窍,踏进审判庭立刻就昏头转向,被那股庄严肃穆的气息压制没有半点脾气。

这个方法虽然是好,但是不能多用,人的一生最多能够用五次而已,再多不仅没有效果而且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预知的伤害,高致远心急之下连续用了三次,不过结果让他很失望。

蓝梅儿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才回到高致远的病房,扔给他一摞文件,自己一撅屁股回护士房找几个小丫头讨论化妆品和品牌包之类的东西去了。

“嗯,是有些事情,不过不用出去,对方到这边来,到病房里面来谈。”魏主任放下了电话,小眼睛砸吧着,依旧是笑眯眯的,心里也是再一次在惊奇,以前怎么就没现致远这孩子还这么体贴呢?

“恩,恩公?”

“你伙同岳飞,意图谋反,岳贼已经伏法,死在了风波亭,你也就招了吧!”

老天,你不带这样搞的吧!

高将军很镇定的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水细细的喝完,依旧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去面对旁边的阿飞,男人一旦真情流露,那将是一个非常难搞的局面。高致远有点头疼,开始后悔跟着这帮人出来吃宵夜了。

倒是阿飞,似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一个人拖拉着脑袋坐在旁边不知道在唏嘘什么,本来很热闹的一个场面,给他这样一弄,顿时就没有了气氛,高致远不好意思放开怀抱对付桌上的美味,而那几个级赛亚人则是不敢在自己老大感伤的时候再放肆,怕引火烧身。

“致远,我们岳家拳还有其他传人没有?”飞哥不愧是道上混过的,情绪拿得起放的下,巴掌在脸上一抹,光头反射着头顶的灯光,眼睛还是红的,就问起了别的事情。

“这个,只有我一个了。”高致远的语气也沉重起来,这个问题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别说岳家拳了,整个宋朝可能也只存有自己了吧,妖怪一样的存在,不知道是可悲呢还是可叹。

“哈哈哈哈。。。。!”

阿飞举起瓶子猛灌了两口青岛啤酒,然后扬起光头放声大笑。

自己家大哥的情绪变化太快,几个小弟都是面面相觑,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老大笑了,于是他们也都咧开嘴,摆了个形式化的笑脸,没敢出声音。

“我阿飞从小就是孤儿,到现在才算是找到了一个亲人啊。我那瞎子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岳家拳都是隔代传双,瞎子师父这一代是单,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收我为徒就死了,那你一定是我的师叔辈的。”

阿飞说到这里,脸上严肃起来,把酒瓶子一放,也没有管地上脏不脏,咣当的一声跪到了高致远跟前,“嘣嘣嘣”的磕了三个头,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高师叔。”

这个举动可彻底的把桌上的其他人都雷倒了,高致远嘴里的鱼肉差点没给喷了出来,事情的展完全的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不过是说了几个字而已,就让阿飞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认亲的。不用怀疑阿飞是耍自己的,作为一个道上混的老运动员,一个还带着好几个兄弟在身边的大哥,怎么都不可能选择这样的方法来娱乐大家,要知道他们是把面子看的比生命还重的人。

“你快起来,飞哥。”

高致远连忙的站了起来,伸手去扶,却不料阿飞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非要让高致远认了他才起来。这样的状态下,高将军也不能用蛮力把这么个大活人从地上硬拉上来,看到阿飞一脸坚持的样子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师叔呀,你就收下飞哥吧。”

旁边几个小弟里头终于有人看懂了,老大都跪地上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站着,咬了咬牙也跟着跪在了高致远面前,跟着飞哥叫师叔,帮飞哥求情。

凡事只要有个带头的就好办,其余几个二愣子想都没想,也不管是手里拿着就瓶子,嘴巴里头还嚼着鱼丸子,纷纷都跪了下来,围着高将军,抱腿的抱腿,扯裤子的扯裤子,那架势绝对是高将军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你们,你们都快起来,都起来呀。”高致远直接傻了,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扶这个,拉那个,可是跪着的人都是打定了主意飞哥不起来,自己就不起来,任高致远如何的拉,就是趴着,抱着,一动不动。

“高师叔,我阿飞虽然是做坏事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师门的事情,瞎子师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把拳法传下去,而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实现他老人家的心愿。”阿飞见高致远犹豫不决,想起那个巴心巴肺对自己好的老瞎子,不由的悲从心来,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忍得非常辛苦。

可能是包房里头动静过于太大,或者是到了加菜加水伺候的点,那个高颧骨龅牙红唇女在错误的时间内推开了包房的门,看到跪了一地的道上兄弟,还有接近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飞哥。愣了足足的两秒钟,然后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留下一句飞哥不要杀我,然后扭过屁股没命的跑出了店门,眨眼不见踪影。

给这个鬼一样的女人这么一闹,屋里顿时显得有了几分轻松,大家也再不好意思跪在地上,高将军再一扶,飞哥就率先的站了起来,坐到旁边的板凳上一个人抽闷烟。

“这事儿,容我先想想。”高致远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拖时间,这事儿来的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兵法中有云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才认识这伙人不到半天,哪里可能白痴到就这样做出承诺,高将军可不认为自己有崇高的人格魅力,能够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不过这个话倒是安了飞哥的心,料想着把自己的名字和瞎子师父的写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每一个门派总是得有那么点自己的规矩,也就收拾了情绪,红着眼睛没过几分钟又和手下的几个兔崽子干开了。

这一次宵夜,吃进去了不知道多少条烤鱼,反正当高致远和阿飞几个从烤鱼店里头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几分青亮,阿飞在几个小弟中间选出一个神智还算清醒的,把车钥匙丢给他,着他送高师叔回去,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安全送达。

高致远肚子里头灌满了奇奇怪怪的汤汤水水,坐在车里给风一吹,就有几分头晕,也不清楚是谁怎么把他送回了小区,自己又是怎么摸回了小屋,反正待他从昏睡的状态下醒来的时候是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趟在床上。衣服裤子都很整齐的挂着,兜里的钱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张。

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所里的,一个是蓝眉儿的,一个是查理的,还有两个是隐藏号码。看着胯下不知道时差的兄弟犹自我行我素的晨勃,高致远拿起手机一个一个的回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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