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韩墨的疑惑,也许是特意说给韩墨听的。柳姨娘语带欣喜的道:“娘力气小,少爷今日帮忙劈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欣慰。

不夹一丝情感,清淡的女童音让刘震舫的汗毛从脊椎尾向上根根竖起。他赶紧回房从包袱里找出了一套青衫男装,然后拿给站在门口的韩墨。

“你去买来给我吧。”叫外卖,就能回去分柳姨娘吃了。

在他转口的档,柳姨娘已经将菜夹了满满的一碗给他,几乎都不见白米饭,那些菜高高的堆起,刘震舫的眼里滑过一丝厌恶:“你这样让我怎么端?!”

刘孝德几步踏到韩墨的面前,躬身一礼:“方才是小人糊涂了,请小姐不要怪罪。”

黑虎站在农户前冲里喊了几声,一中气十足的哎!从农户里传了出来。一女子从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粗糙的手在身前的围裙上用力的擦了几下,黝黑的脸上映着健康的红晕。黑虎将他的婆娘拽到一边,低声说了一会,那女子的神色变了几变,细细的盯着郭大叔打量了几眼,然后朝马车里投去同情的神色。

“让你家公子下来!”单身公子,应该符合追捕令上的才是。

夜,诡异。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韩墨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这辈子就没有打算结婚,也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占据那颗满是韩琦的心。

没有韩琦,没有他,谁有资格陪在自己的身边?

韩琦可是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度日如年?思念的潮水几乎将自己湮灭。刻骨的爱恋更让她如果把持不住就将要疯狂。

没有人。没有人能替代他。

韩墨收起了地上地五个铜板。这时虎嫂踏进门来大嗓门里一声柳妹子。柳姨娘出了厨房迎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虎嫂来了。”

虎嫂背着他家地老七。几步上来拉住了柳姨娘还沾着水渍地手道:“柳妹子。听俺家大杏说你家要做家具哩?”

柳姨娘含笑点点头。虽说穿着一身粗布。但整个人比以前多了几分宁静温和来。一点也不显得俗。

“是啊。昨儿大杏说让你家银蛋少收我工钱。”柳姨娘笑着挽住了虎嫂地手臂。

“工钱?”虎嫂呆了一呆。最后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柳妹子。俺家不收你们工钱地!俺家银蛋还没有出师。顶多收个材料钱。哪能收工钱!”

柳姨娘微微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大杏为什么要过来传话,想必是要为银蛋加工钱的。这个大杏倒是会持家。但是要说是一点恼意都没有是不行的。

虎嫂急的原地跳了两下:“柳妹子你等着,俺回家收拾那个小蹄子!”说罢急冲冲的想要到门外去。柳姨娘一把拉住了她:“跟孩子计较什么!”

虎嫂憋红了脸:“今儿不教训那小蹄子,明日俺让人骂贪心!俺家银蛋可不是贪心的主!”

柳姨娘双手抱住虎嫂的胳膊,急忙道:“原就是该给的,哪有贪心不贪心的。就算虎嫂你不收我的银子,我也是该给的!”

“哪有这样的话!”虎嫂瞪圆了眼睛回过头来“没有出师的木匠哪能收人家的工钱,别人肯给俺家银蛋活做,让俺家银蛋练手已经是讨人情的事情了,哪有再收工钱的!”

韩墨站在墙壁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无动于衷。今天她本来是不打算出门的,但听见了柳姨娘的话,才知道家里打算要些家具的。却是她没有考虑周到了。想想即将要来临的开销,和家里剩下的四两银子。她转身去找郭大叔。

听着外面柳姨娘和虎嫂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了,柳姨娘转回厨房,眉尖轻蹙,见了韩墨,不禁问道:“宝儿,你说家里打些家具好吗?”

“应该打了,吃饭都没有地方。”想了想,韩墨的眼前浮现出刘震舫这一路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练字的样子,虽然讨厌,还是开口道:“再说他也没有写字的地方。”

‘他’当然指的是刘震舫了,刘震舫这名字当然不能叫出来,因为韩墨讨厌他,也不会叫他哥哥,更不会叫他少爷。所以就用他代替。

柳姨娘仿佛才叫人点醒一般,恍然大悟,紧接着脸色急变:“少爷这一路都没有书可读,如今安定了下来,我还没有操心这事。真是对不起刘家!”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娘!”韩墨有些无奈:“今天我到镇上去,如果有钱的话,就给他买些笔墨纸砚,等过段时间,咱们手里的钱富裕了,在给他买些书吧。娘你不要哭了。”

柳姨娘果然止住了眼泪,红通通的眼睛看向韩墨,欣慰道:“宝儿,辛苦你了,是娘没用。”

韩墨再次叹了口气,岔开了话题:“娘你刚刚不是还在说要打家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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