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辈,说起这只血猫,迄今为止已经害死了这许多人命,为何还留着他,岂不遗祸一方百姓?”

经此一番提点,七甲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前辈莫怪,在下方才所使的却是清岚诀中的招式,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就在剑锋刚伤到血猫,红色的兽毛漫天撒开之际,随着那怪物一声凄厉的嘶吼,旁边瘦小的老头儿突然抄起身边的木杖凌空而起,奋力打在七甲肩头,七甲失去平衡,落到地上。

七甲拿起那红布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复又说道,“不过,你哪里来的红布头儿?”

“哈哈!果然‘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长得这么大个儿有个甚用处,到底还是只傻猫。”

“除非怎样?”七甲和南宫楚湘一齐问道。

“不用道歉么?”

七甲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刚要说话来圆场儿。却见那公子不慌不忙,彬彬有礼的放下筷子,“在下失礼了,请姑娘见谅。”说完便向客栈的伙房走去。

“你当试剑是游山玩水么,再者说了,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经不起耽搁。”南宫楚湘脸色一沉,“此事听我的,走!”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走。

老头对南宫楚湘的话置若罔闻,仍旧大口的将鸡腿塞到嘴里,嘴里“吧唧吧唧”嘬的震天响,摇头晃脑的自顾自吃。

她走下台阶到七甲面前,又面带忧色的说,“况且,杏儿此时是生是死杳无音讯,爹爹重伤在身不能远行,我心中也是挂念的紧。当年那件事就伤透了爹爹的心,如今娘又”七甲眼看南宫楚湘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着急,想伸出手来帮她揩拭,却止于主仆之礼,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便犹豫踌躇起来。

堂外一声鸡鸣,东方已经破晓,枯灵子松了一口气,这夜总算是过去了。

谢凤台和玄几会意,一齐等枯灵子的话。

“当真是闻所未闻。”

“哦?北鹤行?贫僧玄几,早听闻北鹤行的大名,幸会幸会!”

七甲被这股排山倒海的内力碰出十余步,尚未立住脚跟,又见头顶一把巨大的金刀砍下来,雷霆万钧,下意识的举剑格挡,却哪里挡得住。那左手中的长剑应声而碎,右手枯灵剑和金刀咬合出,也迸发出万丈赤光,七甲脚下石板被压的粉碎,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便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渍了出来。

“好,好,好!剑门古来就自诩气节,今天总算在掌门身上见识了。”说罢,北鹤行用一股雄浑的内力将南宫夫人挟持到自己手里,赵世雄意欲阻拦,被他一掌打出丈许,又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