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灵子朝大女儿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名弟子浑身都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他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自己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而且,如果说刚才那位面目狰狞的弟子浑身见不到一处致命伤,那么眼前的这位徒弟浑身都是致命伤。像是被巨狼抓咬过,很多地方已经只有皮肉相连了,可是凶手偏偏留了他一口气,只见这血泊里的可怜人双目圆睁,目光呆滞,僵直的躺在地上,脖子不断抽搐,嘴里间或发出三两声“呼呼”的声音。

“我就知道。哼!”

就在此时,多闻天王左手臂上拖着的银鼠像突然裂了开来,蹦出一只浑身雪亮,熠熠生辉的银鼠,沿着天王像蹦跶下来。那银鼠爬到七甲身旁,忽然张开嘴,吐出三颗圆滚滚的果子,颜色金黄,既像苹果,又像橘子。

“你是人是鬼?”

不料,刚刚进入其中招式,便觉体内真气鼓荡起来,起初还以为是十妖指环作祟,内力起伏不定所致,岂料一套练下来,腹内如欲开裂,内力强尽之势绝非黄清风那日相助的可比。七甲无奈之下只好就着剑势打出去,只把周围岩石打的粉碎,仍然不见好转。此时,十妖指环又发作起来,大口的吮吸起七甲身上的内力,只是这一次,却帮了他的大忙。

“同是大罗神仙,这天王的味道可是比观音的差点儿。”七甲苦笑起来,虽是无奈,终究嘴里有点东西,能让自己好过点。

多了两盏灯,这御空洞中的事物便又明朗了一层,原来天王像也是整整齐齐的四尊,居左为多闻天王,增长天王,居右是持国天王,广目天王。

师尊把蛇八交给北鹤行的时候,北鹤行正当叛逆时候,眼见蛇八生的皮包骨头,竹竿似的一个人儿,走过去只一把就将他震出好远,瘫坐在地。

“小二!”

那女人脸上的神情起初惊讶,进而恐怖,伤心,悔恨,终于定格在绝望。厉妫慢慢低下头来,放下伸出的手臂,撕心裂肺长叫一声,风帘飞舞,屏风震动,屋檐下燕雀纷飞,不争气的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下来。

厉妫像挨了鞭子的猛虎,心如刀刺,黑绸一摆,抽出腰间匕首,直抵北鹤行的脖子。北鹤行却像毫无察觉似的,任由刀口对着自己。那女人一边双目里怒火中烧,一边流下来不争气的泪水,嘴角止不住抽动,一脸委屈和愤怒交织,直勾勾等着并不理睬她的北鹤行,控诉着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等一下!”

“那南宫先生权且考虑考虑。”

“前辈爱吃哪些酒食?我与那牢头颇有些交情,不消半个时辰,便可齐备。”

“小兄弟艳福不浅啊!”

男孩却像听不见一样,一边仍然瞪着枯灵子,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时有阵阵白雾从那乱哄哄的头发里冒出来。南宫楚湘松开爹爹的手,走到七甲身边拉他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大哥哥,这里这么冷,你为什么不回家啊?”男孩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慢慢转过头看着南宫楚湘,复又失落的低下头,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去哪。”

“难不成这便是地狱?我已经死了么?”想到这里,七甲不禁又用力挣扎起来,左手的剑伤又钻心的疼起来,“死人也会感到疼么?这是怎么回事?”

“紫薇剑再度出世,便是独孤求败成名之时,传说他挑战秦淮九公子,致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灾,不但敌人尽数丧命剑下,平头百姓也多遭杀害,甚至结义兄弟也未能幸免,烟柳失色,画桥浸染,一池淮河水,不知多少胭脂血和脂粉泪。从那时起,剑魔便以之为‘误伤义士不祥,弃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