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铁血帮帮主叶慕天的独生爱女叶纤痕!

我勉强将情绪克制住了,转身回到墓碑前,在那丫环小雪的瞪眼中,拿了他们的纸钱,一张一张地烧着。

我头痛欲裂,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满眼金星乱冒,撑不住跪倒在地呻吟着,却不肯放弃那好容易出现的景象。

回宫路上,我听流月很兴奋地讲着:“快到扬州了,春风十里扬州路啊!咱们要不要转到扬州城里去乐上一个晚上?”

晨曦中,柳沁笑了,并不邪魅,带了种微痴的缠绵,以及将十岁的我留在擎天侯府时那种淡淡的清愁。

而且,我欠他的,比他欠我的,要多了太多。

我的话还没说完,流月、惊秋已各自别过脸去,大赞天色晴好、白云飘飘了。

大概,还真把我当成柳沁的男宠,一时头脑发热跟他们来看雪柳宫的威风呢。

我叹息着,轻轻搂住她的身子,柔声道:“雨儿,那件事只是一个噩梦,把它忘了,好不好?你只需要记得,你是夜的女人,就够了。”

雨儿定定神,忽然搂了我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公子,公子,他们……他们……呜…”

“不用了。”我站起来,道:“我很习惯她的服侍,很讨厌生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但我懒得理会,我依旧每日按我的计划练剑,习武。

柳沁有两天没有去,第三天我看到他站在最大的一株雪柳下等我时,我心里忽然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渗着汁。

他到我的房间里来,就如我到他的房间一样可怕。

我的宝剑,已经在他说话的瞬间,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兰哥儿正在捏着雨儿的脸颊喝骂,雨儿疼得龇牙咧嘴,泪花都钻了出来;

他忽然抬起脚来,将牛皮的长靴踩到我胸口,慢慢加力。

我咬了牙忍受着药物撒于破裂处那烧灼的疼痛,一声不吭,但等雨儿将药全上好,我已是满额的冷汗了。

依旧叫来人把空碗带回去。

柳沁迟疑一下,道:“你体力未复,不然我可以让你在我上面。”

晕倒之前,我终于想到,人家想对付的是柳沁,所用的毒自然也是最厉害的。

我满心里只是乱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柳沁介绍完了,又举杯道:“夜儿年少,素不出门,以后若是行走江湖,还请大家多多照拂才好。”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叹道:“小丫头,少操些心吧!都长皱纹了!”

可这一次,隔了好久,才又有一下抽来,只如风拂过一般,毫无力道。

名字好听,甚至与女子的花饰一样的香软名字,可真看到了,特别在这样的清秋冷月下看到,感觉还真不舒服。

“雨儿,这软香殿里的哥儿,全是宫主的男宠?有多少个?”我望着窗外,凝视片刻,问雨儿。

而柳沁听了显然很开心,几乎是憋着笑在道:“好,让他住进去吧!”

马车上摇摇晃晃走了十数日,前面山脉连绵,满山萧索秋色,落叶四处翻滚,应该是到了雪柳宫所在的雁陵山了。

“好。”柳沁答应得很爽快:“只是,你必须我为做别的事了。”

柳沁将一小碗莲子羹放于桌上,从一侧的包裹里抽出一包衣衫来,笑道:“这里有干净衣衫,换上吧!”

这算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