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去了三次,证明都没能办下来,不得已,岳秀秀找到楚宽元希望他能出面,可楚宽元还是婉拒了,楚宽元建议穗儿再等段时间,在家里再帮一段时间,以后再看机会。

穗儿噗嗤笑起来:“别调皮,你要想新娘子,赶明儿,让六爷和太太给你介绍个吧。”

宋三七自然没话,将楚明秋抱上车,蹬上三轮便朝前门去了。

楚明秋正紧张的看着六爷,此时才忍不住松口气,显然六爷已经看出他信里的意思。

“我身上只有这几块钱。”楚明秋从兜里掏出几块钱,他平时上学都要带几块钱,若碰上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便买下,这个时代的物价很低,猪肉几角钱,苹果在几分钱,楚明秋估计这几块钱相当于前世上百块的购买力。

“为什么?就因为他父亲给学校捐过款?”赵贞珍问。

“您不是说要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放我这就是正确的,放您那就是错误的呢?老师,您这是双重标准。”

戏痴梦想着拥有偶像,结果就只能是悲剧。

“就是,跑那么远干啥,来回都要坐车的。”一个小女孩说,这是新搬来的左家的孩子,左家父亲在铁道部担任司长,她的神情有些失望:“妈妈说,我去八一小学。”

“老妈,累您今天收拾下,今天有急事,穗儿姐,咱们走。”

“住后院呢,”处长说:“这楚老先生在市政协,不过,这半年多不好,他二儿子非要去香港,把老先生气得,据说得了老年痴呆症,现在和小儿子住在一块。”

几个五六岁孩子在院子里面大声唱着歌谣,边唱还边随着节奏扭动屁股和腰身,他们散乱的站成一团,肆无忌惮的在空旷的院子里面嬉戏玩乐。

“六岁了,还没上学呢,老妈说今年去学校。”楚明秋看好奇的问:“我以前没见过您,您是新搬来的吗?”

“呵,你还知道法国货,为何不是法国货?”姑娘好奇的问道。

“现在你们已经不在楚家了,咱们现在是邻居,邻居之间拜年居然不进屋,这算啥拜年,”六爷走到门口冲大伙拱手笑道:“老哥们,我先给你们拜年了。”

豆蔻心烦意乱的走后,楚明秋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这个时代的女人和前世可真不一样,前世剩女满街跑,没房没车根本不考虑,三十岁了还依旧逍遥不愁嫁,现在才二十来岁便开始愁嫁不出去,没天理呀!

“嗯,”翠儿答应着,又回过头小心的给楚明秋说:“哥,这是李爷爷,那是宋爷爷。”

陪着戏痴唱了一出戏,楚明秋才和穗儿离开。等他走后,戏痴在屋里想了半天,从箱子里翻出那幅雏菊图,仔细端详半响,才收起来,吩咐菊花备车。

常欣岚连忙捂住嘴,眼泪却吧哒吧哒掉下来,夏燕叹口气将自己的手绢递给她,,常欣岚接过来,抬头看看却是她,也稍稍楞了下。

楚明秋嘴一撇:“其实,我拿来也不是自己要,我们家六口人,都有粮食,怎么也够了,可原来家里的下人经常来,就像我湘婶,粮食经常不够吃。

“这是我那小子从琉璃厂淘来的,”六爷知道包德茂看出来了,便笑着解释:“我看仿得还不错,就挂这里了。”

六爷是政协委员,上级给了他一本特供本,这种特供本是一定级别的领导才有,不同级别的特供本不同,不同特供本购买的数量也不同。

“现在怎么办?”楚宽元有些茫然的看着夏燕。

穗儿开始还沉着脸,听着听着忍不住破涕而笑,岳秀秀含笑扬头冲里面呵斥:“又在胡说八道,好好洗,别凉着了。”

看到吴锋的样子,楚明秋心里却开始高兴了,小样,小爷就给你白打了,不调戏调戏你,小爷就白穿越了。

“花了多少钱?”六爷放下放下放大镜抬头问道。

“我说小赵总管,就你那唱腔也呔差了,干瘪瘪的,跟那老鸹叫似的,应该这样。”六爷脑袋一扬嘲笑起来,拉长声音叫道:“大王回营!”

“可主人是我。”

“这,…。”楚宽元没想到楚明秋把火烧到他身上,这让他有些为难,安排工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哥,西偏院主要是马房和杂物,虽然有十几间,能住人吗?要不我卖给你。”楚明道还没开口,楚宽捷却抢先答道,他好像忽然醒悟过来:“对了,爸,咱们要去香港,这西偏院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卖给大哥,要不大伯也行。”

六爷让家里人都出去工作,谢珠兰以前是会计学校毕业,便回到她家的绸缎庄作了名会计,她家的绸缎庄正在进行公私合营,她父亲便先让她干上会计,然后才答应合营,本来谢珠兰想让楚宽敏也去绸缎庄,可楚宽敏拉不下那张少爷脸拒绝了。

楚明道微微摇头,这却不是失望而是欣赏,一般孩子听到这种评价,要么象救世主般骄傲,要么懵里懵懂的不知所云,可这小子一推六二五,根本不愿沾身。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楚宽捷追上去,边走边问:“哥,你也去吗?”

“得,得,你带孩子回去,我自己去,行不。”楚宽元摇头连忙阻止她,她要去了楚府,恐怕事情便不用谈了,剩下的就是吵架了。

还好小萝莉轻轻嗯了声,她再次左右瞧瞧,见没人注意,才飞快的伸手从盘中抓走几粒花生,迅扔进嘴里,快嚼动,看到楚明秋有些惊讶的眼神,才不好意思的说:“这花生怎么这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花生。”

“我说小钰,你的小丈夫还是个才子,跟解缙似的,才高八斗,再过几年就出个诗圣了。”另一个姑娘打趣道。

说完之后,六爷也不管楚明书和常欣岚,拧着楚明秋的耳朵便朝院子走去,楚明秋边走边叫:“轻点,轻点,这是耳朵。”

楚芸听出来岳秀秀话里的意思是赞同他们结婚她羞涩的笑笑撒娇道“奶奶我脾气那不好了”捅了甘河一下“你说我是不是挺温柔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常欣岚也责备道“出嫁是女人的终身大事多问两句有什么。”

轻轻咬断线头将衣服展开一件中山装的雏形展露出来很显然这不是楚明秋穿的将衣服铺在桌上仔细看看针脚将旁边的袖子拿过来比比。

“好好”六爷笑笑也不同岳秀秀争辩“你们看这方砚石质坚硬抚摸上去却又十分光滑毫无纹路阻碍”说着六爷用手指轻轻敲打砚台发出一阵嗡嗡声“你听这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