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琳特地拿了两杯香槟去敲他的房门。

而沉醉在三大男高音乐声中的华特终于感觉到无形的刀光剑影在他脑后穿梭来去,白眉一拧,不悦的眼神分射向左右,胡奕安跟韩云宗立即动作一致的将安装在座位前的小型字幕机打开、再关掉、再打开。

就让她走嘛。二十号情人也柔声催促。

她突地住了口,而吕逸帆也在同时用手肘敲了她的手一下,目光直视着将车子停在校门口的胡俊严,只见他降下车窗,先跟吕逸帆点一下头,然后盯着韩琳,上车。

那当然,呃……也不是啦,但我是校花,追求的人一大群,哥也知道的,对了,他竟然说我长得普通,有没有搞错?真是瞎了狗眼。

她抿紧朱唇,没回应,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她根本不想见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而且,逃避他这么多年了,她还想一直躲下去,印象中,那家伙长得也不差,干么不去交个女朋友放过她?还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就是,什么『遗忘环』,可以让人心想事成、忘掉不想存在脑袋的记忆?!嗤!简直当我们是傻瓜!

接着就说说这本《遗忘环》吧,这是石头赏系列的第二本书宝宝,我必须承认,徐姊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我原本要将结尾留待回国后再写的,但她说,还是先完成吧,免得回来后不知道要怎么写。

可是他是蓝眼睛?不,有变色的隐形眼镜,那声音呢?听来真的有浓浓的外国腔调,但这也可以学的嘛,至于那堆落腮胡一定是装上去的。韩琳愈想愈有可能,这极有能是那家伙搞出来的诡计。

可恶!竟敢占她便宜,不过--也不对,这群阿拉伯人哪来的?这个地方更不像临时搭建……疑点实在太多了。

尤其真是意外四字,还有胡俊严人呢?

思绪间,蓝眸酋长再次走进帐篷,一看到她的装扮,似乎颇为满意。

过来。

她点点头,他是不是伪装的,马上就知道了。

在谦卑向前的同时,她突地伸手去揪他的胡子,但他的动作快了她一步,他扣住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嘲弄的问:妳想做什么?

她抬头瞪他,故意用中文回答,你是胡俊严吧,我想你就是他,你故意整我的对不对?报复我拍了那些照片,还有将那些照片贴到网路,让你颜面尽失?

他蹙眉,一副不明白的模样,她气呼呼的又以英文重复一次。

他面无表情,嘴角浮现一抹可见的嘲讽,是我会错意了?听来妳跟妳的未婚夫的相处好像有另一段精采的故事?那么--他眸中冷光一闪,妳刚刚的激情反应全是因为对我的单纯回应,而不是为了妳的男人?!

一想到那荒谬的反应,美丽娇容染上一抹酡红,她又气又羞,少来了,我--我就是觉得你有问题,不然,你让我扯一下你的胡子--

可笑,我早说了,我不听女人的话,但我可以让妳知道妳的推测之词有多么荒谬,跟我来。

他扣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出了帐篷,往另一边走,行经过的族人皆尊敬的向他行礼,对他身边的女人则露出惊艳之光。

他带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来到另一个地牢,他没有带她下去,而是示意她透过一个网状的铁窗往下看,这一看,她立即倒抽了口凉气,胡俊严被绑起来了,他侧着脸躺在地上,看来已是浑身伤,挺凄惨的,虽然头掩住半张脸,但那身材、身上的衣服全错不了……

他的脸看来不是很清楚,我想让他说个几句话,妳再看看我是不是他--男人拿了颗小石头就往下丢,立即打中他的肩膀,她马上不舍的转头怒骂他,他又不是狗,你干么这样对他!

她眼眶泛红,又转头看胡俊严,见他挣扎的要起身,却又使不上力,看来好痛苦,她眼泛泪光,以中文叫道:胡俊严!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韩琳……有……有机会……要逃……逃……别……顾虑我了。他以中文痛苦的回答。

她脸色悚地一变。天,真是他的声音啊!她火大了,又气又伤心,以英文吼了那酋长,该死的,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想逃走,逃不成被我的人揍了几拳,右脚可能断了。

她脸色丕变,哽声道:那要看医生啊,不然,他会变残废的。

他只是个男人。

但是个『人』啊,你要怎么样才肯让他就医,甚至放他走?

除非妳好好的伺候我--

不行……听闻两人交谈,地牢里又传来胡俊严以英文咬牙吼出的声音。

是不行啊!这--她乱了、慌了,可她若不理,胡俊严有可能会死的……

妳若不在乎他,妳可以直接拒绝。那双蓝眸看不出任何思绪。

然而她知道,他话中的威胁意味有多重。

她不在乎我的--地牢里传来胡俊严凄苦的嘲笑声。

谁说的!她脱口而出,盈眶热泪也在瞬间滚落脸颊,而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呆了。

她在乎他?!蓦地,童年往事在她的脑海中迅倒带,再凝睇着他受伤的身影,她现她真的好担心他,恨不得跟他关在一起,那她就可以照顾他……

天,她是哪时候沦陷在他的魅力之下的?她怎么会那么不知不觉?

不,她知道的,所以她是故意激怒他的,成绩被改是一回事,但她要让他再回来找她--因为他说了,他回美国,以后两人都不会再见了……

她急喘着气儿,她真的是在乎的,她真的在乎啊!

地罕的人没有接话,倒是那酋长突地一把拉着她就走。

喂,等一等。

妳已经给我答案了。

他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大步的走回自己的帐篷,火光突地一暗,四周陷入一片黑。

但显然的,只有她觉得是一片黑暗,那家伙居然压住她还吻了她,而这个吻与先前的吻完全不同,多了一抹她不明白的笃定与温柔,她虽不懂,可她仍用力的推开了他,气呼呼的道:我心里有个人,你别引诱我!更不准你碰我。这么说,是她明白他的调情技巧太高,她不见得抵抗得了,而这让她感觉她背叛了胡俊严,背叛了她的爱。

妳不怕他死?

他死我就死。她是豁出去了。

妳就这么爱他?

她有没有听错?他的语调中竟有一抹愉悦?!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硬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妳若爱他,我就更有掌控妳的筹码,因为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应该是什么都愿意献出的。

难怪他的语调中会有那抹愉悦,变态!可是,她又不得不屈服。你要我做什么都成,但就是不准再碰我,你要找女人生孩子,外面不也有好多女的,就绝不要找我--

冷不防,他的两片热唇再次覆盖而下,还恶狠狠的吻了她,吻到她再次脚软后,才放开她,我说过了,我不听女人的话,下一次,妳再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只会吻妳,还会直接要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