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这时候没工夫管古地的不良喜好古地说,我冤枉,被美女喜欢算是不良喜好吗?,他用德国制的12倍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远处的城市,回头问古地:“你的那个计划,现在能用吗?”

袁维绪没有停下步子的打算,气呼呼地说:“我就这样,怎么了?”

最后一个要什么呢?马克辛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还是最新的毛瑟98k?这些东西他都想要,而且越多越好,虽然军里也不是很富裕,但是不趁机捞一把,拿什么来为自己的独立团立足?就是具体的数量,得把握好,既不要让已经不爽的军长恼羞成怒,也要保证足够的火力。

“古地留下。”

休整就休整吧,再不休整,71军恐怕就要沦为二流部队了。从军长没有在第7军面前争这个打头阵的资格来看,整个71军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了。损耗的士兵,可以由后面补充的新兵和投诚的帝国军填充,但是战斗力呢?

“这是什么话?”公主翘起了小嘴,不过她的神情告诉路晓飞他说得并不错,“好像我经常惹皇帝哥哥生气似的。”古装剧看得多,想都想得出来,敢经常性的惹皇帝生气的,恐怕除了公主也不会有别的人。她随即一笑,说:“走吧,有我在,皇帝哥哥不会骂你的。”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把他拖了进去。

上官德清说:“山西的地形,就算叛军一口气投入几十万大军进去,也不能全面展开,我军只要守住一些要害地方,自然能把叛军拖住。而直隶以平原为主,就算我军摆上主力,也难以保证组成一条完善的防线,本部长作为参谋总长,难道这一点也看不出来?”

此时的路晓飞,作为禁卫第8师师长和绥远总督,又是凌亲王世子的身份,在与会的军官里,坐的位置相当靠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皇帝,而且距离还很近。一时间他觉得有点搞笑,皇帝,这个称谓在他们那个时代代表的就是那些骗取钱财和谋杀师奶眼球的电视剧,而且很多是拖着长辫子的清装剧。

米曜吁了一口气,说:“死里逃生。你都混到少校了,不错嘛。”

古地说:“去把那匹马拉过来,看看那人怎么样,是那个部分的。”

很快,他们就看见一匹马慌慌张张的跑进山坳里来。这匹马似乎受了伤,有一条腿是瘸的。马背上驮着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也受了伤,伏在马背上头也不抬。看着装,俨然是他们的战友。而紧跟着受伤的马出现的,则是一支约有三四十匹狼的庞大狼群。这些狼一声不响的跟着伤马,并没有马上扑上去吃掉它的意思,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任由受伤的马拼着命狂奔,而伤马明显的越跑越慢。这样,用不了多久,它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跟上伤马和人,不需要再费力捕猎就可以美餐一顿。虽然,看起来这一人一马显然不够它们果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似乎对山坳里的羊兴趣不大。甚至在进入山坳的时候,它们放慢了追赶的脚步。

“你才是神经病。”袁维绪不满的看着古地说:“你能不能正正经经的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袁副参谋长最近对古地总有些上火。虽然她知道古地一向就是这个德性,可还是会忍不住想骂人。

“你,”袁维绪看着古地,说:“跟我出来一下。”

“你来得也好,”古地看着韦涛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说:“我知道你搞到了不少陈年汾酒,不要藏私,拿出来我们去黎渺那里喝个痛快。”

当然,他们师也并不是没有栽过跟斗。去年在山东,他们不但栽了,而且被人家打得很痛。当时他们遇到的是日本人的真田支队,不过是一支几千人的队伍,在士气高昂的新7师眼里,似乎就是小菜一碟。可如果新7师是“暴徒师”的话,这个真田支队就是不折不扣的禽兽部队了。谁都没有想到,真田支队先是把抓来的几千个中国老百姓摆在他们的队伍前面,让新7师完全没法下手,师长李宗凌顶着延误军情的风险,小心翼翼的让部队从两侧包抄,可是这中了日本人的计,左翼的新128团被日本人围住狠咬了一口,团长罗麒麟阵亡,新128团完全被打残,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败局,是因为日军大量的使用了他们所谓的“特种弹”,没有防毒面具,也没有防毒经验的新128团顶风作战,许多官兵直接因毒气致死。更大的损失来自新7师一贯的铁硬作风,即使团长阵亡,在没有得到撤退命令的情况下,他们宁可全团打完也决不后退一步,而当时日军除了使用毒气弹,还有飞机和坦克助阵,步兵的战斗力也非常强悍。这一仗,新7师可以说是完败。师长李宗凌险些被撤职,多亏了长官部力保,才获得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一次,崔护士则摇了摇头。

崔护士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是个乡下姑娘,名字土气得很。”看到凌杳微笑着看着她,就撇了撇嘴,笑笑说:“我叫崔秀婉,是不是很土?”

“来不及也要先救人,张护士准备器械,崔护士准备血浆,麻醉师准备麻醉。”

唱着唱着,突然听到有个人大喊了一声“唱得好!”

杨选江,33岁,第4军第12师少将师长,第4军先遣支队指挥官。在国民军中,近年来少壮派军官虽然很是得意,但是担任国民军十大主力军中位列前三的第4军主力师师长而年纪在40岁以下的,目前为止也仅此一人。他率领的先遣支队约3000人,比预定的时间提前34个小时赶到前线。后来,这一次急行军,被历史学家们称为“大奇迹”。先遣支队救下来的不只是凌杳和王杰,还有两天内就被打残了的暂17军。这支临时拼凑的部队,以伤亡比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惨烈代价,完成了他们拖住敌军等待援军的使命,而随着第4军先遣支队的到来,这支部队也结束了其短暂的历史,被缩编为暂编144旅,作为上海战役的预备队接受休整。全军所有将士,无论幸存还是阵亡,一律授予二等国光勋章一枚。而凌杳和王杰等少数人还得到了一等荣光勋章。

“我?”王杰说:“我本来是个洋行的职员。”

凌杳平静的回答说:“中下级军官奇缺,这支部队的战斗力近似于零。或许,只比稻草人好一点。”

“你不要去。”沙罗的脸上全是泪水了,如果她看得出他们还有什么办法不分开,她不会这么哀伤。她和凌杳一样清楚,看眼前情形,他们真的是没有选择了。由于那些人不肯主动的参军,路边的军队开始用强制手段,用刺刀把他们逼着登上了路边的军车,而一任他们的妻女在一旁哭泣叫喊。沙罗没有大声地叫喊,她看到两个士兵朝凌杳走来,心里一片无边的慌乱和恐惧,她站到了凌杳的身前,说:“我不让他们把你带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这个城市便陷入到了一片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当中。

沙罗叫了声:“小绪姐姐。”然后有些羞涩的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

沙罗有些沉默,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也要被打破,她又该怎样面对呢?她很害怕那种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生活。

她认真地想了一想,说:“我不会做什么电影明星,要那样我还不如回到过去。不过,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本领,我念过军校,还是就在军队里呆着吧。”

“一个很帅的小子。”古地说:“比我只差那么一点点。”

“去他娘的御林军,”一个刚被提拔为排长的老兵也附和着说:“就是一群搞怕了的小媳妇,弟兄们,加把劲,和连长一起搞死他们!”

经过半个月的大整顿和清洗,禁卫8师的兵力一下子从3万人锐减到不到2万人。不过,随着部队的重新洗牌,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将会和以前有着翻天覆地的巨变。

“有!”侯副官双腿一碰,走上前来,把一个文件夹递到了路晓飞的手上。

路晓飞平常和他们在场面上还是经常混在一起,虽然对自己的警卫部队训练得很严格,可是对这些贵族子弟也很少管束,即使有时候说几句,也只是做做样子。因此,在这些将校军官们开来,师长和他们其实也是一丘之貉,只不过人家是凌亲王世子,玩儿的东西比他们更高级罢了。这一次队伍开拔,师长不但带着自己的老婆,甚至还把原本留在京城王府里的丫环小厮们都接了过来,越发使得他们相信这一次的行军不但不会有危险,不但会辛苦,可能还是个美差。至少,打着劳军的旗号对地方上大肆搜刮是少不了的。

路晓飞说:“比较而言,我更想要德国人的坦克装甲车。”受到古地和凌杳的影响,路晓飞对德国陆军也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你取笑我。”婉仪郡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才察觉自己的脚痛了起来,忍不住轻轻的哎哟了一声。

很奇怪她弹的曲调明明是欢快的,却有泪水从她脸上不断的滑落。

刚回来的婉仪郡主穿着一套米色的西式套装,里面是雪白质地优良的蕾丝花边的高领衬衣。剪裁得体的衣装将她线条优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裙子下面露出来的那一截小腿,看上去充满光泽,像上帝精心雕琢的一般完美。她的额头上微微有点汗,脸色也显得有些潮红,不过这看起来非常的鲜活,像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水果。

危急关头代军长李宗凌谢绝了31军增援的提议,全师转向,放弃南漳,由暂14师配合猛打40军,赌39军为了保存实力和地盘,不肯出城救援40军。他们虽然是帝国军中一个系统的部队,但是40军原本的地盘在鄂中,到鄂北来就是客军,而且有准确的情报表明,这两个军的军长素来不睦。新7师打56军时就是算准37军不会相救,现在打40军其实是故伎重施。战况表明了李宗凌的赌博又一次获得成功,只不过40军军长比56军的宋承恩滑头,一看39军见死不救,立刻就把部队撤退了几十公里,并且发电大骂39军军长不念袍泽之宜实在愚蠢到家。坐镇襄阳的18军军长申云龙中将虽然是襄阳方面帝国军总指挥官,却只能指挥自己手下的部队,对39军40军之间互不配合除了上报帝国军统帅部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米曜说:“不要愤怒了,又不是打日本鬼子。惩戒好了。炽天使的惩戒。”

袁维绪摇摇头,说:“你和古地还真是臭味相投,我看你们拜把子算了。”说着,走回了团指挥所。当黎渺和营连长们出现的时候,她又是那个着装整齐,一丝不苟的参谋长了。

古地嘿嘿一笑说:“好,炽天使的惩戒行动准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