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绪停下了脚步,看着古地,说:“可是你要的不只我一个。”说着,恨恨地盯着古地。如果说古地夸奖米曜,她生气是半真半假的,但是一想到古地跟军长提的第三个要求竟然是把凌翙也调到独立团,这才真是让她无法释怀的事情。因为这不但连军长都要背负很大的压力,而且如果从纯业务上来,凌翙的作用说什么也比不上几挺重机枪轻机枪实际。

“问个屁啊。”不知道军长是不是觉得讲粗口过瘾,还是真的有点愤愤然,说:“女生外向,这还用问吗?下一条!”

军长把古地留下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眼睛里有一种琢磨不定的色彩在来回的闪动。这让古地的内心感到了非常强烈的煎熬,以至于他想控告军长对他进行精神折磨。然后军长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看着他又陷入了沉默。

战斗一开始,古地就把米曜塞到了炊事班。他带领的是一个加强到800人的前锋突击营,第一仗71军和74军联手打高平,古地的突击营是国民军第一支登上城墙的部队,打到敌人的司令部的时候,突击营又是第一支攻破敌人最后防线的部队。这个无尚的荣耀后面,就是突击营的人数在区区两天之内锐减到了489人,还要连轻伤员在内。要是把米曜带在身边,凭她的战场素质,估计早就挂掉了。而且米曜在炊事班的表现也说不上好,自从她第一天煮出了一锅夹生饭之后,好心的老班长就善意的给她安排舀饭的“美差”了。这对以天才自居的米曜的自尊心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打击。然后她以名人名言鼓励自己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古地听了无语。

路晓飞站在门边,这时候离皇帝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感觉皇帝也没什么特别嘛,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最多也就像个企业快要破产的老总。他这时候觉得自己其实挺同情他的。

看着自己的老对手吃了瘪,军务大臣,帝国陆军总司令上官德清元帅也终于开口说话了。路晓飞看着他这个便宜岳父,觉得他也老了许多,上次见到他时还是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变得全白了。很显然,帝国军现在的局面,换谁在他的位置上,日子都不会好过。看着老对手吃瘪,上官德清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凝重。

其实最近路晓飞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他虽然只是绥远总督,可是他的部队已经开进了晋北和察哈尔。尤其是晋北,他在大同布置了禁卫第8师的精锐部队33旅,并且还实际遥控着朔州。在察哈尔,他也摆上了一个34旅。33旅旅长程唐和34旅旅长王靖都是路晓飞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将领,也是他最忠实的心腹部下。除此之外,在他的治所绥远首府归绥,他还有一个独立第一皇家骑兵旅,这才是他最精华的部队。

“你比我们晚两年穿越了时空,整整两年,我没说错吧?”古地说:“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早到了两年,发现历史发生了改变,可是这两年你所在的时空依然和以前一样,那就是说,我们不是简单的穿越历史,而是到了另一个可能是平行的时空。”

“营长!”翟小鹏把马牵了过来,说:“是个女的,受伤了。”

韦涛说错了,这不是野炊,在伏击的过程中,绝对会很无聊。事实上,他们不但很无聊,还很冷。古地给袁维绪和凌翙安排了两个稍微好些位置,是靠着山的两块大石头,相对树上来说,这里要舒服一些,而且视线比较好,整个山坳和附近的山势都能看得比较清楚。而古地就在她们身前的岩石下面,给子挖了个土坑藏进去,裹着伪装披风,和地上的雪混在了一起。

古地说:“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明天一早大家到我的营部集合就好了。带上装备,我是说,烧烤的装备。听说狼肉不是很好吃,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

“当然不会!”古地答得干脆,心里却有些打鼓。韦涛和黎渺当然不会有什么,可是袁维绪呢?

古地嘿嘿一笑说:“你以为古半仙是浪得虚名的?”同时在心里说:“老子诈你的,你也太没长进了,每次都想不明白!”

天哪天哪,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就算那小子走了桃花运,也用不着让他们一伙未婚的热血青年这么备受打击吧?曾经有人提议在师部门口立一块牌子,上面写“姓古者入,万劫不复。”不然那小子一来,将会严重的影响师部的工作效率滴。

1931年4月27日,是凌杳在野战医院里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要和别的一些复原的伤员一道归建了。凌杳特意到街上去买了两件礼物,一件送给救活他的陈军医,另一件嘛,当然是送给一直照顾他的崔护士。

凌杳说:“就是很远很远,远到看不见痕迹。”

“血浆也基本上用完了,而且,不知道他什么血型。”

凌杳说:“是啊,他在我们那里曾经被叫做忧郁王子,写了好多歌,找时间我给你都写下来,你的气质和嗓音都跟他很像。在上海这个地方,说不定你能一炮走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