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喝完水,指着北面说:“他禁卫4师是王牌没错,他人多,战斗经验丰富,武器又好。我说实话,他们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这一仗,咱们会打得很苦。但是有一点,不管他是什么王牌,都别想从我们的阵地上跨过去!我告诉你们,我们占住这个地方,他禁卫4师3天打不下来就得走,因为他不敢把一个摩托化步兵师就这么耗在这山岭上,但是他走,走得也不安心。因为咱们占住了这个路口,随时都可以从西面的这条公路去抄他的后路。弟兄们,咱们新7师是新开张的铺子,论门面论家底论实力咱们都比不上他禁卫4师,可是咱们卡在这里,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了他喉咙里,够他折腾一阵子了。3天,我们只要在这里守住3天,这场会战就会有一个重大的转折,3天,弟兄们,你们说我们守得住吗?”

在经过一系列的战斗后,目前这支部队还有兵力近2万人,是远在新7师之上的。黄俊杰中将是个老军人,在关系错综复杂的帝国军各派系中,属于靠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到今天这个地位的一类人,他们的特点是老成持重,要是换了他,他决不会冒着两面夹攻的危险放开险要的地势和坚固的阵地主动出击的。所以,他对从山上冲下来的国民军,有些准备不足。他的部队也是仓促应战。

师长集结全师训话的那一天,古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带领暂76师突围,并把他们送到中央军校的当时的暂76师代理师长李宗凌。作为一个独立师的师长,他现在戴上了金色底子,缀着一颗金色的八角星的少将领章。当然他并不是国民军中最年轻的少将师长。这一次国民军事委员会军政部有感于旧军队作战能力的不足,下狠心掏空家底新编了20个师,在这20个新编师中,除了少数几个师长年纪上了40,几乎是清一色的30岁上下的青年军官。他们全部毕业于中央军校一期和二期,而且经过了多年战争的熏陶和锤炼,已经证实了他们的才华。当然,对于这一批新编的部队,心怀期冀的人有很多,腹诽甚至公开指责的人也很多。因为现在的军政部长邵延杰就是当时中央军校的校长,攻击的矛头直接指向的就是他。

线条优美流畅的肩,纤细柔韧的腰,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挺拔饱满的……古地站在门口,大脑已经处于混乱状态,眼睛里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当然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可是这样的意外实在太香艳了。一直以来都觉得袁维绪只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她对他充满异性的吸引力,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象过她的身体,美,太美,他要死了,他竟然看到了这么美的身体。

古地存了两个月的津贴,并且死皮赖脸的把黎渺、韦涛、凤冲霄当月的津贴都搜刮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目的很明确,小袁的成人礼,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豪华的别墅,漂亮的庭院,被枪弹打得千疮百孔,满目狼藉。

再往前,就到了上尉说的那所小学校。那是一所西方人修建的教会学校,楼顶的尖塔上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在晦暗的天色里显得有些哀伤。学校附近还有一些军警宪兵,他们布置了警戒线,正在从里面往外搬运尸体。而在学校门前的小操场上,俨然摆放了十多二十具尸体,其中有一半看装束就是日本浪人,另一半有男有女,装束不同。或许真的是南方国民政府派来的情报人员,或许只是一些抗日的热血青年。

路晓飞松了一口气,即将见到阔别了一个多月的女孩让他的心情很好,他甚至对这个一直很讨厌的家伙露出了笑脸。

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差不多一个月,路晓飞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也完全没有到自己的部队去看过,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说他公忠体国,年少有为,提升他为少将,代替老迈的公爵司马贤德担任禁卫第8师的师长。禁卫6师虽然不在禁卫军五大主力师之列,但是按照编制也是拥有兵力不少于3万人的整编师,驻地离京城只有几十公里。仅仅因为他这冒充的这个家伙走了一趟前线,就已经是战功卓著足堪大任了,路晓飞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帝国,是没救了的。

路晓飞当然不知道这把枪的价值,只是觉得这把枪金光闪闪的,很炫,当然就老实不客气的笑纳了。

端木杰比先前更加同情的看了看他,一脸的理解,说:“也是,这面子上的功夫总还是得做的。要不,睿哥那一份,我先帮你下了?赢了我就拿回本钱,输了就当扔给外面那那些穷鬼?”

婉仪郡主居然也没有睡着,她是在和路晓飞说话,但是更像自言自语,语调空洞冰冷得好像一尊雕像——路晓飞没敢把她想象成千年僵尸,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对不对?他恩了一声,听起来以前的端木睿就是这么不情愿在这里睡的。

江忆这一害羞脸红,让路晓飞一下子觉得气顺了很多,胆量足了很多,突然欺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眼睛一闭,很豪迈的就搂住她的头亲了起来。

“你来得正好。”路晓飞调整了一下呼吸,没有用电视里学来的半生不熟的京片子,而是用略微有点口音的国语说:“我找你有事。”

老馆长看着他,问:“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讨厌,”沙罗红着眼睛笑起来,说:“你取笑人家。”

“凌杳,我好像听到有流水的声音。”

小护士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大?我比你大多了。”

路晓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嗓子卡了,你别烦我,好好看着,少一根毫毛要你好看!”话不能多说,但是也不能不说。他说完,转身就往土坡上爬去,中途还回头看了一下江忆,为了掩饰关切,他把笑容调整到了极度淫荡的程度。

“我们怎么办?”江忆站在路晓飞的身边,问了一句。她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敌意,那一巴掌,其实也是一种本能罢了。在这个时候,她甚至把这个之前看作是小弟弟的人当作了自己全部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