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赤身寨未有多远,季博就停住了那让人感觉十分欠扁的笑声,心中暗暗咐道,这列霸多之所以如此客气的未曾动手,并不是害怕自己了,记得原著中说他附近有位强敌,如果所料不差,定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没有把握一举拿下我,如果僵持之下,连续数日斗法,自然生怕为敌人所趁。不过邪派中人向来睚眦必报,自己听他言语,料定他日后必会来百蛮山生事,还是要回去早做准备。

就在此时,四周围攻之人突然全部停手,季博不禁愣了一愣,对面山上传来一人说话之声:“不知来者何人,无故欺辱本王门下弟子。”

见法元放出几道剑光,阻挡自己的身形,知道不过了他这一关,恐怕是杀不了那郑元规了,无奈停住身形。

郑元规见对方被自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禁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说他不过尔尔,小小年纪恐怕还在吃奶呢,还不回家找妈妈去等等言语。

原来季博刚刚见势不妙,早已仗着先前学自合沙奇书中的五行遁法,遁地而去,然后躲在一旁。季博生性绝不愿吃亏,即使一时被人讨得便宜,日后定也要双倍索取,于是便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心念一熄,顿时人甚无精彩的躬躬手,说道:“原来是绿袍道友,贫道久仰大名,就此告辞。”说着,就欲离去。

此番坐定,生死之间,季博竟能明空见性,愈的前知,明了自身此次乃是又惊无险,干脆收起太乙五烟罗和万年温玉,只用自己练就的青木神光护住身体,意欲借此考验自己的修行道力。

可是,令季博奇怪的是,当他赶到灵玉崖时,早已崖塌人空,四处搜寻一番也没见到妖尸谷辰的身影。莫不是被峨嵋派先行下手诛杀,可是四周虽然毁坏甚多,但却又不想是有人斗法的样子。

心中暗暗立誓,此番话语虽然只是自己善意的谎言,但到了此时此刻,季博不介意将这个谎言就此延续下去,宽慰一颗需要亲人的心,给予他自己力所能及的幸福吧。

这连续多日不间断的静坐修行,心中也是愈的清明,好似对原先参悟出的合沙奇书中的内容,又有了几分更深的见解。故此静坐之期一延再延,就是想将趁机将太乙元精全部练化,以尽全功。

就着星光,一路飞遁,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赶回了百蛮山。

季博看看唐石,委实真的不错,心下有了计较,开口说道:“我前次出山得了一部密典,此次闭关参悟,已然悟出一部分,我决定就此传授你俩。”

正准备将那掉落一旁的化血神刀收起,忽然见此刀,禁自腾空飞起,化作一道赤阴血光,就待往洞外飞去,开始还不知何故,想要运法将其禁制住,刚一抬手,忽然想起,必定乃是红老祖现宝刀丢失,运法收回。季博因此刀成事,心情大好,虽嫌红老祖此刻一声不响就自收刀有些不知礼数,却也无心怪他,任刀径自飞去。

虽然玄牝珠妙用无穷,但如果长此继续下去不加阻止的话,也必为所破,季博耶定会元气大伤。右手一挥,从袖口中飞出一方彩烟缭绕的五角罗帕,远远看去直如一朵锦云般,飞行也不迅,一路飘飘忽忽的停至天魔化血刀之上。

此事更是把辛辰子气得大动肝火,便想去牢中恐吓讥讽梅鹿子几句,以泄心中忿闷。结果不去还好,一去更是受罪,不知梅鹿子又从何闻之他进言之事,为师傅所阻,于是反倒大肆嘲笑了他一番,直把他气得是三尸暴跳,大怒如雷。

灶旁还有一条丈许长的青石案,陈设着许多厨中应用之物,柱上干兽肉累累下垂。这些东西,无一样不比常人所用大出好几倍。除此之外,一边横着一个神案,铺着一床麻制的被和一个竹枕;另一边横着一块长及三丈、宽有八尺的青石,甚是平滑。石上空无所有,只靠里一头,有一块二尺多宽、四尺多长的玉石。余者还有一些农具,形式古拙,大小不一。

等到说完,准备动身之时,辛辰子忽然上前跪倒在地,说道:“师傅稍等,还望容弟子禀报。”说着,便就将梅鹿子曾经计谋盗宝叛师的罪行大加捏造一番,说至最后,言辞激愤,情绪也甚是激昂。

只是不料季博此番回山,不禁带了个弟子回来,而且拜师之后又自急急忙忙的闭关。空让辛辰子白费了许多说辞,看来梅鹿子的性命又能多活几日,一切只有等师傅出关,再作定夺。

父母?这个问题司徒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懂事未久,收养自己的那户人家便已遭遇不测。此时风闻季博所言,好似自己父母乃是为人所杀,一时间不免情难自制,急声问到:“弟子父母乃是为何人所杀?弟子只是听说幼时乃是被一个姓岳的道人送去一户农家借养,后来还未太过懂事,养父母一家便都死了。”说完,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司徒平这孽徒,老祖要去乃是他的福分,只是…”许飞娘一副欲言又止的形态。

这一番话说下来,许飞娘是越听越心惊,知晓自己立志复仇的也只不过两三人而已,余者皆为自己这些年的假象所迷惑,说自己忘恩负义之语等等。

季博见一个三十岁许,身姿丰腴,神色曼妙的女道姑走出洞来,料定此人定是主人无疑,站起身来,微微笑道:“久闻许仙姑隐居的五步云,景色美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季博暗自誓,定要与那青囊仙子好看,不死不休!

回头一看,那本被运法灼烧得巨石,此刻其上笼罩一片金光,原本季博加设其上的阴火早已泯灭殆尽。金光湛然,瑞气千条,,衬得那块巨石恍若金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