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费尽了心力收伏蓝玉蝶,就是为了找到血玉石的下落,只是寻找了太长的时间,久得她都忘记了蓝玉蝶身上还肩负着寻找血玉石下落的重要作用,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它有如此反应,她怎能不激动?

“堂堂一个富贾之家,竟然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陆斐,算我看错你了。”苏念矜不解气,开口大骂。

一汪碧潭般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两条柳叶眉被炭笔细细描绘,既有柔美之态,又显五官明朗,香粉一层层铺在脸上,本就细腻柔滑的肌肤更衬得白皙光泽,再上一抹胭脂,面若春华,端丽娇媚,唇色朱樱一点,在喜服的衬托之下,竟颇有沉鱼落雁之貌。

苏念矜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她按摩了一下太阳穴,情况并没有好转,总觉得身子软趴趴的,提不起半分力气。真是奇怪了,从昨晚开始,这感觉就一直存在,本以为是受伤的后遗症,睡一觉就好了,没料到反而越来越严重。

淡淡的银辉洒在陆斐精致俊朗的脸上,星目剑眉,即使这张脸生得过分好看,也毫不显得阴柔,反而有着一股清隽的气质。

“我真不是故意的。”苏念矜哭丧着脸,百口莫辩,“我只是想帮你擦脸。”

临走前他问道:“需要通知他吗?我们这样不告而别,不太好吧?”

虽然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好在陆斐没什么功夫,江熙扬很快就逃脱了陆斐的钳制,嗖的一下跳到了房梁之上,得意朝两人吐舌头:“略略略,打不到!”

锋利的刀芒一闪而过,苏念矜扳动刀柄,十分熟练就将鼍妖的右眼挖了出来,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晶亮的眼珠子咚咚咚滚到了地上。

苏念矜的近身攻击,给鼍妖提供了击杀她的机会,锋利的指甲露出寒光,强劲的掌风,扇得她的脸都生疼,两排巨大的利爪朝她的身体刺过来,因为距离太近,根本躲避不及,眼见那利爪就要捅破她的身体,忽然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抓住苏念矜飞速逃离原地,鼍妖眼见到手的猎物飞了,十分恼怒,再度攻击而来。

“放肆,这死刑岂是你说免则免的?这个国家的王法,你想要置于何地?”张太守还是怒了,大庭广众之下,死刑犯说放就放,他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不成?

“你按我说的这样做……”江熙扬凑到陆斐耳边窃窃私语。

“早年的确有这个传闻,不过近些年来似乎鲜少有人看到了。”陆斐回想了一下,肯定答道。

月娘这一哭,成功将所有人都拉到了苏念矜的对立面。当时已是深夜,月娘顶多看个人形,她不信她能准确指出某一个人出来,只能说真是打了一手好的感情牌。

念矜稳稳立于屋顶之上,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念矜都有些不忍了,关切问道:“可是你怎么办?”

“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念矜面无表情的接过话,看陆斐诧异的神情,继续道:“白五郎寿元未尽,偏死于狐妖之手,心有怨气,只怕难入轮回。”

看她瞪圆了眼,江熙扬一副了然的模样,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十分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遇妖几率这么大,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啊!我就住在你隔壁,有需要随时找我。”

陆斐点点头,算是默认。

“快来人啊!有强盗……”陆斐朝着人群大喊,话说到一半就被苏念矜捂住了嘴。

包袱里鼓鼓囊囊,全是战利品,苏念矜摸了摸忽然有些痒的耳朵,将那个可怜的男人忘得一干二净,狐狸精没抓到,倒是送上来个小绵羊,还是个偷窃犯,她这也算帮原主人报仇了,一举两得,真是太棒了!

本就元气大伤,法力不济,这会儿咬了苏念矜一口,最后硬撑着的一口气就散了,香秋哪还有力气维持人形,化作了一只断脚的红色狐狸欲再度逃窜,又被苏念矜拦住了去路。

苏念矜不同于传统道士,属于度妖师一派,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死这只狐狸,所谓度妖师,顾名思义,度化妖怪,双方和谐,这是朝廷的要求,也是度妖师的准则。一开始就出大招,自然是为了震慑妖怪,树立自己的绝对主导地位,否则妖怪哪能乖乖听她摆布!

给读者的话:

“我记不清了,这事得问我母亲。”陆斐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与之前不同,充满了怀疑,心里有些不高兴,继续说道:“现在我所知的事情已经全部向你坦白了,绝无隐瞒。”

“我知道你没骗我。”她有些无奈,两人现在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陆斐没有理由拿两人的性命开玩笑,她只是想要他回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那些死魂灵,背后有人操作,我觉得可能与你身上的诅咒有关,找到诅咒的源头,或许我们就能知道对方是谁,弱点是什么,怎么对付它?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被人追着打,实在太被动了,我们一定要扭转局势,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她逐步分析道。

“等等,我好像想起什么了。”陆斐忽然灵光一闪,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他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一扫之前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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