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本该和郭靖黄蓉去桃花岛的,因他长得像杨康,先在黄蓉心里种下了芥蒂,后又因欧阳锋一事,柯镇恶也心底不渝,小美女郭芙就更不用说了,整天对他呼呼喝喝,偏偏杨过打小就是个自尊心高得出奇的家伙,最不吃她这一套,两人之间处得也磕磕绊绊,并不融洽,惹得极端护短的黄蓉对杨过越发不喜。

武家兄弟虽然穿着亦是寻常,但毕竟是普通人打扮,不似那男孩儿就好似垃圾堆里刨出来的,丘处机只当这是清静宫一脉的习性,专喜欢捡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也不以为意,显然这是志心看中的弟子,倒是另一对被卫夜郑重介绍的孩子,估计志心没打算收,还是要养在重阳宫里。

卫夜本就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记性,她长到两个多月家里出的事,眼睛耳朵发育得都挺好,就算看不到那群暴徒的脸,她也记得他们的声音,时隔多年,那群畜生又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几十起战争,活下来的也不多了,可他们死了,他们的后代还在,他们的部落还在,卫夜没有理由放过他们!

李莫愁本就因为偷袭不成反被重伤而心绪翻滚,被卫夜这般一顿肆意嘲讽,正好捅到了她的心窝子,顿时柳眉倒竖,怒火熊熊点燃,不待反击,便觉得胸口一片腥甜,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倘若这人从一开始就缺乏七情六欲,个性不显却单纯执着,又有良好的条件赋予他提升实力的机会,毫无疑问,他已经走在了大多数孜孜不倦寻道之辈的前沿,哪怕中途会遇到种种诱惑艰险,也不会分散他的心神,那么,他不成功谁成功?

要说穷,全真教其实不穷,在这封建迷信的年头,佛道当世,无论是佛门还是道家,日子过得比大部分人都要自在,全真教身为北方第一大教,不是没有产业,相反产业相当不小,除了偌大一座终南山,以及终南山前后左右的山峰外,山脚下更是有大片大片的良田,得专门有人打理这些产业才行,而且,他们不用交税!

那时候,卫夜就猜测,往后的穿越中,她可能需要在各界回收自己神魂中的情、欲感性,直至圆满,而圆满之后会发生什么,冥冥中,她已经感觉到,那里,就是她时空旅途的尽头。

不远处,躺着整天躲在屋里含羞绣着嫁妆的邻居家姐姐,昨天还笑眯眯逗她玩儿,现在却已经失去了生息,毫无尊严地赤着身体,躺在大滩血泊里,双眼空空地大睁,对着天空,仿佛在向苍天控诉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再提与自家女儿孙女结亲,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他仰首阔步地穿过边城的街道,朝那些看着卫夜意味不明的眼神掀了掀唇,露出尖利的虎牙,不回不避,凶戾得好似一头原始的食肉猛兽!

要不是沿途遇到了好心的村民,卫夜都打算扎个树枝担架,让小马小驴拖着他往前走了!

卫夜深觉此人有趣,也不藏私,笑眯眯地告诉他,他所有问题的答案,都能从二姐那一箱子陪嫁中找到!

卫夜可不知道她“兄嫂”的腹诽,她听了皇帝的话,瞅了瞅黑脸的卫宁远,简意赅地道,“没!”

卫宁远听了卫夜的质疑,默了默,半晌,抚摸着卫夜的发顶,语调十分温柔,“平安胸中的天地与旁人天差地别,唔,是哥哥疏忽了……”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卫夜的炼器能耐比下有余,比上,自然是比不过那些天庭的专业大拿,比如说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但是炼几件小型的空间法器,也不在话下,只是同样的材料,大拿们能炼出一百平米的空间戒指,她大约只能炼出三四十平米,但她也心满意足了。

童子班的先生是新来的,真不知道卫夜的身份,偏偏她的名字也起得丝毫不女气,先生真是一片明心向沟渠,对卫夜这个小小年纪便显露读书天赋的孩子可谓是呵护有加,并且嘴贱地朝魏夫子一再炫耀——瞧,你天天夸耀的卫宁远厉害,我这边他弟弟表现得也不差,说不定两兄弟还能结伴去考童生!!

“你放心吧!”

恰在此时,老家传来三叔的口信,卫林砸她身上,打猎时了重伤,恐怕熬不了几天了!

其实卫宁远虽然收了,但心底不是不膈应,但考虑到妹妹喜欢,他的那点喜恶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妹妹毕竟小,就算戴银器,戴一对簪子粗细的就差不多,这对儿着实沉了些,幼儿戴还差不多,平安才这般大,可别坠疼了胳膊。

卫林原本是个高大健壮的农村汉子,生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小时候在私塾里念过三年书,能读会写,十岁上跟着师傅学了一手木匠活,学了一手精湛的手艺,加上脑子灵活,喜欢到书店淘一些旧画册琢磨家具的款式,很快就青出于蓝,成了远近闻名的木匠好手,常常给镇上的富户老爷们家里做活,就凭这份本事,在梅山村很有些威望。

“要不,我去喊——”卫家老三卫桐转了转眼珠,赶紧开口,也没敢看二哥的脸色,更没等大家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她还睁不开眼,但却察觉到嘴里被塞了个软软的东西,一股浓郁的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她本能地咽了下去,吧嗒了一下小嘴,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二话不说就使劲吸了起来。

刚穿越,就要面临生存的第一道难关,可她不能退缩,只能一往无前!

“你理解错了,到了圣人级别,出身又分什么水火?他看中逆阳,纯粹只是喜欢这小子罢了。”

尊师重道的刘协,面对这不讲理的小黄鸡师弟,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弄得是叫苦连天,最后狼狈窜到郭嘉那里,求他拿个主意。

刘协上前拉住卫夜的衣角,不满地道,“师父,骗小孩是可耻的!”

卫夜又从孤儿中挑了二十名资质出众品行过关的十五岁以内少男女,分别教授了贴合自身的一门功夫,这些人,就是卫夜为刘协准备的亲兵了,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

“救他们倒没什么,毕竟他们也是大汉的百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是,他们既不识字,也不懂武艺,看起来愚昧孱弱,如何能帮我?师父,我若是想要人才,直接给那些卿家写信就行,他们中虽然有许多人如董贼、袁家贼子那般,辜负了朝廷的深恩,但大部分朝臣的心中,对大汉还是心怀敬意的,向他们要几个人,想必不难。”

卫夜最不耐烦的恰恰是跟这种鸡零狗碎杂事打交道,短时间里还好,时间长了,她便失去了耐性,她只是希望救人,积攒功德,却没有进一步的野心!

“他实力增长很快,如今已经长大了一圈,修炼也十分刻苦,论天赋比他陆压堂兄还好些,大道对我金乌终究不薄,待逆阳长成,何愁我金乌一族后继无人?你不用为他担忧,当年我没能护住兄长侄子,这些年来,便是草木也该长进了,逆阳这儿断不会出事,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对逆阳和……而言,便是最大的安慰!”提到逆阳,太一那天生凌厉冷硬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最终,卫夜压下了心头的悸动,用尽浑身神力,压制住自己拼命叫嚣着“回头,回头”的澎湃情绪,决绝地转身离开。

男人仰头看了看天,嘲讽地一笑,浑身气势蓦然大盛,逼得卫夜不得不连连后退,才避开了凌厉逼人的锋芒。

整整孕育了十年,饶是卫夜神仙之躯,也颇为辛苦,某一日忽然凭空生惊雷,狂风大作,东边天空火烧似的连成一片血红,隐隐透着不祥的征兆,瞅着就让人胆战心惊,卫夜心有所感,腹中忽然一坠!

卫夜没发现,这汤池中并非她一个仙,在她进来之前,东南角那处浸在水中的灵玉座椅上,便坐着一个高大赤、裸的男子,古铜色的皮肤,粗硬的黑发凌乱地披在劲健的肩膀上,被水打湿成一缕一缕,反而衬得那张刀削般冷硬俊美的脸孔更加凌厉性感,漆黑的眼眸中,仿佛划过亘古不变的宇宙星空,星亮星陨,尽敛眼底。

这时,又有一条简讯进来——“少主,卫小姐名下的别墅外都布下了奇怪的东方法阵,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宝玉嗤笑一声,然后在麝月不赞同的目光中解下了金灿灿的项圈,就仿佛解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他随手一抛,扔在了桌子上,铛啷一声,随后他似笑非笑地道,“好。咱们该去敬茶了。”

眼瞅着宫里的元春毫无动静,迎春已经及笄,而新一届的小选也即将开始,卫夜记得当初对迎春的承诺,买通了贾家后门一个粗使婆子,时时盯着迎春那里,以防万一。

而这威胁当真是立竿见影,沐衡吸了口气,万万没想到啊……他抹了把脸,偷偷瞄了一眼皇上那黑沉沉的脸色,整颗心简直沉到了深渊里,面上还要努力端正自己的态度,谁让自己没搞清楚情况就招来了这么一尊极端美丽的煞星呢?

深更半夜,卫夜直接摸到了忠孝王府,到底是王府,守卫不一般,除了明面上巡逻的兵士外,暗处更隐藏了不下十名顶尖高手,比起筛子似的贾府简直堪称固若金汤!

那卖主简直心花怒放,二话不说就领着卫夜上衙门,塞出去一百两银子,这新出炉热乎乎的红契上,户主的名字就换成了“林玏”两个字。

玲珑锁里一阵地动山摇,额间霎时热得滚烫,脑中仿佛经历着山崩海啸,只疼痛欲裂,她一声不吭就倒了下去,紫鹃去打来了水,却见她歪在床上,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粉面红得滴血冒烟,唇瓣却素白焦干,整个人气息奄奄,顿时吓得脸都黄了,一叠声大叫——

她却不知,那对让她眼热的小儿女,正停在拐角处,伸头看向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两人目视她离去的眼神,一改方才的天真活泼,反而更趋向与成年人的深沉冷静。

杨过行事的确轻浮,光看他招惹的姑娘,实在不是让人喜欢的性子,但其实他并没有如张无忌那样四处留情,就好像小龙女是真正与世隔绝的单纯,杨过其实也没有人教导过他那些男女大防,他的错,在于口花花,不稳重,都是江湖儿女,若不把他的话当真,那就一笑置之,算不上大事。

他与众女的交集,起始几乎都是为了救她们,难道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可关键是,女人们都动心了,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是耿直的颜狗!!

倘若他是一个貌丑大汉,对陆无双调戏一句,看人会不会把他打出翔来!

在那个礼法严苛的年代,男人行事不谨固然有错,女人也该知道保护自己,哪怕程英最终选择孤身隐居,只能说她被杨过养刁了眼光,但她若是想嫁人,有的是人想娶她,说白了,你情我愿,还是女人看不开。

我不喜欢程英她们几个,恰恰在于她们的等待,等待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心存妄想,妄想着这个男人的心上人其实没有她们好,妄想着男人的心上人出事,自己趁虚而入,在绝情谷那一回,几个女人百转千回的心思,让我觉得,谁都不无辜,唯一无辜的只有小龙女。

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愿意你们的男人身边有个痴情不悔的红颜知己,然后自伤自怜一辈子不嫁吗?

呵呵哒……

ps:大紫的胡言乱语,与同好共鉴,不赞同者不许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