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水花四处,溅起的水珠如花雨颗颗滴落,两人一人光裸着一个湿透地相拥而立,雪镜风末来得及端详自己的狼狈,就被御神狐圈住在怀中,被他扑天盖地热情的吻弄得晕头转向,气喘不已。她一边推囔,一边从唇隙之间含糊不清地道:“你,你放肆!本殿,喂……别那么兽欲好不好,一看见本殿就情,都说,了,我要,禁欲,啊……”

她悄身潜在她们身旁,听到一些秀男们窃窃私语:“听说里面住的人,就是那拥有祸国殃民之姿的六皇子呢!不知道他派御林军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你是根本不打算说实话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人了~”指尖的肌肤比上好凝脂还要细腻,花景颜柔美的脸上,不自觉带着几分邪意,缓缓沿着她的曲线滑下。

“你是什么人,虽然穿着长秋宫宫女的衣服,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他的声音清清柔柔,有种雨打琵琶,悦耳清新的感觉。

一进宫,那些少年们便睁着茫然的双眸瞧着皇宫的宏伟壮观,那是他们大部分人末曾见过的繁华与荣贵,掩嘴惊呼,悄悄地窃窃私语,而方才扶雪镜风的稚气少年,见雪镜风目光沉定,一路安静若素地跟着队伍,不由得惊奇,暗道虽听说莹雪是从小户人家出生,但仅从她举手投足间散的高雅清贵的气质,不表其身世,估计都能将那些个真正贵族儿郞全都比了下去。

别被他的温暖骗,看似无情似有情,最似无情,梦离宸的语,依旧在她耳边提醒着。

不过,她也猜得着,他是不会回答她,因为--他不会说话……

雪镜风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慢慢凑近他的脸,小绿一脸痴迷地看着那张绝色的脸,心中已泛滥起一片秋水,从末见过如此勾人心魂的小姐儿,他不由得双唇微启,脸颊绯色,让一张清秀之余的小脸,多了几分魅惑。

无埃雪衣闻言,下意识转一看,却惊对上雪镜风蓦然凑近的玉颜,她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眼中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眸中带着一丝狡黠道:“生气了?”

嫡仙?雪镜风玩味地笑了笑,或许让一位仙人染上凡尘,污了那身纯白,倒是一项不错的消遣。

雪镜风在那一刻,骤然止住了脚步,就这么隔着一条街,隔着纷纷来往的形人,凤眸有些失神地望向他。

江湖百晓生曾有幸在天渊八荒之地见过无埃雪衣一面,据说他当场便激动难以自抑,自嘲他纵是胸有深壑,熟读上下诗词,亦难以描绘其神态流韵几分。

雪镜风忍住想摸摸他脑袋抚慰的动作,指尖微动仅是牵过他的一只手,将一只用布缝好,长度约二指宽的布袋放进他手中,轻声嘱咐道:“这个有活络眼睛血液循环的作用,你每天晚上睡前将它敷在眼睛上,等我回来之后,再看看你的眼睛,或许有办法帮你复明。”

雪镜风此刻才惊觉脸上冰冷划过的泪,这不是她在哭她知道,而是这具身体自已做出的反应。虽然甚是恼恨这无用的身体,但是随即收获的惊喜却让她愕然。雪镜风突然间现自己的心在这么一哭之后,竟然像是去了一块诟病,身体内的感情开始渐渐恢复成她所能拥有的尺度。原来存在的阴影渐散,有种拔开云雾见青天的错觉。

再也待不下去了,雪镜风风驰电掣地拾起地上散落的丹药揣进怀中,目不斜视地如风一阵掠过清雅如歌眼前,直接忽视他的存在蹿身消失在了门边。

清雅如歌一愣,随即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会。

这时候叶星瞳自感心虚,头压得更低了。其实在他心中更担心她的安危,但是这句话他没有说。雪镜风见此,顿时有点苦笑不得。

“虽然武林跟朝庭一向不与往来,可是此事却关乎一个国家,关于我们雪霓国千千万万的人民是否会成为亡国奴,所以这次本派将会遣送潮音精舍中最精英的部队前去帮助雪霓国度过这次危机,事情虽经本座与众长老院及其它相关人员共同商议决定下来,但本座仍旧想听听你们真实的意见?”

“任性不吃饭的家伙,一抱瘦得跟个猴似的。”口中埋汰了几句,然后踏着月光,两道影子融在一起渐渐走远。

看到这一幕,雪镜风凤眸闪过一丝幽暗,心中震惊却面无表情地看向那男子。

说到这个那副长老整个人激动得不得了,他双眼冒精光,一闪一闪,看得长老们一个劲地糊涂。

而无埃雪衣似没料到她竟毫无预警地看过来,微怔了一下,随即便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朝她微笑地点了下头,端是青雪之素,干净得没有半点旖旎。

方才下车之际,她竟完全忘了同行的无埃雪衣,这一刻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激动,但是她真正的心意却是很想转身就走。但脚步在看到他那一瞬间就似粘在地上一般,抬不出一步,视线也开始追随着他,仅观他身形便是那么高雅,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那是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

再也忍不住,雪镜风龙心大悦,手一捞将叶星瞳揽在怀中,便啵地一声大大亲了口,只觉口齿含香,细腻柔滑,当场笑得半眯的眼睛若两轮新月,水洗般明艳动人。

另一侧看着两人互动熟捻相处着,桃花眼男子眼见自己被这么忽视个彻底,于是不甘寂寞地插嘴抱怨道:“师弟殿下,不过月余不见,你为何只对叶公子投怀送抱,却对为兄视而不见了呢,你这种行为厚些彼薄得很,为兄真的受伤了。”他西子捧心地哀戚模样望着雪镜风,但挥洒在嘴角的笑意去没有半分退却。

婧后没觉异样,只是气一抽,简直就是一掌拍死他个不争气的,最后想到什么忍了忍,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这事,我听贺总管说了,玉珍还有那些暗卫的尸体本宫都查了,显然玉珍的伤是暗卫的绝杀一招毙命的,他们的尸本宫会带走,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他指着雪镜风,着双唇道:“你,你狠!我柳随风算是见识了,如今欠你的人情本少已经还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

雪镜风被他的动作骚扰着,终于收回了心中虚幻的咆哮体,脸上一阵痒意惹得左右避着,心中不豫沉声道:“正经点!你忘了本殿曾言,从今往后你必须跟本殿一起,清心寡欲,修身养性的吗?”

这一声急步跑来的惊呼声,从门外传进来。

雪镜风凤眸一挑,然后在那双透着一望见底却只摸索无物的眼睛注视下,非常道貌岸然地否认道:“我没有吻你,不信你问这妖孽。”一把将身贴着的御神狐拉过来,无视他笑得一脸无耻的模样,示意他做证。

然而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显现在别人眼中那可就精彩了,特别是一直对雪镜风有很深成见的柳随负眼中,简直就是一春禽兽正在非礼病弱无力的少年画面。

“走吧。”就在柳随风在脑袋冷静后,对于自己犯昏将雪镜风这个死断袖拉过来的举动,感到一阵阵后悔不已时,雪镜风倒是好嗅醒了一句,便率先朝内庭环廊走去。

“怎么,还想杀了我,然后世上口中堂堂的萧剑双绝的柳大公子甘愿陪我这个断袖皇子一起死?你猜我们死后,世人会不会说,咱们俩是因为殉情而死的?”像是还不够刺激他,雪镜风一副跃跃欲试地看着他,像是已经看到他们死后众人的反应。

“我的殿下,如今你的暗卫还要叫玉珍的侍女都被你玩死了,你现在的处境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御神狐笑望着怀中,那依旧没有多少情绪的雪镜风,启唇似叹似讽地问道。

暗中使力想要挣开他,雪镜风依旧伪装着表情,蹙眉道。

可在回头那一瞬间,瞳孔却瞬间一阵放大。她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在她即将着落的下方,那簇拥的花丛中竟有一名红衣更胜蔷薇妖娆的男子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