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这样跟过来,那皇夫知道会不会火啊?”

但是雪镜风却觉得有意思,耐着性子随着他玩玩,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道:“大叔你为什么要叫人来抓我,是因为我是来采皇夫,没有采你吗?那不然……一起好了。”她好像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似的懦懦地回道。

雪镜风看着他灼灼似桃妖的模样,突然觉着宫中如有他这样一般艳绝天下的男子,那些稚气青涩的秀男真的能勾引得到女帝的宠幸吗?

雪镜风推开他,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弱柳扶风地站起来,那少年只当她抵不住在这骄阳底下久站,身子有此虚才晃了下神,于是他友善地笑了笑,跟他换了个位置,替雪镜风挡了部份阳光,便将注意力又集中在点名之上。

无埃雪衣侧目,见她将小脸抵在自己的肩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拿出握在手中的令牌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笑了笑。

原本无埃雪衣是仰面而眠,却在她出声那一刻,随意翻了个身去。

阴暗的光线里,色彩覆了他一半的容颜,乌墨一般的长披在圆润的肩头,形容秀美,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

无埃雪衣显然被她这种毛骨悚然的目光盯久了,有些诧异地放下了书,回视她,但见她似受了多大的打击一般,瞅着他,缓缓摇头沉重地叹息道:“雪衣啊,我此刻才现,原来你在女尊国只能算得上是个男人中的女人,这次选择假扮夫妻是我决策上的一个错误……”

“咳咳,听说在百花国女尊男卑是不是?”

料想无埃雪衣那头必然准备妥当了,果然在她穿过小巷口时,但见万埃雪衣独自成景般站在街角一处,墙院那头撺掇而冒的数枝红梅之下,他一身白衣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纤尘不染,连阳光的斑剥都不愿玷污他的洁白,

这句曾经流传一时的赞美话,愈加让人对于无埃雪衣的仙人之姿,心生向往,久而久之,江湖中便以此句为依据,替他起了一个统一的赞称:嫡仙。

不可能!男宠无数,好色成性,再加上她曾经有过的种种恶迹斑斑形为,让他们如何都不能将其它的身份套在她的身上。所以这个蓦地冒出来的想法,直接就被他们掐死在萌芽之中。

“梦离宸,谢谢你。”雪镜风从心解放,自然有着掩不住的颀喜,她眉眼俱弯,双手一伸也不顾及地紧紧地回抱着他。

听到雪镜风的一席话,明显是将过错全揽上身,清雅如歌眼中一片幽深复杂。

这下,清雅如歌神色变得凝重,他望着雪镜风淡然薄凉的小脸,半晌无语,最终却是笑得一脸若涩。

叶星瞳闻言,脸上渐渐有一丝窘迫,他微微低下头不语。

在一片沉默片刻,终于便是揭瓦掀盖地高呼道:“愿意,我们愿意前去!”

她就知道,自己一时冲动惹来了一个麻烦鬼,果然下一刻就灵验了。

是他动的手吧,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很明显出手的代价就是他越的难受了。

“这怎么回事,万埃雪怎么会被录取,你没有用什么手段吧?”

尘埃莫惹雪衣中衣,呵呵,这句话真是对他最好的描述,这他眼中“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场独角戏,一栗尘埃的存在,他不曾厌恶亦不曾放在心上,平淡而自然处之,所以说有什么比这样惮度更让她觉得讽刺?

他们一行人又赶了大半月的马车,路经岓阳山脉与数十个镇集,终于在午时时分来到了翠屏山脚下,而潮音精舍便位于云雾缭绕的山顶之上。

少年唇角带着恶作剧的狡黠的笑容,顺直的黑依在白里透红细腻的皮肤上,红唇皓齿,狭长的凤眸仅是那么随意地一笑,却眉稍中媚中透着内分邪气,竟有似天仙欲堕入魔界的禁忌。

感觉怀中得不可思议,一看结果抱住的是一个软绵绵的绒枕,她长睫垂了下来,微叹了声道:“瞳瞳,仅一天不见,你就嫌弃本殿了。”

“哼,消息本宫已经地封锁了,他还末收到消息,况且他现在重病末愈,哪还有那种精力?”婧后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他派暗卫的原因,现在他大势已去,看来也时日无多,本宫会让他有口难言。”

然后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了一眼,突然神色一变,已恢复清雅若素,一番清润无害的神情。

这个……他好像从来没有答应过吧?

噗哧,听着雪镜风大肆地戏弄着柳随风,御神狐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埋进她的怀里,笑得浑身起来。

这厮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情,雪镜风朝天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反驳。然后朝用着那双葡萄似的琉璃双眸看着他们的墨漓相甩了一句:“估计是你方才病时,无意中咬的,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胸腔间起伏不定,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急鸣而骤下,随时可能如急弦而断气,雪镜风诊断后心中已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