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从前到后巡查着营地,不时和士兵们交谈两句,显然士兵们对他们的长官很熟悉,并没有因为军官的到来而有什么拘束。后来军官索性就着士兵们的大锅饭吃了一顿饭。

吴忧瞪眼道:“这里究竟谁是老大?参谋部的主官是我,不是纳兰将军,知道了吗?”

你喜欢么?那我就再唱一遍好了。”吴忧又轻声哼唱了一遍。

蒲山道:“石将军如何看穆恬请咱们去黎城一事?”

那青年从地上爬起来,居然不就走,来吴忧这桌坐下,对吴忧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弟援手之德,以后在下定有补报。”

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追兵,让吴忧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几天下来风平浪静,再越过前面的摩云岭就要进入柴州黎城境内,眼看就要离开怀州势力范围,一般人心情都会稍微放松一点的。“如果有追杀者,今天就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吧。”吴忧心想。

田修道:“正是家兄。”

杨影行个礼道:“回大人话,小人本是柴州人,这是舍妹。一向在灵州讨生活,不想灵州迭遭战乱,小人本钱蚀尽,只好和妹子一起来怀州投奔亲戚。因为路上不太平,所以带了兵器防身。”

吴忧苦笑道:“我还有得选择么?”

不一刻苏华带到,阮香道:“苏中已远窜,樊能已伏诛,你又被擒住,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众将又是一番议论,意见不一。

樊能道:“擒拿叛贼,要什么手令?来得匆忙,未曾讨得。”

灵州山民除了在那贫瘠的山地中辛苦耕作,另一条出路就是出去当兵。因此在周国各州军队中,不时可以现灵州山民那独特的略带灰色的大而深的眼睛。在诸侯割据越来越频繁的战争中,灵州籍的士兵中也出现了不少出名的将帅,但不管在外边多么风光,灵州子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出生的那片贫瘠的土地,即使战死异乡也设法将尸运回家乡安葬。灵州人的凝聚力让他们团结一致,灵州人的保守则限制了他们的视野,几百年来,尽管无数灵州人走出去又回来,灵州贫困依旧,不变的是他们勇敢擅斗的传统。

吴忧兀自滔滔不绝,良久,呼延豹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了。”

苏中也有点儿担心,半月前他就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去烽火城督运粮草,到现在也没有音信,虽说那些暴民不太好对付,不过有烽火城地方驻军配合应该不难镇压,就算有事耽搁了,也该派人先回来报信才是。不过现在正是和淄州军交战的要紧关头,实在抽不出过多的部队去增援了。更让他担心的是最近烽火城附近都没有人过来,烽火城好像完全失去了音信。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涌上来。

山谷内地面已经整修过,里面盖了一片木板房,这就是士兵们的宿营地。其中一栋较大的木板房内,阮香、阮君、吴忧、齐信、钱才、水凝、呼延豹、吕晓玉、杨影、左明霞、法师清风、鸣凤、率领泸州军的沙炳、徽州周景、刚从淄州赶到的张,共十五人,除了在淄州的张雄,阮香靖难军的主要领都在这里了。

就在那个时候,自己做了一生中最自豪的一件事——请苏平出山。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也让人联想不起名动天下的云州才子,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缠绵的疾病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没有锐利的眼神,没有惊人的技艺,不能长时间骑马,不能劳累过度,不能……这个少年究竟靠什么征服了自己呢?也许是他那一句“我助君取天下,君助我实现理想。”他说话时的语气,那么旁若无人,那么轻松自信,好像吹口气就能将天下英雄尽数收入囊中。也许,自己就是被那份自信打动了吧,不顾众将的反对,硬是将军政大权交给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张扬不假思索道:“知人善任,行事果敢,有容人之量,是个人物。只是喜欢玩弄权术,行事不端正,经常授人以柄,未免落了下乘。”

阮君则不顾吴忧就在身旁,也摆出一副花痴表情,道:“这样神秘的美人一定要见一见,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么?老公,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忙找找那光华公子住在哪里呀?”

阮香没有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她知道,作为一个领导者是要永远保持清醒的,一旦她失去了冷静和清醒,她也就不再值得信任。

吕晓玉已经裹好腿伤,试试运了运气,道:“可以!”

苏平欠身道:“是苏某失言了,郡主身怀匡扶社稷鸿鹄之志,非一般女儿家可以比的。”

吕晓玉沉默不语,水凝急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是法师啊——”

骗人!哪有老鹰!我一定告诉阮君姐姐!”

好了,小林,别让行家耻笑了。”随着话语声,内堂的帘子被一直素手掀起,一个身材惹火、明艳照人的少女走进前厅。那少女穿一身紧身红衣,身材高挑,酥胸半裸,曲线毕露,手脚都带着叮当作响的镯子,皮肤白皙,大眼细眉,一头金黄的头,瞳孔是翡翠般的绿色。“胡姬?!”吴忧和水凝惊呼出声

少女显然不太懂得“太常大人”所代表的意义,不知道这个恶少口中的太常便是朝廷里极有权势的郭奉。不过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轻易屈服。看到恶少的手下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来,心里十分害怕,用她那清脆的嗓音道:“我爸爸是梦多驻周国使节,官也是很大的,你们要是欺负我,要……要你们好看!”最后这句话是跟恶少学的,不过从她的小嘴儿里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薛牧大喜,忙挥手止住亲兵,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小兵

杨影质疑道:“先我们不能确定能否说动薛牧出兵,其次,即使薛牧肯出兵,此地到薛牧驻地燕州城有二百里,快马来回至少两天,附近最近的青阳城距此也有百里,那里的驻军没有薛牧手令不可能出兵。”

阮香见这个一向泼辣大胆的姐姐居然吞吞吐吐,脸红起来,真是有点儿诧异,问道:“有什么事情让姐姐为难?”

吴忧见阮君忽然脸色大变,紧接着就吐出一口鲜血,惶急间不知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拿出手帕给阮君擦拭血迹。大喊道:“来人,来人!”这座帐篷早已被阮君隔音,哪有人听见?吴忧急道:

老大!你好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坚持了一个小时之久。我——小弟无能啊,最久的一次才五分钟,呜呜呜呜,太丢人了。老大,我一定以你为榜样,下次争取坚持十分钟。”庚痛表决心,痛哭流涕

那山隘之中可有伏兵?”呼延豹问道

张静斋思考良久道:“此计虽妙,却是太险,一个处理不好,玩火自焚,却如何是好?”

你家大人的计谋已被我大哥识破,我大哥向来敬重呼延将军,不欲多添死伤,结下解不开的仇怨。还望呼延队长体谅我大哥一片苦心,不以虚名而害大义,珍惜子弟性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