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中也是有苦难言,到和淄州破脸之前,自己仅仅有不到半年的喘息时间,民心未附,变乱又起,自己虽想做好人,却奈何形势逼人。张静斋封了他这个讨逆将军,就如把他放在炉火上烤一般。不过他本性坚毅,尽管如此却毫不气馁,他可不想走阮继周的老路。

两队五百人骑兵从两翼杀出,果然起到了作用,白巾士兵开始慢慢后撤,原来陷入重围的黑巾步兵开始配合骑兵追击,很快白巾军前阵崩溃,士兵们开始逃向后方,周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传令后阵步兵也向前推进。沙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方的弓箭手大队已经完全失去防护,他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旗帜挥舞,埋伏的骑兵队伍快向对方弓箭手大队扑去,周景现了对方的意图,但现在他的机动性最好的骑兵预备队已经投入战场,现在被对方步兵死死缠住,要命令步兵们转身对付骑兵吗?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是引起混乱,不能后撤。旗语变换,黑巾的步骑混和队伍奋勇向前杀去,白巾士兵们则拼命顶住,战况异常激烈,一个个双方士兵消失在战斗序列中。

荀卿跪地道:“能追随主公已是属下最大的荣耀。”

赵扬大惊离座道:“灵州清河郡主阮香?!在下失礼了。”

阮香也被勾起了兴趣,道:“说说看。”

阮香微笑道:“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今天都别有什么顾虑,尽情乐一下。今天不谈公事,任凭有天大的事情也等到明天再说,否则便罚酒。小香这里先敬大家一杯。”先饮一杯。

七转八绕来到这个大宅院时,终于被敌人布置的暗哨现。三名暗伏的敌人突然出手,两个使剑的刺伤了她的双腿,另一人空手点穴,封了她身上两处穴道,不过敌人显然故意留下她,让她传话,请吴忧等人宅内相见。那帮人自称是黑龙佣兵团的。

吴忧欠欠身。心中暗暗惊讶,阮君的身份外人很少知道,这苏平上来就认出她,不能不说是神通广大了。

吴忧道:“明的护卫撤了,暗的还会有的,苏平身为张静斋的头号谋士,即使他自己不想带护卫,张静斋也不会放他一个人孤身涉险的。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各种情况都要预料到才行。”

哎——我说水凝啊,其实我对内伤也比较有研究,可不可以让我也看看——”

那侍者好像对这种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等到吴忧喊第五遍,并且威胁要掀桌子时才懒懒散散走过来,问吴忧有什么需要

纵是整日看见阮香姐妹这样的美女,众人还是被这少女的美丽所震撼。阮君低声对阮香道:“是梦多人。”她游历四方,在很多地方修行过,因而认得

先前派出去的亲兵进来禀报道:“禀将军,‘黄蜂’的悬赏已经出去了。照将军的意思赏金加了一倍。”

那依杨兄之见,我们下步该如何行动呢?”

阮香急忙扶起两人,又朝二人盈盈下拜,道:“阮香无能,不能为国除贼、为父报仇,本无颜苟活于世上。然父亲以家国相托,阮香不敢轻舍贱躯,幸蒙诸位不弃,舍倾家性命相随,阮香衷心感谢。这次上京之路前途难测,一不小心便是全军尽墨之局,每念及此,阮香常惊恐莫名,夜不能寐。二位是我父以前旧部,父亲曾对阮香言道两位秉持忠义之心,以国家社稷为念,可以大事相托。因此阮香冒昧请托,还请两位勉力为之。”

阮君将小嘴凑到吴忧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略带娇羞道:“吴大哥,人家等得好辛苦呢。”

人群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终于打破沉默,开始议论起来。而一开口说话,大家都像憋了几百年没说话了一样,大喊大叫,每个人都在嚷嚷,却没人听别人说了什么

吴忧听见呼延豹说话,仿佛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中醒来一般,打个呵欠,擦擦嘴角的口水,道:“你说什么?马?”

荀卿道:“既然主公如此说,想必不错。说到呼延灼此人,属下不明白这样的人才主公为何让他屈居护军之职数年而不提拔任用呢?”

呼延豹率领二百精锐士卒,悄悄靠近寨门。哨楼上只有两个山贼放哨

阮香听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状态了——双休日!!这都是些什么山贼啊!

阮香不忍看父亲愁容不展的模样,安慰道:“爹爹不必忧愁,孩儿已经派人向怀州刺史刘向求救。援军不日即可到来。”阮香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乐观。刘向以文采风流著称当世,少年得志,手下也有不少人才,阮香的大姐阮宁就是嫁与刘向为妻。刘向与父亲政见不和,虽是亲戚,却一向没什么来往。这次他会抛弃成见兵救援么?阮香心里没有底

阮香又好气又好笑地听着几个喽罗废话。看吴不忧被打飞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没那么不济事吧,自己只用了两成力道啊,看他被水凝用那么大的棒子打也没事,抗击打能力应该很强才是。正想过去看看,吴不忧一身湿淋淋地回来了:

谢齐二哥关心,小妹自认还是有些本事,能够胜任大头领所派任务。”说罢,抬起右掌,在桌边轻轻一切,桌角居然就顺着她手的方向齐齐断下一角。

喽罗急道:“是你不让我说话呀!”

闵(闵氏):吉州南部闵河流域,圣武开元前537年,曷闵冶公立闵国。闵为九国中最弱小的一个,圣武开元前34年,为吉国所灭。

圣武历36-56年,明贤帝在位时期,政治开明,律法仁慈,科技文化展交快,人民也比较富裕,称“明贤之治”。但因为律法刑罚宽松,导致匪盗之风不绝,奸商恶贾也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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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香大帐。

呼延豹赤裸上身,背负荆条,跪地请罪道:“呼延豹贪功冒进,不遵军令,愿受重罚。”

阮香面上一副冷冷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之色。喝道:

军令官!”

吕晓玉应声站出。

呼延豹该当何罪?”

吕晓玉道:“不遵军令,贻误军机,按律当斩!”

旁边吴忧急忙道:“郡主三思,临阵先斩大将,恐有不吉。呼延豹大哥有大功,能不能算他功过相抵?”

阮香正要说话,吕晓玉抢先道:“若人人有点儿功劳便不遵军令,这军队还用指挥么?呼延豹以前是有一些功劳,郡主赏罚分明,自不会忘记。但他不遵军令必须受罚。”

吴忧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呼延大哥并非有意为之,而且现在也已认错。我愿意为呼延大哥担保,今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呼延豹平时人缘甚好,这时众将见吴忧这般说了,也一起求情。

吕晓玉见功夫做得差不多了,向阮香躬身道:“军法为人而设,况且临阵斩将,确实影响士气。既然吴忧大哥作担保,便让呼延豹戴罪立功可好?”

阮香心里也不愿杀呼延豹,但规矩是自己订的,自己不能带头违反,现在见众人求情,也就势道:“既然大家求情,又有大哥担保,便记下呼延豹之罪。不过罚还是要罚的。革去呼延豹弓骑兵大队长职务,降为中队长,大队长职务由弓骑兵第一中队中队长代理。罚呼延豹俸禄一年,责军棍二十。若是今后再有类似行为,定斩不赦。吴忧是保人,若是呼延豹再犯,吴忧同罪。”

吴忧小声哀叹一声:“冤枉!关我什么事啊!”

处罚公布出去之后,全军一片肃然。连呼延豹这样的大将违犯军令都要受重罚,其他人个个引以为戒,对待军令的态度更加严肃了。

虽然有吕晓玉的保证,但呼延豹心里还是有点儿七上八下,虽然听吕晓玉的话先找了吴忧(根据吕晓玉的说法,阮香不卖谁的面子也得卖吴大哥的面子),又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式,不过一直等到阮香公布了处罚,他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对官职他不是太在乎,何况他现在还是近卫队队长。罚俸禄也无所谓,军中也没什么花销,实在不行,向晓玉或者吴忧借一点好了。那二十军棍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不过他还是听吕晓玉的话,乖乖在床上躺了一天——“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