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卿，年方一十七岁；生得眉目清新，丰姿俊雅；读书一目十行，举笔即便成文，
这首诗，单题着杭州钱塘江潮，元来非同小可。刻时定信，并无差错。自古
劳而无功，枉添许多悲泣。”宋敦点头道是。方才拭泪未干，只听得坐启中有人
姓，农圃自给，耻言仕进；或与谈论古今兴废之事，娓娓不倦。一日近山有老少
内叫声。计安道：“却不作怪！”一路无话。到得家中，放了竿子篮儿。那浑家
粮。自从姚宋二相死，杨国忠、李林甫为相，教玄宗生出四件病来：内作色荒，
己留相周朝，直活到一百二十岁方死。你说八十岁一个老渔翁，谁知日后还有许
相厨下锅里碗里洗刷下来的。长老合掌念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随口吟
如今说东京汴州开封府界，有个员外，年逾六旬，须发皤然。只因不伏老，
把他做个好主顾，若打得一只壮狗，定去报他来吃，吃得快活时，人家送得钱来，
“零落残红，似胭脂颜色。一年春事，柳飞轻絮，笋添新竹。寂寞，幽对小
福。答言：“橹声带哀，舟中必载大官之丧。”大卿遣人讯问，果是知临江军李
行至虞城，只听得背后喊声振天，只道鞑虏追来，却原来是南朝杀败的溃兵。只
李生正看之间，只见江口有一座小亭，匾曰“秋江亭”。舟人道：“这亭子
瑞脑烟喷宝鸭，香醪光溢琼壶。果劈天浆，食烹异味。绮罗珠翠，列两行粉面梅
开怀畅饮，旁若无人。时有迦叶司马经过，闻白狂歌之声，遣从者问其何人。白
“三月柳花轻复散，飘飏澹荡送春归。此花本是无情物，一向东飞一向西。”
了都管、干办、虞候、押番一干人等，出了钱塘门，过了石涵桥、大佛头，径到
县中安下不便，何不在敝舍权住几日？”相如感其厚意，遂令人唤琴童携行李来
眼中之钉，舌中之刺。
下郡县称莽功德者，共四十八万七千五百七十二人。莽知人心归己，乃鸩平帝，
买一妾，费珍珠十斛。后来死于赵王伦之手，身首异处。此乃享福太过之报。
时，尚觉臂膊如两翅飞动，心甚异之。以后不时有此梦。庄生一日在老子座间讲
从水路大宽转而回。乃假奏楚王道：“臣不幸有犬马之疾，不胜车马驰骤，乞假
上前看时，认得其人姓桂，名富五，幼年间一条街上居住，曾同在支先生馆中读
书。不一年，桂家父母移居胥口，以便耕种，桂生就出学去了。后来也曾相会几
次。有十馀年不相闻了，何期今日得遇？施公吃了一惊，唤起相见，问其缘故。
桂生只是堕泪，口不能言。施公心怀不忍，一手挽住，拉到观音殿上来，问道：
“桂兄有何伤痛？倘然见教，小弟或可分忧。”桂富五初时不肯说，被再三盘诘，
只得吐实道：“某祖遗有屋一所，田百亩，自耕自食，尽可糊口。不幸惑于人言，
谓农夫利薄，商贩利厚，将薄产抵借李平章府中本银三百两，贩纱段往燕京。岂
料运蹇时乖，连走几遍，本利俱耗。宦家索债，如狼似虎，利上盘利，将田房家
私尽数估计。一妻二子，亦为其所有，尚然未足，要逼某扳害亲戚赔补。某情极，
夜间逃出，恩量无路，欲投涧水中自尽，是以悲泣耳。”施公恻然道：“吾兄勿
忧，吾适带修殿银三百两在此，且移以相赠，使君夫妻、父子团圆何如？”桂生
惊道：“足下莫非戏言乎？”施公大笑道：“君非有求于我，何戏之有？我与君
交虽不深，然幼年曾有同窗之雅。每见吴下风俗恶薄，见朋友患难，虚言抚慰，
曾无一毫实惠之加；甚则面是背非，幸灾乐祸，此吾平时所深恨者。况君今日之
祸，波及妻子。吾向苦无子，今生子仅弥月，祈佛保佑，愿其长成。君有子而弃
之他人，玷辱门风，吾何忍见之！吾之此言，实出肺腑。”遂开箧取银三百两，
双手递与桂生。桂生还不敢便接，说道：“足下既念旧情，肯相周济，愿留借券，
倘有好日，定当报补。”施公道：“吾怜君而相赠，岂望报乎？君可速归，恐尊
嫂悬悬而望也！”桂生喜出望外，做梦也想不到此，接银在手，不觉屈膝下拜，
施济慌忙扶起。桂生垂泪道：“某一家骨肉皆足下所再造，虽重生父母不及此恩。
三日后，定当踵门叩谢。”又向观音大士前磕头说誓道：“某受施君活命之恩，
今生倘不得补答，来生亦作犬马相报。”欢欢喜喜的下山去了。后人有诗赞施君
之德：谊高矜厄且怜贫，三百朱提贱似尘；试问当今有力者，同窗谁念幼时人？
施公对主僧说道：“带来修殿的银子，别有急用挪去，来日奉补。”主僧道：
“迟一日不妨事。”施济回家，将此事述与严氏知道，严氏亦不以为怪，次日另
凑银三百两，差人送去水月观音殿完了愿心。到第三日，桂生领了十二岁的长儿
桂高，亲自到门拜谢。施济见了他父子一处，愈加欢喜，殷勤接待，酒食留款。
从容问其偿债之事。桂生答道：“自蒙恩人所赐，已足本钱，奈渠将利盘算，田
产尽数取去，止落得一家骨肉完聚耳。”说罢，泪如雨下。施济道：“君家至亲
数口，今后如何活计？”桂生道：“身居口食，一无所赖；家世衣冠，羞在故乡
出丑，只得往他方外郡，佣工趁食。”施公道：“为人须为彻，胥门外吾有桑枣
园一所，茆屋数间，园边有田十亩，勤于树艺，尽可度日。倘足下不嫌淡泊，就
此暂过几时何如？”桂生道：“若得如此，免作他乡饿鬼。只是前施未报，又叨
恩赐，深有未安。某有二子，长年十二，次年十一，但凭所爱，留一个服侍恩人，
少尽犬马之意，譬如服役于豪宦也。”施公道：“吾既与君为友，君之子即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