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海市、钱塘江潮。这三绝,一年止则一遍;惟有钱塘江潮,一日两番。自古唤
你我年过四旬,尚无子嗣,光阴似箭,眨眼头白。百年之事,靠着何人?”说罢,
何者胜于汉唐?”一士云:“修文偃武。”一士云:“历朝不诛戮大臣。”隐士
在篮内,收拾了竿子,起身取路归来。一头走,只听得有人叫道:“计安!”回
玄宗最宠爱者,一个贵妃,叫做杨太真。那贵妃又背地里宠一个胡儿,姓安,
白齿落、背曲腰弯的时候了,后头日子已短,叫不得少年。又如姜太公八十岁还
银。三餐饱食无馀事,一口饥时可疗贫。堪叹沟中狼藉贱,可怜天下有穷人!”
侧。鬓如霜,须似雪,自嗟恻!
肉汁,写个符去,教人贴于大门。邻人往往夜见贴符之处,如有神将往来,其祟
闲凭熏笼无力,心事有谁知得?檀炷绕窗背壁,杏花残雨滴。”
赠酒十樽,银十两,遣之。
话说陈州有一姓徐名信,自小学得一身好武艺,娶妻崔氏,颇有容色。家道
静时去看一看。”叫:“家长,与我移到秋江亭去。”舟人依命,将船放到亭边,
搦管丹青,夺造化生于笔下。建封虽闻其才色无双,缘到任之初,未暇召于樽俎
来是后身。”迦叶司马大惊,问道:“莫非蜀中李谪仙么?闻名久矣!”遂请相
苏东坡道:不是东风断送春归去,是春雨断送春归去。有诗道:“雨前初见
坐下。长老引众僧参拜献茶,分立两傍。郡王说:“每年五月重五,入寺斋僧解
姿态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员外一日早晨,闻说县令友人司马长卿乃文章
香钱。所喜浑家单氏,与员外同年同月同日,只不同时,他偏吃斋好善。金员外
匮之文未开,成王之疑未释,谁人与他分辨?后世却不把好人当做恶人?第二句
纪若折了分文,一家不得吃饱饭,我贪此些须小便宜,亦有何益?昔人有占便宜
话说周末时,有一高贤,姓庄,名周,字子休,宋国蒙邑人也。曾仕周为漆
来使,副船安顿仆从行李,都是兰桡画桨,锦帐高帆,甚是齐整。群臣直送到江
刻数卷佐酒,且曰:“尚未成书,子盍先为我命名?”余阅之,大抵如僧家因果
红光闪闪。看了一会,果然富贵无过于帝王,叹息不已。离了东华门往前,又走
多时,到一个所在,见门前站着几个女子,衣服整齐。公子便问:“王定,此是
何处?”王定道:“此是酒店。”乃与王定进到酒楼上,公子坐下。看那楼上有
五七席饮酒的,内中一席有两女子坐着同饮。公子看那女子,人物清楚,比门前
站的更胜几分。公子正看中间,酒保将酒来,公子便问:“此女是那里来的?”
酒保说:“这是一秤金家丫头翠香、翠红。”三官道:“生得清气。”酒保说:
“这等就说标致?他家里还有一个粉头,排行三姐,号玉堂春,有十二分颜色。
鸨儿索价太高,还未梳栊。”公子听说留心,叫王定还了酒钱,下楼去,说:
“王定,我与你春院胡同走走。”王定道:“三叔不可去,老爷知道怎了?”公
子说:“不妨,看一看就回。”乃走至本司院门首。果然是:花街柳巷,绣阁朱
楼。家家品竹弹丝,处处调脂弄粉。黄金买笑,无非公子王孙;红袖邀欢,都是
妖姿丽色。正疑香雾弥天霭,忽听歌声别院娇。总然道学也迷魂,任是真僧须破
戒。
公子看得眼花撩乱,心内踌躇,不知那是一秤金的门。正思中间,有个卖瓜
子的小伙叫做金哥走来,公子便问:“那是一秤金的门?”金哥说:“大叔莫不
是要耍?我引你去。”王定便道:“我家相公不嫖,莫错认了。”公子说:“但
求一见。”那金哥就报与老鸨知道,老鸨慌忙出来迎接,请进待茶。王定见老鸨
留茶,心下慌张,说:“三叔可回去罢!”老鸨听说,问道:“这位何人?”公
子说:“是小价。”鸨子道:“大哥,你也进来吃茶去,怎么这等小器!”公子
道:“休要听他。”跟着老鸨往里就走。王定道:“三叔不要进去,俺老爷知道,
可不干我事。”在后边自言自语,公子那里听他,竟到了里面坐下。老鸨叫丫头
看茶。茶罢,老鸨便问:“客官贵姓?”公子道:“学生姓王,家父是礼部正堂。”
老鸨听说,拜道:“不知贵公子,失瞻休罪。”公子道:“不碍,休要计较。久
闻令爱玉堂春大名,特来相访。”老鸨道:“昨有一位客官,要梳栊小女,送一
百两财礼,不曾许他。”公子道:“一百两财礼小哉!学生不敢夸大话,除了当
今皇上,往下也数家父。就是家祖,也做过侍郎。”老鸨听说,心中暗喜。便叫:
“翠红,请三姐出来见尊客!”翠红去不多时,回话道:“三姐身子不健,辞了
罢。”老鸨起身带笑说:“小女从幼养娇了,直待老婢自去唤他。”王定在傍喉
急,又说:“他不出来就罢了,莫又去唤。”老鸨不听其言,走进房中,叫:
“三姐,我的儿,你时运到了!今有王尚书的公子特慕你而来。”玉堂春低头不
语,慌得那鸨儿便叫:“我儿,王公子好个标致人物,年纪不上十六七岁,囊中
广有金银。你若打得上这个主儿,不但名声好听,也勾你一世受用。”玉姐听说,
即时打扮,来见公子。临行,老鸨又说:“我儿,用心奉承,不要怠慢他。”玉
姐道:“我知道了。”公子看玉堂春果然生得好: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
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尖尖,裙下金莲窄窄。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
姿。便数尽满院名姝,总输他十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