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午去医院查过了吧,结果怎么样?”丁骥比较关心这个。唐小湛假意叹息一声,语带双关:“只开花没结果。”

唐小湛本能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刚刚又做梦了,跟以前的梦一样,有一个黑影在身后追我,逼的我无路可走。”

唐小湛跟过去,顽皮的用长发的发梢扫了扫他鼻子:“你这家伙,跟小孩子一样,累了烦了就不吃饭,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烦我了,以至于看到我连饭也吃不下。”

玉穗儿远远望去,花树丛里有个人躺在那里:“走,咱们过去瞧瞧。”玉穗儿拉着胤礼走近,发现是胤禵斜躺在一块大青石板上。“十四哥怎么睡在这里?”胤礼压低声音问玉穗儿。玉穗儿冲他做了个昏昏欲睡的表情:“大概是喝多醉了。”

身后的宫女捧了两坛美酒放到桌上,太子妃笑吟吟拉着玉穗儿:“这是四川贡上来的梨花白,窖藏了十五年,当时共有十坛,如今只剩这两坛了,今儿就送给妹妹宴客了。”

贺觞仔细检查了她的双腿,才终于松了口气,压着嗓子道:“你的腿没事,回去热敷一下就好。”“十四爷没出宫吗?”

“十三弟说你跟八弟妹动手了?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胤禛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盖碗放在一边。玉穗儿撅着嘴老大的不乐意:“好了,你就别责怪我了。这一大早我为了找你,跑了大半个皇城,连口饭还没吃呢。”

玉穗儿吸了吸鼻子,仍然撅着嘴:“那要是她再惹我呢?”“呵呵——”太后笑出了声:“就这一次就她够受的了,还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为你八哥想,就不要跟她吵,不然你八哥回到家里也是不得安宁。”

胤祥有些心疼的倒了杯茶递给她:“八嫂去太后那里哭诉,太后被她烦的够呛,只好让娘娘罚你在奉先殿跪一夜,这惩罚已经很轻了,你别不知足啦。”

胤祥笑了一声,故意调侃道:“这才像我妹子,女中豪杰。假如你是个男孩子,一定可以打虎驱狼。”玉穗儿也笑,“去去,少来打趣我。所谓伊人,在水之湄。这些玩笑话,你留着对在水之湄说去。”她加快步子跑了几步,回头向胤祥扮了个鬼脸。

康熙不禁收回眼光,看了看她,“今天她怎么样?”洛灵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一上午玉穗儿都没有出房门,想来也没有向康熙请安,忙道:“今日格格没出房门,神色不振,想是有不适之处。”

门外已传来玉穗儿焦急的声音,洛灵忙取了桃红色的昭君套,出了门。随着玉穗儿给各位长辈拜年请过安后,二人带了素绮等人一道坐车去了北海。

那就是说,如果凶手是内行的话,完全可以判定死者出现轻微中毒症状以及毒物在体内代谢的时间,甚至连用量都会有比较准确的估量,在他体力不支的时候下手就容易多了。

“你在给马文涛尸体化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中毒症状?”丁骥问。

唐小湛原本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顿时雪白一片,美丽的杏眼中湿润了许多:“我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自从跟你在一起,我老是怕有一天会失去你,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深入了解我的内心,精神上建立起来的关系远比身体上的更牢固。”

唐小湛道:“我哥让我不要冲动,他说这件事有点蹊跷,司漠萍明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还要穿那种拖拖拉拉的晚礼服,摆明了是想设局害我,可我哪里听得进去,我只想离开那个令我窒息的家,我爸爸都不爱我了,我还待在那里干嘛。”

胤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洛灵,并没有展开扇子,而是放在了一旁。玉穗儿暗暗吐了口气,看了一眼德妃。德妃装作没看见,却转向了洛灵,“你去吧。”

“天啊!”洛灵被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一时竟忘了行礼,两眼紧盯在那人脸上。

晚间洛灵并未下楼用膳,只说有些疲累,要早些休息。一路上女儿的少言寡语,曹寅看在眼里,也着实心疼。

“我说她对你有意思,你没看出来吗。”凌杉杉不怀好意的瞅他一眼,装什么蒜呀,他这样初中就招蜂引蝶的人会看不出女孩对他的心思?

跟猫子说起晚上一起吃饭的事,猫子故意道:“你跟个美女去吃饭,拉上我算怎么回事,回头吹灯拔蜡的,我在一旁多碍眼。”

“去死吧你!”

唐观潮道:“那小子肯定是趁着你阿姨的案子得到了机会接近小湛,我们倒真是疏忽了。”唐浩宇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唐小湛听到这话心有触动,凝望着他的眼睛,那里有一片她熟悉的疼爱和关怀,当初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这种气质特别吸引她,她才会纵容他靠近,仿佛初夏的晴空,他让人心里暖暖的。

唐浩宇淡淡一笑,点她鼻尖:“能猜到男人的心思不是最聪明的,聪明的是能猜到而装作不知道,明白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这才是最重要的。”

丁兆宁很认真的看了她的信,也注意到信上有斑斑泪痕和血迹,心中十分感动,当即向中央和军方的领导做了请示,领导们批复,可以完成她的心愿,再后来,在丁兆宁的奔走之下,她被提前释放了。

丁骥常过来,和这里的服务生都混熟了,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娘的男朋友。

看唐小湛冥思苦想钻牛角尖的样子,丁骥颇不忍心:“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事儿不值得费脑子。”

对他的一针见血,方紫茉既惊讶又感动,“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是怕她不经揍,拍两下就散架了。”

“睡不着你可以数羊啊,找我干嘛,我又不是治失眠的药。”唐小湛以为他在开玩笑,语气并不怎么当回事。

“让我亲亲,我就告诉你。”丁骥狡狯的笑。

“是头上,流了很多血,我当时吓坏了,就逃离了别墅,我没打过她。”阮旭尧告诉刑警们,他以为司漠萍死了,吓得逃之夭夭。

丁骥道:“有些人长得挺漂亮,可声音太难听了,女人公鸭嗓子男人娘娘腔,偏偏还是个麦霸,就像漏电的破留声机遇上有划痕的黑胶唱片,荒腔走板、跑调缺频,让人不能容忍。”

丁骥亮明身份,故意告诉他:“你老乡这张x光片我们要拿去做法医鉴定,如果判断是陈旧性骨折,你要想想后果。”

路边原本拉拉扯扯打架的几个人听到这句叫喊,顿时一哄而散,没等丁骥看到热闹,那些人已经跑开了。

“我送你啊。”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女孩子这么跟他说过话,可丁骥并不受打击,唐小湛越是这样傲娇,他越觉得她有意思,逗她:“可以,等司漠萍的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可以不再烦你,在这之前,我随时可以找你问话。”

“有没有可能,她是坐别人的车离开小区?”猫子问。丁骥道:“应该不会,那个小区监控比较严格,所有进出车辆均有监控记录,案发当天进出的车辆我一一调查过,没有可疑车辆。”

小女孩的心思,自以为大人不知道吗?那个司漠萍她能搞定你爸爸,让他抛弃发妻另娶,她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她能猜不透你心思?丁骥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二十四岁,比他小两岁多,年龄也很合适,丁骥心里自然而然的冒出这个念头,又一想,自己这是在干嘛,可不能表现的太轻狂了,要稳重,从事这个职业,不稳重不行。

“她是你女朋友?”猫子眯缝着眼睛,八卦之心顿起,这名字太耳熟了,国内当红女明星。

那么,她一反常态的自己开车出去,就有些可疑了,应该不是为了美容购物、去会所消遣会友之类的事,而是另有隐秘,以至于她连家里的司机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听到领导这么说,丁骥坐正了姿势,要说他从警官大学毕业分配到刑侦支队这一年多最服的是谁,毫无疑问就是他们的队长夏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