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回来啦??”大春媳妇扑闪着自以为很大的眼睛,“咋一脸不高兴啊?”

陈二嘠静下心来。从一开始对东方老头完全不相信,到后来的半信半疑,到目前的完全相信,甚至有点恐惧这老头了。

有件事陈二嘠没弄明白,所以他问了朱大鹏。二嘎说,以朱大鹏的脾气,知道了自己媳妇在外面偷汉子,一个暴跳如雷才对,可事实为什么没有动静了?而且朱大鹏也不是个怂货,按说陈二嘠这么搞了他,为何没有想过报复自己。

陈二嘠舒出一口气,心中一喜,“他妈的终于可以结束了!”做这些事情,陈二嘠没有成就感,有的反而是一种负罪感。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外加何绣花夫妇两的做法实在太过阴险在前,陈二嘠绝对不会这么做。

“呜呜呜……”朱大鹏很痛苦,努力的蜷缩着身子,但是手脚被绑缚了,根本做不了多大的动作。

哗啦……一瓢水浇到了朱大鹏脑袋上。朱大鹏幽幽转醒,看到陈二嘠和胡二楞,表情和何绣花是一样的,但有一点不同。何绣花是恐惧,而朱大鹏是愤怒更为多点。

两人猫在陈二嘎的小屋里。

“陈二嘎,你,你不是人,是禽兽!”陆彩凤对着陈二嘎吼道,“你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韩县长,你的这位朋友体质不是一般的好啊!”给陈二嘎看病的老医师显得有点兴奋。

……

“另有他因?”老两口异口同声道。

“好玄!慢一慢,就躲不开这一锹。逼养的朱大鹏下手还真他妈黑!”

身体康复后的朱大鹏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事情如同没有发生过。不过人变的更加沉闷寡言了,每天就是下地,回家,下地,回家,从来不跟村里任何人接触。

“这事跟你们村的陈二嘠有关。你回去之后,给我想个法子好好教训教训陈二嘠!”

“哦,韩县长啊,呵呵,您稍等啊,我这就给你去叫李书记去。”

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所以从那个时候起,韩风就对陈二嘠有好感了。

“什么?”张爱青一听,当时眼水就下来了,差点没晕死过去。

“我说两位小兄弟,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都各让一步吧,不然玩也玩的没有兴致了!”陈诗文道。陈二嘠忽然发现陈诗文真的开始配的上他的名字了,很诗文,很迂腐!

“小茜,啥时候想回这上班跟我老头说声!就是不来这上班,也要经常来看看我这老家伙啊!”谭老头笑道。

“哪个患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电话那头。

何绣花接着道,“头晕嘛?是不是伤了风寒?”

二嘎讪讪的笑了笑,“没事,骑车累了,坐着歇歇!”

果然如陆玉明所料想的一样!吴爱民是在装,装不知道此事。

“这位大叔既然是高材生,那我心里也就平衡点了!”二嘎把大叔两个字咬的很重。

虽然陆彩凤明知道陈二嘠是在瞎掰,但心里还是很甜。“陈二嘠,你就凭吧!到底什么事?”陆彩凤正说着,忽然发现陈二嘠有点走神,流着哈喇子,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部。

“嘿嘿,我不高兴谁,也不敢不高兴俺家媳妇吧!”

这是陈二嘠琢磨了半天,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一来以后也能压住胡二楞,二来自己要进村委,很多人肯定会不服自己。所以二嘎决定先收买一批人的人心,更要组建一批死心塌地的跟随者,有些事,进了村委之后,自己是不好亲自出面的。

“他妈的,难道真的活见鬼了?”陈二嘠心中打鼓,他有点怕了。虽然他不信这些玩意,可真当遇到这种场景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了恐惧感。陈二嘠想逃,但感觉双腿跟罐了铅似的,挪不动。

“妈,你怎么来了?吃晚饭了?”陈二嘠嘟囔着道。

翻开一页,陈二嘠一时举着书看,手麻了,差点没拿稳,书差点掉在了地上。

“嗨……我说陈二嘠,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怎么走夜路不用睁眼了?”胡二楞有个毛病,虽然自己是偷,但是他最不愿听别人说他偷。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做婊子立牌坊!

陈二嘠现在很怀疑,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就算有方法医治,治好了之后会不会因为长期憋的太久而再次不举。

张雪抹了抹眼角,接着道,“我有个弟弟,我们一家四口以前的生活很幸福!妈是个童养媳,但对我爸的感情却是很深,同时也是个很贤惠的妻子。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是我们家衰败的开始。爸爸得了绝症,撒手人寰,妈也因此一蹶不振。但为了我们两个,带病劳作,一心要把我们拉扯大。你想想一个女人要拉扯大两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妈身体不好,但为了我和弟弟两能够吃饱穿暖,生病了都不去看,就这样久而久之,最终也在三年前离开了我和弟弟!按说,我和弟弟都已经成年了,完全有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可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弟弟得了尿毒症!医生说,这是遗传的,直到这时我才知道爸爸也是因此撒手人寰的!”

陈二嘠很想扑上去,狂捣一番。但是……二嘎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二嘎讪讪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过二嘎对于众人的嘲笑并未放在心上。笑就笑呗,自己本来就是土包子,没见过城里女人很正常,那只能收自己单纯。

陈二嘠听的云里雾里,哪里明白吴爱民和韩风话里的意思。还以为韩县长正个要给自己整个工作呢,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其他的人就不是这么想了,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久的人了,话中的意思谁不明白?

“小兄弟,其实我不喜欢钓鱼,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钓鱼吗?”中年人神神秘秘的道。

“不过,二嘎,你这事算是差不多了。不过有个条件!”陆彩凤接着说道。

大春媳妇当时就急眼了,“我说陈二嘠,你这叫什么话?玩女人还玩的高尚了啊?”

刚吃过早饭,陈诗文就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看样子是找到土方子了。

二嘎砸吧砸吧嘴,看了看天。

小护士似乎也发现了二嘎子的眼神,不但没生气,反而傲然的挺了挺胸,“我说这位大哥,这是医院,不是你家闺房,没事乱冲个啥啊?要是撞到了病人,你担当的起嘛?”

陈二嘠的表情显得很竭诚,瞪着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陆彩凤。

陈二嘠一点觉悟也没有,此刻的不举完全影响不到他的意淫。脑中不断飘忽着陆彩凤的身影。

二嘎子从未正面喊过这个父亲一声爸爸,都是以陈诗文相称,可真当陈诗文在他面前以陈诗文三个字自称的时候,二嘎子的心如同被人狠狠的给绞了一下,这种感觉很苦,很酸!

头发很长,遮着个半边脸,一身白衣,没有一点声音,是个女人!

“嗨……二嘎,你跟我耍流氓是不?早就听村里人说你陈二嘠不是个好东西,见了女人两眼就放光,这话看来一点不假。”陆彩凤看了看二嘎,忽然诡异的一笑,没来由的低斥道:

“二嘎,我想通了,从明天开始我戒烟戒酒。好好干活,多赚点钱,你自己也努力努力,赶紧把家里房子给支起来,你也能好讨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