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何绣花嘛,二嘎本想抽她两巴掌的,但是回头一想,其实何绣花也挺可怜的。一个妇道人家,男人经常不在家,守着那份寂寞也不容易。有没有守住,那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何绣花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她的本意,是被人威胁了。她,只想保全自己的家庭,一个女人,自私一点,有错嘛?

“狗日的陈二嘠!我说,我说,我什么兜,你放了我男人!呜呜呜……我什么兜……”

陈二嘠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陈二嘠忽然想到了一个名词:独眼龙!

“二愣,把朱大鹏弄醒!”陈二嘠贼笑着说道。

“行,先到我小屋里坐会。等九点的时候开始行动。”

陆彩凤正坐在二嘎家堂屋,双眼通红,显然是大哭过一场!陈二嘎感动了,恨不得立刻蹦上去,把陆彩凤掀翻了,操上一番。但陆彩凤的动作断了陈二嘎的念头。

县第一人民医院!

十分钟后,韩风领着陈诗文出现在公安局大院。陈诗文亦步亦趋的跟在寒风后面,东张西望的看着,很紧张,这辈子也没来过公安局,看着过来过往的穿着警服,带着大沿帽的,陈诗文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以前偷红薯的事不会被他们看出来吧?”

“妈说的只是其中一方面!我的担心另有他因!”

好在陈二嘠已不是当年的陈二嘠,力气足,速度就快了。脚底一发力,就躲过了朱大鹏的这一劈。但陈二嘠也还是吓的一声冷汗。

张海用绳子把朱大鹏绑了,吊起来打了个半死。后来还是在邻居的劝说下才放过朱大鹏。朱大鹏在家躺了半个月,期间还是好心的村人给他送来吃的。不然朱大鹏早就死了!(一开始村里人很歧视朱大鹏,那是一开始,改革开放过后,农民的觉悟渐渐都发生了转变,意识到文化大革命本就是一场错误的运动。那朱大鹏其实就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吴乡长,你说!”陆玉明伸着个脑袋,两只小眼睛贼兮兮的看着吴爱民。

“我是韩风!”

苦苦寻求良医,却是无功而返。多年的辛酸何人知?没人知,他是一位县长,所以他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清高,所以他得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底,找不到倾诉的对象。直到遇到陈二嘠,这种辛酸才得以吐露。

“爱青,这病不好说,医生说这病没法治。”

张茜茜也不理陈二嘠,似乎今天非要跟这自称和狗哥混的死磕!陈诗文慌了,赶紧将张茜茜拉到一边,那对着刀子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谭老头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给陈二嘠留了个电话。

陈诗文讪讪的笑了笑,意思是:我懂,我在这不方便!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喜欢高神秘,呵呵!

陈二嘠身上各个部位体温是一样的,怎么能区别出来。

何绣花挎着个篮子,摇摆着腰肢,扭了过来。“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说是大鹏他那个什么侄子。人家在省城里上班,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得好好招待招待!我这不是去乡里买点菜嘛!我说嘎子,这都快吃中饭了,你咋一个人坐路边上?”

陆玉明砸吧砸吧嘴,心中感叹:这官场还真是复杂啊,为了一个小小的村部干事职务,就要动这么多的心思!

二嘎轻哼了一声,心中大骂,狗日的说老子还年轻,眼前这小子那不成了童子?吴用,都姓吴,看来真的是吴爱民的侄子,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没用的货!

“嘿嘿……不是你前脚刚走,我就想你了嘛!”陈二嘠不知廉耻的道。

陆彩凤小脸微微一红,“你也有事要跟我说啊?二嘎,我的事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胡二楞狠狠的将烟头扔在地上,使劲踩了踩,“行,陈二嘠,我答应你!”

陈二嘠没看见人,也没看见其他什么东西,水面上除了那团鬼火其他什么也没有。

陈二嘠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看着张爱青。

陈二嘠觉得是扯淡,是算命先生写着玩的。所以一直没当回事,但闲时也看过。

“嘿嘿,我就用鼻孔看路咋了,总比某些人走夜路都不用睁眼的强!”陈二嘠讥讽道,陈二嘠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暗骂胡二楞晚上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陈二嘠郁闷啊,他承认自己绝对不是个坐怀不乱的人,看着眼前的佳人,没有半点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张雪身世太过凄惨,外加自己又无能,自己得慢慢的憋着。

陈二嘠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故事,而且是凄惨的故事,所以陈二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决定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嗓子很干,二嘎能清晰的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声!

“我说二嘎,咋跟没见过女人样的?这小妞才摸了你两下,就把你整成这样了。要是上了床,那还了得?”吴爱民嘲笑道,笑的肆无忌惮!

把自己的病治好了,确实需要感谢人家,但是那是后话了!

中年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陈二嘠。他陈二嘠只能算是偶遇,跟自己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告诉他也没啥。而且那破事搁心里久了,憋的也难受,还不如找个不认识自己的人一吐为快!

“我爸他说我是不是跟你有一腿,让我离你远点。可把我气坏了!”陆彩凤嘟着个嘴。陈二嘠心里一听很不爽,他倒是希望自己真的跟陆彩凤有那么一腿。

“没咋滴!跟你没关系,是我的原因。我陈二嘠有个不好的习惯,即使玩这事,我也不想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本来你们之间没啥,让我这一插足,关系还不破裂?就算你无所谓,万一哪天大春知道了,还不把你给休了?但如果说是大春满足不了你的话,那我心里还能接受。”

陈二嘠听张爱青这么一说,还真心动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二嘎,我们回去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陈二嘠点头哈腰的认错,仔细一打量小护士,呦,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妞呢。看着看着,二嘎子眼神就不对劲了,一个劲的盯着人家奶子看!

陆彩凤脸一红,眼一瞪,“死二嘎,想娶我陆彩凤的人多着呢,你排队去吧。哼,你要是真有能耐,嫁你也不是不可。别在这磨嘴皮,现在给你指条路,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了。”

陈二嘠漫无目的的乱想着,忽然想到了村长的闺女陆彩凤,“这小妮子生的就是水灵啊!剥光了,耸两下肯定爽歪歪。哎……可惜了可惜了,没那福分。”

二嘎子莫名其妙的看着陈诗文,心中迷糊着呢。心中暗道,“这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自称“陈诗文”?从来没有的事!难道昨天他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真的决定改过自新了?”

就在二嘎子看着大春媳妇的身体,专注的搓弄着自己的时候,窗户的另一边飘出一道身影。

“嘿嘿,我说小凤啊,你说我这嘴滑溜,你咋就知道啊?没摸过没亲过,你就这么肯定了啊!”虽然不敢调戏陆彩凤,但这口花花的说两句,开个玩笑,倒是还行。

二嘎抬头看了看陈诗文,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可手伸到了半空还是缩了回来。“宋老二,这钱我不能要!”

二嘎子手一挡,“少来,别跟我套近乎!宋老二,我嘎子是个实在人,你说你们俩搞这事,对得起朱大鹏嘛?那朱大鹏在村里是横了点,但你也不能日了人家媳妇是不?”二嘎子特意强调了朱大鹏在村里的横。

二嘎子也是被陈诗文给吓坏了,哪里见过这架势,抱着头向院子外跑去,“你个老东西,你凶什么凶!你要是打了我,看等你死的时候,我非给你订口铁棺材!”散开脚丫子,一溜烟的不见了。

“什么真的假的?”

陈二嘠一听,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赶紧开门。“妈,朱大鹏来我家干嘛?”陈二嘠担心朱大鹏反悔,还要找自己麻烦。

“不知道干嘛的。应该是来给你道歉的,还买了好些东西来!他还说找你有事。”

“哦!”陈二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陈二嘠跟着张爱青回家吃晚饭了。路上,陈二嘠觉得有必要吃过晚饭,去找一下朱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