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亮到一睁开反而不适应。
余夏拧着眉头感到莫名其妙,有什么好不信的,大家都是同学,加了很正常。
这样让他颜面何存?
眉梢微微一挑,薄唇抿了抿:“唔,还挺好吃。”
听到郑安琪的话的同学纷纷表示赞同。
余夏拧着眉头感到莫名其妙,有什么好不信的,大家都是同学,加了很正常。
昂首挺胸快步踏出校门,还没走上几步就猛地顿住。
“………”
他把她的备注改为“同桌”。
一笔一划,端端正正。
尤东寻被噎了一下,用事实来怼人的招数太狠了点,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草稿纸上的算术从头排到脚,不仅看着复杂恼人,对了一下答案,关键还是错的。
她的整个暑假,几乎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尤东寻:“………”
很奇怪,在学校麽一个个的都想赖床赖到地老天荒,这一会到家,就生龙活虎连觉都可以不睡。
尤东寻个子高,他坐在最后一排,后面的空间更大。他索性再往后移了移,两只手撑住草地,小草插着他的指缝,冒出尖儿来,也有冒不出的,就直接在他的掌心处挠他痒痒,笔直修长的双腿摆在前面,随意地交叉着。
字里行间都没毛病。
“哐”一下搁下塑料碗,莹白的大拇指就比在眼前:“啧啧啧,厉害啊。”
余夏眯着眼想,她大概是要拿高分了。
半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毛巍慧沉吟片刻,抱拳:“………好汉受我一拜。”
余夏想了想,耿直却又戳心窝子地安慰:大概他只加热爱学习的孩子。
熄灯,睡觉。
――
再者,拉黑要怎么操作?
车内打着冷气,很舒服。
静默几秒后,她平静地回答:“五点。”
她着了魔,用最标准的坐姿,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看着他给她划出来的重点。心无旁骛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让人恨到牙痒痒。
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
屏幕上的光反射在她脸上,竟然出乎意料的柔和,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敛去了她的神色。
脚步顿了顿,然后走向讲台报道。
人一靠近,自带成风。
尤东寻听到她的回答后怔了下,随即笑了下,“怪不得你少年老成,要睡够八小时啊。”
“hband”
敛去愠怒的神色,好半晌,余夏才恢复了平静。
不止物理,剩下的英语、化学、地理……看起来也深奥地很。
走到门口,钥匙插进钥匙孔,一旋一扭,
点开一看,愣住,怎么也没想到是尤东寻给她发了红包。
“………”
如果没猜错,这些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余夏总感觉尤东寻眼里的那抹笑倏地就淡了。
余夏望着他的眼睛,抬手晃了晃。复又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瞧。
失落到完全没了食欲。
余夏走到二班门口,一眼望过去就十分顺利地瞟见了尤东寻。
正所谓朽木不可雕也……
只往她那个方向稍稍扬起下巴,挑眉示意她可以继续看书了。
离晚自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班里的人少得可怜。
少年讲的很慢,刻意压低的声音有大提琴般的低沉,听久了,就让听的人有种喝了陈年老酒的感觉。
“有事么?”余夏平静地开口询问。
队形排地很好,排到了沉默,群里一瞬间陷入安静如鸡的状态……
下面还解释性地加了一句――
毛巍慧继续笑她,表情包发个没完。
“………”
如果核桃真有这功能……那大家还去学校干嘛?
也有个文艺的名字――泉思楼。
代表五中的学生个个才思泉涌。
每一幢教学楼都有个厉害的名字。
按顺序,八班在三楼,爬楼梯也是体力活,两人把行李箱卸下藏在了一楼楼梯口,简简单单地背着个背包带上录取通知书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