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感叹号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尤东寻掏腰包的手一顿:“………”转过头拧着眉头颇不赞同地看着余夏,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收回去。”

有的吃都堵不上他的嘴。

明明已经气喘吁吁,掉了半条小命,却还坚持着不放手。郑安琪仰着头微微眯眼,说出来的话却气势汹汹:“阿呆你要是敢先跑,我们全班齐上把你堵在墙角。”

三个感叹号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隐隐约约的,她已经有点感觉到读书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余夏想了想,耿直却又戳心窝子地安慰:大概他只加热爱学习的孩子。

所以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知难而退。

她写得认真,她边上的男生却差点笑岔气过去。抖着肩,手肘撑在桌面上,一直捂着嘴。

他眉梢一动,跟上她,继续得寸进尺,嘴角扬起的弧度并不明显:“也没看到食堂有卖啊?”

……这样下去铁定是不行的。

余夏的自杀,在这个做父亲的眼里只是疯子的行为。

他和张烨徐燚,三个人在最后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当场被体育老师骂了句散漫。

暖胃的同时也抚平了她学不得法的焦躁。

――真瞎几把地热。

他这回没有顺着她的话,反而打出一大串字,捅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毛巍慧沉吟片刻,抱拳:“………好汉受我一拜。”

但限于考场纪律,最后也只能硬生生地把这口气给咽下。

郑刚跟在她身后,见她把东西都搬下来了就眼疾手快地关上后备箱的盖子,砰地一声巨响,响过之后又是哑然。

在毛巍慧的目瞪口呆下,余夏不急不缓淡淡定定地吃了两碗米饭,一粒米都不剩。

郑安琪:…………阿呆我班级第五。

眼角一抽:“…………………………”

熄灯,睡觉。

看到朱娇的话时微怔,余夏的眸子微不可察地闪了闪,心道屁股是热的吧。

下了车,余夏神色淡淡,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郑刚,径直走到后备箱卸了行李。

早上五点多一点就有人在了,勤奋指数直逼高三的学生。

余夏果然被吸引,她的视线终于从书中移开来,垂着眼盯着那一上一下的手指。

明天要开始军训。

头顶的空调呼呼地吹出冷气,都把他额前的小碎发吹乱了。尤东寻像是没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别过脸,余出来的那只手握成拳抵在唇角咳嗽了一声。

她说的“没有”不是指拉黑这件事,而是指尤东寻压根就不冷漠。

尴尬到仿佛听到乌鸦嘶叫着从头顶飞过。

闹完,秒正经,顶着班主任的死鱼眼,松松垮垮,各回各座。

“睡够了。”

这无异于主动送上门了。

好在,现在除了还要用那个男人的钱外,他们已经泾渭分明了。

新书发下来的时候,她学着其他人,在封面翻进去的第一页写下名字。

诺大的房子空地让人心生恐惧。

都放晴了。

回过头,尤东寻定定地看着桌面上被她压着的试卷,除黑色水笔留下的痕迹外,添了他的红色水笔的字迹。

她皱了眉,思忖几秒,“唔,你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

闻言,尤东寻皱了皱眉。

“为什么?”她锲而不舍,手收紧握着背包带,打破沙锅问到底。

刺地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

……尤东寻一定会很欣慰。

尤东寻一愣,半晌后轻轻摇了摇头:“不亏。”

晚上十点多睡,到凌晨五点,快够七个小时,也与八小时差不多。

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摆在右手侧,做成围墙来阻隔其他视线。

前桌的男生突然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就嘿嘿嘿笑地猥琐。

话里听不出询问的口气,反而更像是一种口头通知,余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撕下了空白页,慢半拍地“噢”了句。

“………”

切身体会之后,余夏深以为然地认为毛巍慧的告诫纯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