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接话,

所以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知难而退。

紧跟着眼尾一扬:“呼,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轻蹙了蹙眉。

深沉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无可奈何:“跟着你混我能省下不少零花钱。”

余夏微微抿了抿唇,聪明地选择了不再开口,她还是那副呆样,瞪完之后垂下眼轻啧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们的对话让她越发沉默。

如今记在脑子里的堪堪两个字――学霸。

她的脸上很平静,尤东寻看出来了,但尤东寻同时也观察到一个细微的动作……

过了没一会儿,旁边有了动静。

尤东寻支的招儿被她无情地驳回了,忒不靠谱。摆明了是个让人考倒数的套儿,她才不会上当。

握笔的姿势有点生拗,她一笔一划地在草稿纸上也尽力把字写到最好看,写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

徐燚也跟着搭腔,手臂一抬伸了个懒腰,得得瑟瑟地拽了句英文:“jtdoit”

郑安琪:他没有同意我的!!!

他这回没有顺着她的话,反而打出一大串字,捅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状况,继母装模作样的关心,弟弟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的冷嗤不屑。父亲,那个叫父亲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子”。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盛了碗粥。

“给你的。”尤东寻抬了抬下巴,冷冷淡淡地发声儿。

司机师傅的“慢一点一个一个上”也是喊都喊不过来。

复又瞅了瞅不情不愿的同学们。

――真瞎几把地热。

“默不作声地陪着一起跑。”

――

无比庆幸,她坐在最后一排,没人会看到她这尴尬的小动作。

她俩吃完午饭回去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她们正在父母的陪同下整理床铺。

随即又巴巴地凑上前,跟后面的张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挑眉准备看八卦,眼底的小心思藏也藏不住。

排班没有提前通知,让挤在那一块的学生生出许多抱怨。

嘶,头上有点凉。

郑刚跟在她身后,见她把东西都搬下来了就眼疾手快地关上后备箱的盖子,砰地一声巨响,响过之后又是哑然。

学校告诉学生第二天要军训,凌晨十二点过后就都算第二天,往届有不少学生怨声载道地反应:简直不是人过的,提心吊胆地睡都睡不好。

久而久之,至少在高一新生军训的一周时间,学校的就寝纪律都空前绝后地好。

哨声不停,也不知道是谁肺活量这么大。

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又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一二三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郑安琪一把扯过薄毯盖住脑袋,蹬着腿在床上左右摇晃,很气愤:“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的抱怨声儿挺大,立马就得到毛巍慧的附和,“学校有病。”

没人愿意这么早起来,哪怕外面的天已经亮地可以。

余夏往后瞄了一眼,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对着全身镜认认真真地整理好衣服。

没有头发,她的帽子有点松。

看着绿油油却精神十足的自己,余夏轻微地颔了首,眸子晶晶亮。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叫醒她们。

走到门口,啪一声按下日光灯的开关。

瞬间,三人不同程度地哼哼唧唧起来。

“………楼下在催了。”余夏返回到四张床铺的中央,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希望能够以此唤醒不愿醒来的室友。

“阿呆,你怎么起得来?”带着点迷糊,朱娇趴在护栏上软绵绵地睨着余夏,好像下一秒又能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