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那么有钱,还会缺这三千块吗”能一口气买下两部肾6s的蛇精病,怎么着也比我这个靠打工才读得起书的学生妹强吧

连喝了几大口,我才停下来对伍吟儿摆摆手:“哪里的话,今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呢”

听我这样说,凤渊狭长的眼角低低的扫过来,脸上是不置可否的表情:“小鱼儿,假如现在我告诉你,伍吟儿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你信么”

像是古老的咒语一般,凤渊充满蛊惑的话,在我耳边低低吟唱,让我的大脑如同被煮沸的浆糊一样,开始变得越来越混沌。理智这种玩意儿,早就搅和在这一锅浆糊里变成了佐料。等到我再度回过神来,已经回天乏术,于事无补了:“凤渊,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因为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因为和他住在一起,所以才会觉得这个房子温馨,所以连倒垃圾这种小事也变得异常有趣。连伍吟儿这样一个偶然闯入的旁观者,都比我看得通透,而作为当事者的本人,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外加脑子进水,居然到了今天才明白过来这么浅显易懂又唾手可得的幸福。

和往常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里面满满的全是狭促之意。仿佛一天不损我,他就一天白活了似的,完全没有乐趣可言。

“凤渊也住在这里”伍吟儿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立马又缓和了下来,“我是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这么大了还住在一起。”

我他妈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我深吸一口气,同样压低声音,送了他一个字:“滚”

“是这样的,我叫伍吟儿,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本来想趁着暑假到乡下来采风,可是没想到山路难走,没什么收获,倒把自己弄伤了。”

尝到苦头的男人这回识相的没有接话,只是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凤渊,额头冒了一层亮晶晶的冷汗。

“吵什么吵,要不是你哭哭哭,哭的老子心烦,我能输吗赔钱货”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直到听见大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才停下手,目光狐疑的望过来。

“哦,谢谢。”我被少年的笑晃了一下眼睛,条件反射的伸手接过了袋子。随后,没收回来的手就定在了半道上,不可思议的瞪着对方:“你是,你是小白”

结果我的让步并没有换来如愿以偿,而是听凤渊故作无奈的低叹了一句:“看来几日不见,好不容易教会你的东西,又全都还给我了。”

“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惩戒他”说到这里,白无常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果他死不悔改,小的必定将他送到幽冥死地去,让他永不超生。”

结果不小心被凤渊听到了,一直绷着下颚线的人,忽然咧开了嘴角,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虽然没对着我说,可不难看出,心情好的一塌糊涂,连对钱亮说话的语调,都带着一丝愉悦:“既然有人给你撑腰,不如叫出来,让我见见。”

“怎么,看到我回来,傻了”感受到我的注视,凤渊这才收回冰冷的视线,低头居高临下看向我。口中的戏谑和玩儿味,和以前别无二致。可如今听在耳朵里,不仅不让人觉得生厌,反而异常踏实。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你要是敢再拿那串破手链碰我,我现在就杀了她”

“其实,钱三爷的儿子钱亮已经死了。”看出我的困惑,唐小佳眼神里充满了歉意,“我之前没有跟你说实话,你不要怪我。”

眼看越挨越近,就要亲上了,我急火攻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药效还没过脖子竟往旁边使劲一扭,险险避开了。

首先,我叶小鱼绝对不会跟不喜欢的人结婚,哪怕对方是总统。其次,我肚子里怀着凤渊的孩子,要是被他知道我跟别人结婚了,以他的脾气还指不定会把我怎么着。退一万步来讲,我宁可和凤渊结婚,也不要和那什么狗屁钱三爷的儿子结婚。

钱三爷,就是那个凶神恶煞把烟蒂捻在我胳膊上的大光头他把我抓来干嘛我一愣神,对方就立马从我的手中挣脱了。门外响起比来时要慌乱的多的脚步声,人已经跑远了。

然而走进了才发现,小屋的门被一把乌黑的大锁给紧紧锁上了。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一片冷清清的,别说奶奶的遗体不在里面,甚至连原来放置在里面的家具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屋子,看起来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一天很快又过去了。没有凤渊惯例的调笑声和他的咸猪手,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竟有一瞬间的失神。貌似,有点太安静了

是啊,只要过了这个暑假,肚子就会慢慢显怀,到时候我该怎么在学校混下去今天上午打扫完卫生,空闲下来后,我又开始为这个问题感到苦恼:总不能带球完成学业吧,到时候不成了全校人的笑柄

“呵”凤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习惯性的勾了下嘴角。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中是道不尽的旖旎,偏偏当中没有一丝笑意,反而阴郁的叫人不寒而栗。

“像你这种根本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当然不知道所以,哪怕我穷的早上只能喝白开水,也不关你的事。因为我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吃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下一顿在哪里”

“好我答应你住在这里,但是你必须睡沙发”我彻底怒了。

这德行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狗改不了吃屎当着老板娘的面,我也不敢太让他下不来台,只是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没曾想,这时从我身后蓦地伸出一只手来,动作先我一步抓住了周扒皮的咸猪手。指骨匀称修长,皮肤白皙,更是衬得周扒皮的手黑黢黢,粗粝不堪。

回到家,夜已经深了。我看着墙上挨近十一点的指针,发现最近自己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好在这两天不用去夜宵城上班,不然怕自己真的扛不住。

“不就是一段视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林晓洸咬着牙忿忿的说道,“这充其量只能证明我去过更衣室,再不济就是说我偷了清洁工的衣服,能说明什么问题”

他不仅知道王倩倩怀孕了,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可是时间上分明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撑死也不过两个星期左右。难道,在一起之前,已经

可是事与愿违,刚闭上眼睛,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对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在餐馆里,林晓洸听到我说王倩倩也在医院里,不是感到惊讶,而是问我:她有说是谁跟她一块儿去的医院吗

反倒还是林晓洸先开口了:“叶小鱼,这次请你吃饭,我是想问你一些事。”

“想到什么尽管说,任何线索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看出我的欲言又止,赵恒提醒我,“你放心,今天的谈话是对外保密的,除了你和警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王倩倩怀孕的事,目前为止,连她的家属都还不知情。”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看你会做什么。”似乎很满意我对他的警告做出的反应,他重新低头在我耳朵上舔了几下。最后,一句仿若叹息的话,低不可闻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让你听话,就那么难吗”

我恶狠狠的对凤渊甩了一个眼刀:尼玛好一招借刀杀鬼

“轰隆”王倩倩说完,仿佛为了应景一般,窗外突然炸响一个闷雷。一道银白色的闪电骤然划过夜空,将四下照的雪亮。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正发着楞,突然听到一阵飘飘忽忽的婴儿啼哭声。很不真切,也分不清是从哪个角落传来的,低低的直往我耳朵里钻。

“你们叫什么名字,和死者什么关系”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警察例行公事的问话。

也难怪他不信,我的历史成绩一向出挑,平时给老师的印象也十分稳重自律,现在乍然知道一个乖学生背后的秘密,不吃惊才怪。

想到今天就是假期最后一天,明天还要上课,我赶紧拿了衣服冲进浴室,早洗早睡。

黄婆子身体抖得筛子一般,惊恐万分的看着她的儿子。她儿子倒在一边,面无血色,早已晕死过去。而他的不远处,散落着两只鲜血淋淋的胳膊,就像被野狗丢弃的两根臭骨,惨不忍睹。

我犹豫的接过老奶奶手中的汤勺,慢慢打开大碗上面的盖子。老式的钨丝灯泡孤零零的悬在头顶,昏暗的光线下,等看清楚碗中盛着的东西后,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浑浊的汤水中居然飘荡着一颗没有去毛的母鸡头,正双目怒睁,死死盯着我。

“姑娘,我迷路了,找不到我儿子家了,你能送送我吗”她说着递过来一本破旧的记事本,上面第一页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一个地址。

是的,我不恨林晓洸对我视而不见,我也不恨王倩倩她们对我的屡次捉弄,我恨的是这个只有几面之缘,却让我陷入绝望的男人。他加注在我身上的,不仅仅是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孩子,还有一份让我永远都无法抬起头做人的羞耻感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有一千种办法阻止你来医院。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有另外一千种办法,让你清楚在我面前你有多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