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呀?!”狗剩却十分惊异,因为这句话,魏老道曾经说过的呀!

“是啊,没见面,它们就闻到了对方的气味,然后就用呜哇呜哇的叫唤,告诉对方,我回来了,对方马上就回答,我听见了!”魏老道煞有介事地回答狗剩,仿佛他真的听懂了毛驴的对话一样。

这工夫,已经将两头毛驴给牵到了一起,先是相对着呜哇呜哇地嘶鸣一阵,然后竟是相互用驴牙啃咬对方的脖颈鬃毛,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和亲昵,不亚于人类的拥抱亲吻吧!

“对呀,交配完事儿还不走,就耳鬓撕磨地呆在了一起……”魏老道认真地回答狗剩。

一定是吴寡-妇守寡期间,压根就杜绝这头老叫驴出去给别人家的骒驴配种是出于羞赧,还是出于妒忌,抑或出于某种变态的心理,反正这头老叫驴真的跟吴寡-妇一起也守起了活寡!那么强壮的身体,那么强烈的兽欲,就这样被无情是岁月剥蚀,被人为的桎梏限制从那头老叫驴见了那头年轻骒驴的叫声和形体语言中,狗剩强烈感觉到,雄性被人为压抑的悲哀,和即将爆发时的无限冲动……

“那好,那我这就去给牵回来吧……”狗剩也是想找个理由离开吴寡-妇,因为陈芝麻那边还给熬着药呢,看看天色,也该出发去取药了。

“对呀,还等啥呢,快呀……”

正是因为这些前因后果,狗剩才给酒就喝,给肉就吃,到了吴寡-妇说,不但要暖脚,还要暖身的时候,才回应得那么爽快,才真的在那个下午,脱光了身体,趴到了吴寡-妇的裸身上……

“你等等……”见吴寡-妇这就要走,赵村长却叫住了她“这样吧,毛驴再老,也能驮点什么,拉点什么,一旦没了它,肯定有舍手舍脚的时候,正好狗剩在我家也没什么活要干了,你就先领回去吧但凡这头毛驴能干的活儿,狗剩也都能帮你干。至于这头老叫驴呀,真是没什么用处了,哪天我牵到镇里的大集去,看看有没有人想买想换,真的没人要了,我就牵回来,杀了它,号召大家都来吃点爱村肉,换回来的钱,就都归你……”

正胡思乱想,意乱情迷呢,突然有人来砸门,惊出吴寡-妇一身冷汗该不会自己的罪孽想法,让神仙给洞悉了,前来惩戒自己了吧。等到开了门才知道,原来是楚风流这个二流子,嬉皮笑脸地闯了进来。

“我说那些话,可不是生你的气,他们郑家插队拉人,把你给拽去干活,到中午了才放回来,真是有点不讲究,跟你狗剩一点关系也没有来,再喝一盅……”吴寡妇显得异常的开明加热情,就像对待自己的夫君一样了。

“我就奇了怪了,他们郑家娶了新娘子,干嘛要你过去过夜呀?难道那个新娘子一下子有三个大男人伺候还不够爽?”吴寡-妇显然是狐狸吃不到葡萄,注定说酸。

本以为,陈芝麻还要无休止地猜测下去,知道狗剩点头为止呢,谁想到,陈芝麻却话锋一转,对狗剩说道“既然你一连三次摇头,我的心里就基本有数了也不用你点头摇头了,我把名字写出来,你看,无论你是摇头还是点头,都不重要了,如果不是她,我连药铺都关了……”

“你小子,做了还有这样的艳福,说明你吉星高照,前程似锦,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哦……好,你就照我写的去抓药,然后偷偷地煎给叶来香喝。”

“为什么呀,我已经说我不信了呀!”

“那我再问你,要想躲避火灾,你逃出道观多简单呀,出了道观的门,就是安全地带,为什么要飞升到那么高的古松树冠上呢!”赵村长再次提出了疑问。

一来二去,狗剩简直成了爬树专家这会儿道观里着了大火,火烧眉毛,也来不及多想,就用自己平时练就的爬树技术,蹭蹭蹭,很快就爬到了十几米高的树冠上,烟尘滚滚中,就看见了盘腿打坐在一根较粗树干上的魏老道。

狗剩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自从赵村长对全村宣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做了那天起,一直都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让他表现一个的价值呢,现在真的出现了,能不主动出击吗!

“一旦来香姐的脏病治好了,哪里还用得着我狗剩呀,郑家哥仨等得一呵呵的,目的不就是让试试来香姐有没有脏毒在身吗,一旦治好了,也就没什么狗剩什么事儿了……”狗剩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心眼儿。

“不是啊,是姐姐一直在欺骗你呀,姐姐对不起你呀……”

“是吗今天来之前,在吴婶家的洋井洗得可干净了要不然,郑三炮也不能让我进你被窝吧……”

“哎呀,我给忘了!”狗剩一下子想起毛巾是干啥的了,也想起昨天夜里,郑三炮给自己这条毛巾的时候,嘱咐自己的话了。

“好好好,我这就摸,这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