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咋跑到吴寡-妇家了呢?”狗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不急,等患者喝了药,感觉好些了,回头咱俩再慢慢谈现在眼前的事儿,就是这头叫驴配种的事儿你就把这抓药的钱拿回去,就算配种的事儿扯平了,我看挺公平的吧……”陈芝麻竟然还是绝口不提到底让狗剩帮什么忙,还是把叫驴配种的事儿,放在当前首位。

“着啥急呀,你看,你的电棍又硬了,再进里边摩擦摩擦,让我的身子,再热乎热乎吧……”吴寡-妇边用手摆弄着,边自己就迎凑上来……

“不动就不能摩擦,不能摩擦,就产生不了电你课本里没学过呀!”吴寡妇一听,这个狗剩是真不会呀,就只好举例子,用他学过的知识来启发他。

嘴唇儿对准了嘴唇儿,肚脐儿对准了肚脐儿,躺在下边的吴寡-妇,久旱逢甘霖一般地等待狗剩那惊鸿的一弄……给自己多年沉寂的荒山野岭,来点春风化雨……然而,等了半天,却半天没有动静……

吴寡-妇顿时火冒三丈,盛怒之下,居然起镰刀,就去割那头老叫驴的……幸亏那头老叫驴知道反抗,用尥蹶子来抵御吴寡-妇的恶意伤害,才没白白地成为驴太监……

“好嫂子,跟你借样东西呗……”楚风流进了院子,就色迷迷地凑了过来。

草,客气啥呢,给肉就吃,给酒就喝谁叫我是呢,谁叫我背负人命,落得个任人使唤任人宰割的命运呢无论是苦差还是艳福,只要逼到自己跟前,就都接受,做苦力的时候都不要命地往上冲,到了艳福的时候,哪有理由往后退呀!

“我是,人家让我过去,我不能推迟呀……”

“那是吴寡-妇?”靠,陈芝麻居然能想到吴寡-妇一个寡-妇得了脏病,传扬出去,还不炸了锅呀!

魏老道说着,就在马粪纸上,挥笔泼墨,一口气写出了三个秘方,递给了狗剩。狗剩毕竟读过初中,上边的字还真都认得,“干嘛要写三个方子呀?”

“天哪,那您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呀?”狗剩倒想问个明白了。

“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然万物皆由道生,势必万物平等……”魏老道竟然马上就眯缝起眼睛,念叨起来。

“人家魏老道,这么高的树自己能爬上去,自己就该能爬下来呀!”楚风流又在说风凉话。

赵村长一看拦不住狗剩了,就赶紧脱下上衣,在村民打来的一桶水里,给蘸湿了,然后往狗剩头顶一搭,说了句“不行就撤出来,千万别玩命!”就让狗剩冲进了火海……

“来香姐,要是我能找人把你的脏病治好了,就能跟我圆房了吗?”狗剩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他是真的想跟叶来香做成好事,但前提却是,一定要把叶来香的脏病给治好,不然的话,叶来香已经封口了,只要有脏病,就不想殃及别人。

“不是吧,来香姐对我这么好,把什么都给我看,让我吃了,怎么会欺骗我,怎么会对不起我呢?”狗剩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那个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也没,更没巴子,有什么好吃的呀!”

“在这儿呀……”狗剩顺手就递到了郑三炮的眼前。

狗剩早就对叶来香胸前的那两团子白肉垂涎三尺了,早就恨不能一把给捏在手里,尽情地揉搓一番,那该是多么幸福亢奋的时刻呀!所以,一听到叶来香允许他,并且温柔地威胁他,再不摸,能就没机会了,就马上伸出两只因劳动过多,积满厚厚老茧的手,缓缓地,无限渴望和亢奋地,向叶来香的胸前移动过去……

“除非什么呀?”叶来香倒要看看这个傻小子能除非出什么条件来。

“你可不是一般的媳妇吧,你是传说的白虎星吧……”狗剩只好这样说了。

“你会吗,教我我就会了……”

“那咋整呀大哥,钱也花了,喜酒也喝了,新娘子都在炕上了……”郑三炮那叫一个无限惋惜。

“到底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瘸腿老大有些发蒙。

所以,当郑三炮带着那条洁白的白羊肚毛巾,和大哥的重托,来到新房,回身把门关上,然后回头去看蒙在红盖头下的新娘子叶来香的时候,心里头有的已经不是单一的亢奋,而是更加复杂的焦躁不安了……

“只要你跟嫁给我们郑家哥仨,我保证,你家的几个妹妹都会有好日子过!”

“我都三天没合眼了,现在就更是……”瞎眼郑二炮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扒开了……”

“今年二十,属兔……”

“谁说不让你们验货了,验吧……”说着,蒋匪兵就将麻袋拉到了车灯前边,打开麻袋口,就露出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那不就像做夫妻了嘛!”狗剩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狗剩听到这话,就跟魏老道出了屋子,来到驴厩,看见两头毛驴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样子,才完全放心地离开了魏老道,撒开丫子,就朝陈芝麻的药铺一路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