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筹办,郑家哥几个,在他们“石器时代”的家里,居然布置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新房来炕上换了新炕席,窗上贴了红囍字,屋里添置了新柜子,里边叠了三床颜色各异的新被子说好了,谁来新房会新娘,褥子可以不换,但被子却要盖自己的……

“那就快去睡吧,等我熬不住了,就去叫你们……”因为瘸腿看见那个瞎眼郑二炮一听说今天夜里不让动这个刚刚买来的女人,也开始哈欠连天了,就让他们俩一起去先睡了。

“你们耍我是不是女人,要么是开封的,要么是没开封的,难道还能有第三种?”蒋匪兵真的是忍受到了极限了,要不是为了尽快拿到钱,他也不会狗急跳墙地将车上那个被他逼迫、一起做人贩子的女人给强行拉下车,推到扒裤,让郑三炮来比较啥是姑娘身,啥是媳妇身……

“大哥,啥样才算姑娘身呀……”郑三炮手电是接过来了,可却迟迟没有行动。

听到女人不是哑巴了,瘸腿郑大炮还不放心,还让那个女人看着他的手指问道“这是几?”

“好,五万就五万,不过事先要先付我两万订金,等女人到了你们手里,看中了,就再付我两万,直到女人在郑家办了喜事儿,你家也把财权交给了人家,人家也死心塌地发誓要给你们郑家做一辈子媳妇了,剩下的那一万,再给我都不迟……”

到了第二年,郑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采石场的订单也越来越多,不得不雇佣了几个采石工人来加班加点,加上老爹和哥仨的共同努力,一年下来,除了改善和提高了生活,还上了老爹堂弟的两万块钱,竟然还有三五万的盈余!

“脚凉是因为心凉……”吴寡妇风韵犹存地一声叹息。

郑三炮简直蒙掉了,站在地上,一点辙都没有了,熊熊燃烧的欲火,被叶来香当头一瓢凉水给浇得嘶嘶冒白烟,却手足无措!呆若木鸡地在地上站了好一阵,才突然醒过神来大哥二哥还在外边听自己的消息呢,赶紧穿上衣服,去问问大哥该怎么办吧!

郑三炮赶紧囫囵地穿上新郎的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新房。刚出新房就跟大哥二哥撞了个满怀原来,大哥二哥老半天也没听到洞房里有什么令人兴奋的动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想过来听听动静,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郑三炮这一突然冲出,差点没撞到瘸子带倒瞎子……

“咋了三弟?”大哥二哥齐声问道。

“她说不行……”郑三炮的神情有些沮丧。

“啥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到底是啥不行?”瘸腿郑大炮刨根问底。

“我也不知道啥不行,反正是不行!”郑三炮越发觉得沮丧了。

“到底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瘸腿老大有些发蒙。

“当然不是我不行,是她不行了?”郑三炮马上就予以澄清了。

“为啥不行啊?”

“我咋知道啊,你问她去呀……”

瘸腿郑大炮就觉得问题有点复杂了,赶紧带着二弟三弟,一起进入洞房,看见炕上还在不住哭泣的叶来香的背影,就对她说“你为啥要说不行呢?”

“三位大哥呀……”叶来香突然起身,也不顾自己是光着身子,就在炕上,给郑家哥仨跪下了,“叶来香对不起三位大哥呀……”

“咋了呀,你有啥对不起我们的呀!”郑家哥仨全都蒙了。

“其实,其实,其实……”叶来香似乎难以启齿。

“其实什么呀,有话你就说出来呀!”

“其实我身上有脏病呀!”叶来香一语道破天机。

“脏病!!!”郑家哥仨下巴都快惊掉了!

“是啊,本来不想告诉三位大哥的,可是我看三位大哥人品那么正,对我那么好,还在我身上,寄予了那么多的殷切期望,就连家里的财政大权都要交给我管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把脏病传给三位大哥的呀!”叶来香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不是吧,明明你是姑娘身呀,怎么会得了脏病呢!”还是瘸腿郑大炮反应快,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对呀!”瞎眼郑二炮也反应过来了。

“可不是吗!”郑三炮最后才反应过来。

“不瞒各位大哥说,我也不是姑娘身了呀!”叶来香竟然爆出了这样的猛料!

“不是吧,我们反复检查过了呀!你明明是姑娘身的嘛!”哥仨几乎异口同声这样说道。

“我早就被蒋匪兵给破了身,都被他糟堂几年了,现在是他玩腻我了,就花钱给我做了个姑娘身,然后用我卖钱假如几位大哥对我不那么好,不做出了那么多的承诺,要帮助我爹娘养活我那些可怜的妹妹,我都不想告诉几位大哥真相了可是一旦我身上的脏病传给几位大哥的话,我真是于心不忍呀!”叶来香边哭边说这些。

郑家哥仨彻底傻掉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干咽吐沫,没了章程……

“你先别哭,我们哥几个,出去商量一下,回头给你个准信儿……”最后,还是瘸腿郑大炮比较理性,说出了这样的话,才算终结了那个无比尴尬的场面……

“咋整啊三弟?!”瞎眼郑二炮拉住郑三炮问道。

“咋整啊大哥?!”郑三炮又去拉住瘸腿郑大炮追问。

“我琢磨着,这里有诈!”瘸腿郑大炮,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眯缝起眼睛,边深入地思考,边随口说道。

“有诈?”瞎眼郑二炮迅速白愣他那两只废眼。

“是啊,是不是蒋匪兵设的阴谋诡计呀!”瘸腿郑大炮继续撸扯他的山羊胡子。

“能吗?”只有郑三炮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