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一惊,这江湖之上能够不知不觉潜入他的身边的人,一只手可以数的出来。他本来对自己的武功极有自信,却不想这平西王府竟然人才辈出,大惊之下连忙转头望去。陆霜一向自诩大胆,为了小宝更是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从容而过,于是一个凝神间,伸手探入怀中,小心的摸出一柄暗色短剑,横在胸口。陆霜屏息拧身,向前挪动着走了两步,像个影子一般无声无息的贴在了墙角。凝目向墙中阴影瞧去,突然间墙边窜起一条黑影,扑将下来。

韦小宝浑身让他摸的有些敏感,脸红心跳的。心里暗叫不好,一听他的语气连忙松开他的手掌,只是为时已晚,还来不及让小宝反驳,他就这么扶着吴应熊的手走了出来。面对一堂的平西王麾下武官,小宝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也无法分辨。只得僵笑着坐在首席的位置,不着痕迹的向下手的吴应熊抛了个眼刀。

“……嗯。”庄裥觉得颈子上一阵温热,知道小宝是想要他分散些心神身子就不会那么疼了,不由的虚弱的笑了笑。他的情人怕是世上最好不过的了,虽然自己的身体如此虚弱不堪,小宝却一直站在他身边不曾迟疑。

“谢谢皇上恩典。”此时的建宁知道大势已去,怎么也不可能让皇帝收回成命,只得面容憔悴的谢了恩。“建宁今天来是想向皇上辞行的。”

庄裥在屋子里怎么也没等到小宝,心里担心,外头不知出了什么事,屏息仔细听了听屋外的动静,见门口已经没有声息,连忙扬声道:“小宝怎么了?”

辰暮然并不像沐涧笙那般狂妄,此次云南之行,他并不看好杀死吴三桂之事。“我只盼去了云南之后,小宝你能平安出滇,其他之事我也没心思再想了。”辰暮然垂下眼睛,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有些郁郁的想到,凡事似乎遇到了小宝,他的立场就不在坚定了,仿佛连他那心心念念复明的大业也能搁到脑后一般。

世间的人都知道,吴应熊是南疆少有的美男子,更因为南疆的开放,举手投足更带着一股风流却不下流的味道,是个有魅力的坏男人。明知道危险,却也让多少女子愿意沉溺在他略带邪魅的笑容中,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说罢,就只得“哎哟”一声,一把折扇轻轻的拍向自己脑门。陈近南无奈的笑了笑道:“错了,你应该说‘门前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才对。身为一堂香主怎能如此大意?若不是我怎么办?嗯?”说着自然将一只手放在了小宝的腰间。

建宁公主一怔,这才看见了韦小宝,脸一黑,尖声道:“皇兄,你怎的……怎的让这个腌臜玩意进了我的屋子?!”

“怎么?”庄裥倚在他的怀里,抬眼瞥了一眼他。“高兴了?”

小宝一个哆嗦,听庄裥自称哀家,他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尤其是他听出里面阴冷的心情,更是苦不堪言。只想立刻上去施展异能将康熙搞晕了直接拖走算了,也比在这里煎熬着强多了。

“……嗯。”小宝被他的气息弄得又窘又燥,只得气息微乱,胡乱的点头。

陈近南见小宝此举,知道他是不想相见,立刻回护的笑道:“大家是好朋友,自当尽力而为。可是我那小徒韦小宝日前并不再府上,怕是无缘相见了。”

“……好。”

小宝惊跳起来,他不是没有听见过宫中传闻,这位建宁公主可一点不比宫里头那位太后心慈手软,她审讯的功力怕是一点也不逊于宫中那些个刑讯的大太监。而且,这刘一舟根本就是个假太监,若是落在建宁手里,怕是只有明年坟头烧香的份了。小宝心思急转,连忙偷偷的跟上那两个嬷嬷。

濡湿的吻停了下来。庄裥道:“抬起头。”只见小宝一双清澈的眼闪动着一层水雾,清楚地折射出自己畸形苍白的样子。庄裥摇头,垂下眸低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小宝……上来……”

建宁一早就看到小宝鬼鬼祟祟的从她母后的宫里出来,想着逮他个正着,这样皇帝哥哥再宠爱他,也不可能冒着忤逆母后威严,包庇韦小宝。但显然没有想到韦小宝这么快就给她送上一个大好的机会,她的脑子转的极快,见这个男人一身伤痕,立刻想到日前捉拿的刺客正在问刑,瞬间就完成了栽赃嫁祸以及污蔑三个步骤,极其自然而顺理成章的将小宝安上了个死罪。只可惜她猜对了结果,没猜对过程。

小宝顺从的张开嘴,接受这个久别重逢激烈的吻,这虽然算不上浪漫甜美,但是绝对让人安心。小宝被吻的意乱情迷,不禁有些不合时宜的脸红心跳起来,但他仍然担心着庄裥的身子,虽然昏暗的暗河之中,他几乎看不见什么,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也能让他看见庄裥那近似死人般雪白的脸色。

太后被击的将飞出去,小宝停也未停立刻凑上前去,想要乘胜补上一掌。太后见状连忙奋起使了一招蛇岛看家武功“白蛇临阵”向小宝肩点去。小宝撤肩急退,不忘用身边的刀刃挡住她的攻击,不料太后这一招乃是虚招,手腕抖动,先是一招“神龙出海”直击小宝面门,待小宝回身护住面门,虚晃了一下改成一招“白云出岫”直捣小宝的胸口,小宝自左至右,连忙侧身滚到在地,避其锋芒。太后见他闪避,立刻连忙起身急退,倚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这又是谢什么?”

“他们可还带走了什么东西?”当务之急是知道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若是经书还在己方手中,庄裥的性命就还无虞。

康熙哼笑了一声,挑眉看了看他,:“你居然还能说话,说明还不够投入,该罚!”说罢整个身子又欺了上去,捉着他的唇严严实实的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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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头晕?”

小宝见他生气,连忙道:“我只是说的玉器的成色,你给我的玉马是定情信物,岂能跟这个比?”

一句话说得小宝寒毛直竖,这个兔崽子刚说他安稳,他就这么不着边际起来,难道凭他的人脉,还不知道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人么?居然也赶来如此。转念,既然和康熙已经报备过了,何不放手一搏,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对,敢动爷的人,就要被管教管教。”

韦小宝在沐涧笙惊恐的眼神下,从内里挖了一大块膏状物,一点点涂抹在了他裸|露的红樱上。

看到庄裥好一些,一凝思间,已有了主意,向庄裥和陆霜道:“你们藏在这里,千万不可出声。”说着放下帐子,吹熄了烛火,拔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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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裥一愣,见来人是他立刻脸色沉了下来。“你还知道回来?那狗皇帝哪里好,迷得你五迷三道,居然……居然连……”说着声音减弱,韦小宝在近前一看,居然上气不接下气,气得面色发白,四肢抽搐起来。加上他本就心中怨恨不已,四肢更加难以控制。韦小宝连忙上前扶住,却不料被庄裥挥开。

陈近南一噎,他看着陆霜一直安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所以并没有担心他的反弹,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韦小宝的身上。他本想将两人带进房里,细细的攻心为上,小宝并非不通事理,只不过似乎在估计着什么,待他好好劝说定能成功。谁知,陆霜却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将他噎了回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教他如何情真意切的劝服小宝,加之又有着几个莽汉帮忙,越帮越忙,根本派不上作用。

陈近南转过身来,在灵位前跪下,从香炉中拿起三枝香来,双手捧住,朗声道:“我,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在青木堂香主尹大哥的灵位之前立誓:属下弟子韦小宝倘若违犯会规,又或是才德不足以服众,属下立即废了他青木堂香主的职司,决不敢有半分偏私。我们封他为香主,是遵守誓言,他日如果废他,也是遵守誓言。属下陈近南倘若不遵此誓,尹大哥在天之灵,叫我天雷轰顶,五马分尸,死于鞑子鹰爪之下。”说着举香拜了几拜,将香插回香炉,磕下头去。

“小宝,你离开扬州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不惦记你娘么?”

来到卧房,打量了一下这本是客房的屋子,不由有些嫌弃。这里比之皇宫里的,可差得太远了,还及不上郦|春|苑的,但也无法。只得将就着住了一夜。

“你疯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真可惜啊,我以为你还会反抗呢。那么,我就继续咯。”另一只手伸进了韦小宝的亵裤后方。

康熙叹了口气,“无妨。”

索额图窥了眼小宝的面色,笑道:“皇上派桂公公来找经书,就是要酬谢你的功劳。至于你想拿什么东西皇上也不会过问的。”

韦小宝拨开环绕在自己肩头手臂,轻轻坐起来。庄裥几乎立刻就醒了,清明的眸子里几乎找不到一丝熟睡过后的迷茫。“不在休息一下?”他扫了一眼一旁还在睡着的陆霜,无声道。

可是此时鳌拜已然转醒,小宝也顾不得别的,连忙叫道:“鳌拜你这厮犯上作乱,竟想行刺皇上。”

韦小宝心里暗暗的赞赏,康熙这么说既在这些小太监面前不露半点口风,以防这些小鬼沉不住气,在鳌拜面前露出了马脚,又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倘若是刺杀失败,康熙也能笑着说出理由,保全自己,就是可惜了这些小太监的性命。心头悄然捏了把汗,有些庆幸陆霜不再其中。

大概是闹也闹够了,骂也骂够了。建宁松了手,一把将韦小宝推到了大殿中央。韦小宝一个踉跄,被这个小女孩摔了个狗啃泥。

康熙并没有看见建宁里外不一的个性,看见她委屈的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疼爱的妹妹,从来不曾重声呵斥过,如今却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巴掌,康熙见她那苍白着脸的样子像是有些后悔了。

刚一离去,康熙的面色就完全沉了下来,只盯着园中那本来是一块大石现在却变成两块碎石的假山仔细看了看。然后道:“你们谁有本事如此?”

小宝听罢面上再无一丝笑意。低声道:“不可预测,此时不能再拖了,只能冒险一搏,速战速决。”

“好。”

“不是这样的……皇额娘,儿臣真的有事找小桂子商量。”康熙一听面色立刻僵硬了。韦小宝一看便知他心情怕是极不好了。

前厅里鳌拜和康熙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布库房的小太监们过来了。两个人倒还专注的顾起前厅摔跤的小太监的动作来。好一会鳌拜才大笑着离去。心情貌似极好。不一会,康熙也转来小厅,面色有些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