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突然笑的优雅,问道:“钱兄弟,那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自然知道,但是在沐王府面前他自然不好做出施恩的样子,这次吴立身自己将这件事说出来,他也省的套话,将话题引到此处了。

沐涧笙猛然间大步跨到小宝面前,直直的看向宝,颤声道:“你……你已经将师傅他们送出去了?”

建宁听罢勃然大怒道:“怎么皇上的吩咐就是吩咐,我的吩咐就不是吩咐了么?”说罢一把抓住了落在后面频频张望的刘一舟道。“哼,皇帝哥哥吩咐办的事他们两个侍卫去就可以了,一个内宫的公公出去,这是办的什么差事?”

庄裥叹息了一声道:“小宝,我……”他忽然顿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瞠的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蓦然瞪大,黑白分明的眼里染起些许雾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肚被小宝一点点玩弄摩挲,先是大拇指,然后再是食指、中指、无名指……直到小指。“呃……小宝……嗯……”他本就情动,加上手指被人一丝不够的玩弄在掌中,他敏感的身子一个哆嗦几乎忍不住喷射而出。

想来康熙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次私下营救刺客的行动,似乎也没有要他参与进来的意思。

韦小宝顿时心中一紧,连忙点点头道:“蕊初,你能自己游到那边的出口么?”

太后一抖手,软鞭又是送去了七八招,招招致命,最后一招甚至卷着小宝的头皮削了过去。小宝见太后杀心已起,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大声一喝道:“毛东珠,你居然敢伤了本座?!”

小宝一边飞快的转动思绪,一边快速的来到乾清宫。说来也巧,此时,乾清宫的官侧侍卫房值班的头儿刚刚换成了张康年。小宝立刻笑逐颜开道:“张大哥,是你这事就好办多了……”

小宝恍惚了一阵,然后突然惊醒了般回过神来。小宝皱着眉,此时他的眼里是一片空洞冷凝。陆霜不是陆,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不能再承受一次了!想着眼里渐渐清明起来。看着昏迷着的陆霜,不由苦笑起来,果然是安逸的太久了,这些伤口就吓到自己了么?他狠狠地啐了自己两口,手脚麻利的将陆霜抱在怀中,包扎了伤口,又用内力给他调息了一阵。陆霜这才慢慢的醒了过来,见了小宝担心的脸色发白的样子,他勉强一笑,断断续续道。“小宝……我没用……庄裥被人带走了……”

康熙见如此,心里顿时怒不可遏,张口便道:“李德全……”

前几日出了刺客,让康熙大为震怒,下令彻查宫中上下,对着刺客一律不能下杀手,要活捉。一时间,宫中上下一片肃杀,侍卫总管多隆手下仅次于其的就是这位张大哥。小宝和张康年他们也算是赌桌上的好友戏称张康年一声大哥,却没想到这个张大哥还真有些本事,居然让他捉住了几个俘虏。

“……今日要出门,早些换衣服吧?”说罢,庄裥的面上蓦然染起一丝红晕。

小宝摇了摇头,笑道:“我今日可是立了一大功,你准备怎样赏我?”说罢直直的瞅着康熙。

这些个角儿们靠手段,靠姿色勾引在堂之宾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宴请的主人也是默许的。再说,清朝现今男倌儿盛行,连小皇帝自己都养着一个,玩个男宠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坏就坏在,这个角儿挑谁不好,偏偏挑到了韦小宝。

康熙忽然道:“你不要去了……”他的面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韦小宝本来不想多说,但是一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便起了坏心眼。高傲系就是要被调|教的。同时又有些不可思议,他在那方面居然还是白纸一章。

“住手!”陆霜喝道,墨玉的瞳孔一点光亮都没有,仿佛一潭墨绿很沉的湖水,隐隐透着威压。不过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陆霜这反手一掌,沐涧笙毫无防备,忽然被如此重击,一下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黑衣人听到果然顿了顿,身形稍缓。低声念了一句暗语。韦小宝顿时睁大眼睛,这人居然真的是沐王府的人,恐怕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了。于是道:“三合河水万年流。阁下堂上几柱香?”

到得天地会聚会之所,自然早已人影不见。索额图下令搜索,不久便在菜园中将鳌拜的首级和尸身掘了出来,又找到一块“大清少保一等超武公鳌拜大人之灵位”的灵牌,几幅吊唁鳌拜的挽联,看起来自然都是陈近南故意留下的。小宝只是不知道,这尸首陈近南是怎么弄来的,不过这只是细节,韦小宝并未多想。

韦小宝立刻厉声道:“你也说时隔六年,六年前那郑克臧还是个无知小娃,如今六年以后面无长开,完全不像幼时,也并无可能。你怎能仅仅因为相像就乱认别家小孩,错了郑氏血脉?”韦小宝初时听陈近南说起时,便已经觉得有异,如今再看方大洪言之凿凿的肯定,心里心下更是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他却说什么也不能让陆霜回到郑家。

李力世跟着道:“大伙儿在尹大哥灵位之前发过的誓,决不能说了不算。如果这样的立誓等同子虚乌有,那以后还能在尹大哥的灵位之前立什么誓,许什么愿?我等下了地府也没脸见尹大哥了。韦小宝兄弟年纪虽小,但手刃仇人是真,有勇有谋,我李力世愿第一个拥他为本堂香主。”

白衣青年微微颌首,关安基就此安静的退下,并将厢房的门紧紧的关好离开了。

韦小宝跟着一众人奔入王府旁的一间民房,闩上了大门,又从后门奔出,显然这些人干事之前,早就把地形察看明白,预备了退路。在小巷中奔行一程,又进了一间民房,仍是从后门奔出,转了几个弯,奔入一座大宅之中。赫然是那日卖给他花雕茯苓猪的肉铺,在门口等着的,毅然是那日笑眯眯的钱老板。

“服服贴贴?本王写个服字才是真的。这件事一定要请皇上圣裁才是。就靠桂公公为本王美言两句。”

说着慢慢的抚弄韦小宝的下|体。是因为药效的关系,小宝的体内很快配合的涌起了一阵麻痒,某处很快就变热了。感觉到硬度稍稍增加了一点,吴应熊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美人,有反应了哦。你究竟是什么人……混进皇宫来干什么?”

康熙见了韦小宝来,便搁了笔,不再写了,笑道:“小宝,你来了?”言辞间并没有提到四十二章经的意思,看样子他八成误会小宝拿去私下“借阅”了。毕竟这是他自己亲口允诺的。

“嗻。”

“……”小宝声音虚弱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了。陆霜见状,也顾不得别的,立刻将小宝扶在床上,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运功,不大会药效便上来了,小宝整个人便无力的昏睡起来。

康熙气喘吁吁的执着香炉,见鳌拜再也不动,这才敢放下香炉,凑上前去仔细瞧看。这香炉一落在地上,

“回皇上,奴才等日夜苦练,不敢怠懒,不负圣恩。”

深藏不露。只记得当时她甚至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想不到宫中一个太监居然和她所见略同。此子非池中之物。虽然一直无缘见面,但是通过康熙,她已经神交许久。今日看来,那俊秀风流的字体的确如他的人一般,玲珑剔透。

康熙闻言大窘,又气又恼,面上一时下不来了,当即一甩袖子,将韦小宝小心翼翼的藏在身后,冷哼道:“哼,你堂堂的和硕长公主,却一天到晚狗奴才狗奴才的没完,刚刚面壁思过完,却又和奴才在庭院中厮打,成何体统?我大清的威仪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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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康熙,眼里已经是满眼水色,他倾身对索尼说道:“老爱卿一片赤诚,朕已知晓。万望宽心养病,多多保重。”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两人气喘的声音。突然,韦小宝的头顶上传来一阵朗笑。“痛快。小宝,你果然是我的副将,遇见了你我什么都不愁了。”

“……皇额娘……您明知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便听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康熙冰冷的面孔出现在门口。“朕怎么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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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裥的角度看去。此时已经隐隐显现出了少年的身材,不盈一握的劲瘦腰肢,和瘦削有力的背部曲线,和阳光下腰部那细小的尾椎处的漩涡,都被伏贴在小宝身上的亵衣勾勒的一清二楚。庄裥光是想一想,面朝着陆霜那一面的美好,便几乎脑溢血了。韦小宝这样坦然的展现出自己美好,庄裥半垂着的眼睛里,一双墨色的凌厉瞳孔几乎要燃烧起来。

韦小宝深深地看着他,这个年少的君王此时已经隐隐的有了雷霆之势,生气起来,俊脸颇有一丝肃穆威严。于是执起刚刚康熙放下的狼毫,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慢慢的写了四个字。“忍,百忍可成金。”说罢韦小宝落下最后一笔。

庄裥愣了愣,望向他,低声道:“哦?怎的不适合?”

“玩。”韦小宝暗自翻了个白眼,虽然说好了和康熙是朋友,但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说陆霜和庄裥的事,于是笑道,“偌大的京城我还没见过呢。”

一时间,韦小宝也猜不出她的身份。不过转念,暗自庆幸,宫里的服饰都是有讲究的,什么人能穿什么样的衣服。比如朝服上,圆补子是皇亲国戚,方补子是大臣下关,而且按照品级,文官补子上绣的是不同的飞禽,武官补子上绣的是不同的走兽。

那,赫然是一本镶白旗的四十二章经!韦小宝顿觉的眼前一亮,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迅速的将起包裹进了自己的怀中。韦小宝感觉到薄薄的经书贴在自己的怀中,顿时有一种安心之感。这是头顶上方又是一阵响动,比刚刚那阵更加剧烈。

“他还想着那个贱人?把国家社稷和祖宗辛苦创下的基业也撒手不管?我们母子俩,他更是抛诸脑后了。”

“……对。”韦小宝点了点头。

韦小宝以前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不过那都是研究所为了抓他特意用药物控制的一类人,精神防御异常的强大。理论上讲,古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但在他有限的人生里其实还真碰见过那么一两个全天然的精神防御力强大的人,不是极其危险就是极其Bt,都是非常难缠的人物,总之韦小宝见了他们总是非常杯具。所以久而久之,韦小宝对待这种纯天然的属性只奉行一个原则,无视。

只听见庄裥又道:“这位是我家的小兄弟,明日就劳烦公公了。”

虽然他并不计较庄裥的身份来历,但是正应了那句话: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他可不想和那些人精们打交道,会死很多脑细胞的。刚要起身,庄裥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你不喜欢?”

韦小宝叹了口气,“你以后要听我的。我不会嫌麻烦的。这是一项等价交换,每日的晚安吻换一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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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用手指一触,发现他不仅额头,就脸颊边都似浸了水似的有些汗湿了。这么一折腾,庄裥整个人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已经有些迷糊的他半阖着眼睛,竭力用头蹭蹭韦小宝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韦小宝不由的笑了笑,心里有些疼。庄裥的个性要强别扭,若不是已经脱力几近昏厥,他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示弱的动作的。可以一想到他的身子,即使是养得好也要两三个月日日受此煎熬,韦小宝却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却不想庄裥抖动了一下,小小的抽了一口气。

韦小宝应道:“是……”心里却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庄裥那哨子在手,你若是带着我去,才可能没命……

但是康熙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拉着他的手,两人向慈仁宫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聚会真是一个折腾人的玩意——我我我……退散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