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韦小宝动了动筋骨,不知道这身体是天赋异禀还是怎的?昨日的荒唐今日一觉起来竟然什么也不剩,居然还通体舒泰,一想到如果这般适应良好,怕是要被康熙压一辈子了,立刻打了个颤,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注意反压成功才行。

话音一落,众人一阵抽气声。陈近南更是惊悚的看向韦小宝道:“你……你将他放在宫中?”

韦小宝一一发了誓,喝了血酒盟誓,入会仪式便告成了。陈近南带他进了厢房,又嘱咐了些许事情,便轻声道:“本会共有十堂,前五房五堂,后五房五堂。前五房莲花堂、洪顺堂、家后堂、参太堂、宏化堂。后五房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黄土堂。九堂香主具在,只有青木堂香主尹兄弟,前年为鳌拜那恶贼害死,至今青木堂未有香主。青木堂中兄弟,昔日曾在万云龙大哥灵位和尹香主灵位前立誓,哪一个杀了鳌拜,为尹香主报得大仇,大伙儿便奉他为本堂香主。小宝……你……”

犹如晴天霹雳。康熙面色立刻更白了三分,一下子站了起来立刻道:“什么?!”

韦小宝见状顿觉有异,立刻控制住两人的心神。他既已知道自己的弱点,便不敢放松用了全力。只见两人立时安静了下来。

“有劳王爷,索大人挂心了。”

“……你是男的?太监?”吴应熊一瞬间有些震惊,脱口而出道。

临近太和殿,两个人便迎了过来,一个是新任领内侍卫大臣多隆,另一个便是康亲王。康亲王见两人过来立刻上前,笑道:“桂公公。”

康亲王唇角抽了抽,低声道:“鳌拜罪大恶极,理应革职处决,其同党班布尔善,阿斯哈等人,一体处斩。”

庄裥见他吃下,不由得笑了笑,却不想乐极生悲,一下子突然咳了起来,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样子。“你怎么了?”韦小宝顾不得内伤牵扯的疼痛感,连忙将他扶在怀中,细细的检查起来。庄裥急咳了一阵,面色苍白之极,虚弱道:“我……我只是一时岔了气,不妨事的。”虚弱病态的双颊因为急咳染上些许艳色,别有一番风情。

手上也并不松懈,双手一错,用一招“大慈大悲千叶手”看虚似实的叩击鳌拜的胸口。鳌拜双目圆瞪,目光微微一顿。但却不想,他忽然口中长喝一声,目中顿时有些清明。手上虽然有些拖滞,但仍然毫不含糊的双掌硬接下小宝这一招。小宝被鳌拜逼得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大叫一声:“啊呀!”立时口吐鲜血,一下子向后软倒了去,康熙登时急了,连忙叫小太监们加紧攻势,殿内一片大乱。

韦小宝想了想,接着又道:“你都安排妥当了?”

“嗯,还是个有眼力见的。”孝庄吹了吹手中的茶盏,一面点了点头,一面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

建宁也是,被一个小太监这么不阴不阳的顶撞了一句,立刻就恼了,后又见他那轻蔑的眼神,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起韦小宝的发辫就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康熙也笑道:“真不愧大将出身,好手法。至于嚼舌根……朕不过玩玩儿已。熬中堂不要当真。”说着便让鳌拜在园子中间站好,两人摆起了阵势。然后又漫不经心道:“熬中堂找朕来什么事啊?”

本来,苏克萨哈被贬,遏必隆一直所有摇摆,索尼虽然称病不上朝了,但是威力仍在,更何况他不久就要和赫舍里联姻,卖给索家一个天大的面子。可这索尼要是一死,康熙本就摇摇欲坠的大宝就更加危机重重了,赫舍里更不是不得不娶了。而康熙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完全没有存在感的

“恩……”陆霜看起来还有些不放心。

赫舍里睁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不知所措的瞄了瞄一旁的韦小宝,绞着帕子,红着脸福了福细声细气道:“臣……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几个字说的柔柔弱弱婉转动听。

只听年仅十四岁的赫舍里清脆的笑了笑,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娇羞。“格格,您这是什么话?皇上……皇上……还不一定同意呢。”

“哦?”

韦小宝难得见到庄裥如此脆弱的一面,于是半是调笑半是认真道。“可惜了这一盆子热水。湿也湿了。索性泡个澡吧。”

韦小宝也有些慌了。庄裥的身子藏哪里都不行。余光瞄见清晨给陆霜烧的洗澡水的浴桶还在,立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浴桶有一人多高。据说是南洋进贡来的稀罕玩意,康熙见韦小宝喜欢便赐给了他。韦小宝本来就是个享乐主义者,发现这浴桶是上好橡木做的,又委实有些像韦小宝之前家里那个,也就开心的收了下来。不过不知是不是专门进贡给皇帝的,浴桶并不像韦小宝常见的那种单人的一样,而是做的又深又大,四五个人在里小范围嬉戏都绰绰有余了。

“少小修勤学,文章误了身,辽东千万里,尽是读书人。”忽然,康熙吟道。

“门前处斩人头落地血长流。”韦小宝顺口接道。说完立刻后悔了,什么好好的不说,说这句。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陆在看鹿鼎记的时候,跟他说过韦小宝随口说的“门前处斩人头落地血长流。”刚好对仗工整,意境有趣。当时他以为绝妙,也就记下来了。没想到……他刚一说出口,钱老板两眼立刻放光。将花雕茯苓猪命人抬来,并巧妙地塞了一张纸条给他。无奈,韦小宝只得付钱给几个短工,让他们帮忙将猪肉抬回家里,转过头还想找那钱老板,却一下子失了踪影,连花雕茯苓猪的钱都没来得及要就走了。

“给朕拿黑玉断续膏来。”

韦小宝惊了一下,怎么这能力到了古代这般的不好用,一个二个都能摆脱精神桎梏了?顿时加大了力量。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刘燕看着韦小宝的眼睛,掌风自韦小宝的面前扫过,凌厉的杀气竟将他耳边的碎发削掉了一截,而后乖乖的停下了动作。韦小宝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整齐断了的碎发,心中骇然。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到底是谁给你胆子?”这孝惠章皇后看来也是个狠角色,平日里安安静静的,此时的语气却越发的威严了起来。而且还有一种止不住的心虚之感。韦小宝是精神系能力者,向来以这方面的能力见长,一听便知道她语气中的声色历荏。

小皇帝忽然觉得这屋子的炭火实在是太热了些,弄得他不由的有些燥了。于是道:“走,去外面打打雪仗。”

“怎么?你怕了?”说着少年挑眉道。

庄裥顿时觉得韦小宝这般骄傲自大的样子恁的可爱极了,于是费力的将他的手指握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向那白皙的手指上啄了啄。“时候不早了,帮我更衣吧。”

晚间几个人就着烛火旁若无人的庆祝了一番,便各自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韦小宝活动了一下身子,庄裥立刻便醒来

气,冷静下来,没事的……没事的……嘘……嘘……”

“恩。”韦小宝看着陆霜隽秀的脸上泛着微红,慢慢的展开了一个有些羞涩惊喜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信任,这才放下心来。虽然男孩很有可能长大之后变样了,长开了就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但至少在没有变化之前,韦小宝那诡异的独占欲想要一直确保他老实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而且陆霜和我也有些时日没有做衣服了。既然现在银子充足,干嘛不着些好料子多做几身衣服。省得委屈了自己。”

庄裥的手派不上用场,无力的甩动着,虚弱的抓住韦小宝的手臂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只能吃力的顶着韦小宝的肩头不断地扭动着颈子,额上冒出一阵阵虚汗。身后的菊花也跟着不断的开合着,本来有些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带出了浅浅的粉色。但这些都不及前身那小东西千分之一的疼痛来的猛烈。

“你都哪里可以移动?”韦小宝难得的有些迟疑的道。他现在扮演的是剥削阶级,极可能压榨一切剩余价值。

韦小宝恨恨的看着二牛,这畜生八成是因为庄裥不能动弹,才跑来占便宜。不仅吃穿用度的配比占了去,恐怕连身子也没少被占便宜。这么个奸邪之人留不得。可是,二牛却也是知道庄裥身份的人,就这么赶出去怕以后会坏了事,也不能赶走。一想到受了这么个窝囊气,韦小宝就怒从中来。寻思着哪天彻底将二牛洗一遍脑,权当自己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