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哥气得呲牙咧嘴的,“梁暖你个没良心的,好心当驴肝肺,太伤心了我。”

见尹光年看过来,她理智回炉,故作镇定道:“时间还早,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在附近走走。”

尹光年的办公室坐落在城市金融中心的某座高档写字楼里,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她只是轻蔑地笑,看来这穷光蛋最近还是赚了点钱,暴发户就这德行,兜里揣了点钱就急不可耐地要换成房子车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刚脱贫。

这威胁已经足以说明父亲对于尹光年这个人的重视了,他在极力为他们见面制造机会,梁暖自然知道父亲是她最大的金主,哪怕她极不愿意再见到尹光年这个男人,也只能选择暂时屈服。

梁暖心里一热,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眸,有些羞赧地避开了他带着欣赏的视线。

挥霍金钱一向是她擅长的,为了向尹光年这个穷人表达来自于富人阶级的善意,她一口气买了三件不同品牌的春季新款衬衫,然后开着她的玛莎拉蒂跑车,按照父亲给的地址,亲自登门拜访。

“你再问,再问我就辞职了你信不信?”

尹光年的办公室坐落在城市金融中心的某座高档写字楼里,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她只是轻蔑地笑,看来这穷光蛋最近还是赚了点钱,暴发户就这德行,兜里揣了点钱就急不可耐地要换成房子车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刚脱贫。

这晚梁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的事情有点多,到凌晨两点才睡着,不过隔天很早就起来了。

梁暖在心里把“尹光年”这个人与“穷光蛋”画上了等号,强烈的优越感让她蔑视这幢楼里进进出出的白领。

找到“光年私募”所在的办公室,公司小的可怜,只有十几个打工仔,唯一的办公室是尹光年的,门口坐着一个相貌普通穿着也很穷酸的秘书。

“一群像蚂蚁一样可怜的打工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穷人,连空气里都是穷酸味。”她用挑剔的眼神扫了一圈四周,甚至开始嫌弃写字楼的空气。

对于那些不把她的多金美貌放在眼里的,她懂得如何让他们低下骄傲的头颅。

别人都在自己的轨道里稳步向前,只有她依旧在迷雾中摸索,生活几乎算得上是徘徊不前。

打工仔们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见到她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忙碌,他们面前的电脑显示屏全是今日期货市场的走势,价格每时每刻都在跳动变化。

找到“光年私募”所在的办公室,公司小的可怜,只有十几个打工仔,唯一的办公室是尹光年的,门口坐着一个相貌普通穿着也很穷酸的秘书。

明明是求人吃饭的那个人,神态语气却哪有半分求人的样子,简直是无处不透露着高人一等。

打工仔们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见到她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忙碌,他们面前的电脑显示屏全是今日期货市场的走势,价格每时每刻都在跳动变化。

两人一度缓和的恶劣关系再度回归原点。

“为什么?为什么放弃了?”

“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尹光年笑起来,能看到眼角的鱼尾纹,“我当然不能拒绝你爸爸,这里面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他们都是被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给勾醒的,几个人只是早上囫囵吃了顿早餐,这个点早就饥肠辘辘,循着香味走到厨房,就见下班归来的尹光年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锅上正在炖肉,香气扑鼻,十五吐着舌头在边上馋涎欲滴。

当大权支支吾吾的告诉他别墅的房卡被偷了,他就知道这四个人昨晚过的必定很精彩,再仔细问下去,总算弄明白了个大概,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这几个人深更半夜跑到郊区工地去吹冷风到底图的是什么。

安娜有情有义,可她却只会连累她,梁暖十分内疚:“安娜,对不起,要不是我……”

现在这样的奢侈品她也要失去了。

最后一句话简直戳中了梁暖的泪点,眼泪说来就来,她也伤心极了:“是啊,他是别人的了,从此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突然被大权厉声指责,这样被人教训又教训的经历梁暖哪里有过,她老爸45岁才生了她,连骂她一句都不敢大声,她的玻璃心又碎了。

反正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领情的,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反复强调。

大权听闻,迅速退到徐威廉和安娜身后,大喊:“威廉,关门放安娜!”

“什么朋友?韩小姐吗?我听说她父母送她出国了。”钱卓青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据他所知,梁暖以前只和韩苏苏厮混,两个女孩子经常出入夜店,没少让梁起风操心。

“哦,那就是付不起房租了。”徐威廉说话不留情面,他点燃了一根烟,“穷光蛋想留下来白吃白喝,我看难度有点大啊。”

门内,梁暖软趴趴躺在地上,人已经晕过去了。

在外面一边打扫一边抱怨的两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两个女人已经商量好不把他们当人了,时间已经太晚,折腾完都已接近深夜十二点,安娜带着洗漱完的梁暖去了她的房间,大权也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徐威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很快就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恶心的环境,还有讨厌的人,简直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梁暖顿时意识到刚才是她多虑了,家里有个暴力少女,该担心的是另外两个男人才对。

安娜实在不明白有钱小姐为什么要花一辆车的钱去买一条别人穿过的二手裙,还有上次她不是已经放过她了吗?为什么今天又重提这件事,她想做什么?不会是要她原价赔偿吗?

“我告诉你,流落街头也好过接受仇人的施舍。”她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个个愤怒的字眼从口腔里蹦出来:“尹光年,你给我听着。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不想跟爸爸一样去坐牢,那样他会生气,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发誓,绝不会给你偿还的机会,我要让你一辈子为你自己做过的事良心不安!”

她咬了咬唇,转身强颜欢笑:“好的,阿姨。”

“给她找个房子住,再给她找份工作糊口,教她独立,告诉她别指望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了,从今往后,所有一切,她都得靠自己。”

外面风开始大了,天空中电闪雷鸣,雨点很快落了下来,这个季节,天气如人心一般善变。

梁起风前所未有的自信,甚至没有遵循自己一贯不重仓的交易原则,在隔天pvc不跌反升的走势下,他利用手上的五亿多资金再度用空单砸pvc,他被多年的仇恨压抑地太久,迫切地渴望一次就将黄征德打倒,然后让他永不翻身。

“你再说一遍!”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只笑面虎斗了一辈子,结下的是血海深仇。

她对韩苏苏说:“我走开一会。”

这时只见一个英挺高大的年轻男人跟着侍者踏入了草坪,步伐从容稳健,梁起风一见他的身影,随即精神一震,对着年轻人拍了拍肩膀鼓励了两句,举着酒杯大步走向了门口。

这一回轮到黄伊文脸色难看到极点,毒蛇般阴毒的目光紧盯梁暖,仿佛随时酝酿着反击。

“你说看不懂我,彼此彼此,我这个外人更加看不懂你。”梁暖表情带笑,眼神却是极冷的,“你的亲生姐姐因为尹光年而死,你这个做妹妹的还能亲亲热热地喊他‘尹大哥’,你的心里就没有恨?你一心要染指你姐姐的男人,口口声声要得到他,我说……你九泉之下的姐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