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雅的心里不好受,这是啥意思,嫌我没同情心?可怪谁呢,那么明显显的柔弱女人往自家男人面前一站,谁看了都得闹心。“我知道,我就是这么说说。你快去吧,我还要准备晚上的菜呢。”

因了这威胁,姚桂珍再也没敢去找公家了,她真怕男人丧心病狂的所女儿打死。

大姐,指的是历翠华。

姚桂珍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的,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个怨妇,“天明,你一定要来啊,你要不来,不管我,我们娘俩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二人刚过河南,就听到有人喊历天明,声音很凄苦,带着哭声。这谁啊,大过年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头。

她摇头失笑,把这事放下,用手肘碰了碰坐在旁边打盹的男人,“唉,我看你和我爹,我姐夫,喝的挺好的啊!”满身的酒气,三个人头天晚上就喝高了,今天中午又喝,还好,知道他要坐车,总算没像头天晚上那样喝的人事不醒的。

郑慧雅怒道:“你转过身去,就是不准看。”我就愿意矫情你管得着吗?她身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谁造成的啊!

他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期待和忐忑。

他们腊月三十早上走的时候,炉子里压了一桶煤,晚上,房东又过去帮着添了几块粗木头绊子。所以屋子里并没有冷的呆不了人,她把锅灶点上,炉子点上,不一会,屋子里就暖和过来。

“这样吧,咱们一块去大舅家和老姨家,然后老三和小霞先回家,你和我们去我朋友家。”历天明年前已经拎过年礼去过朋友家里,今天纯是去拜年。

这时候也没有电视,饭吃的又早,吃过之后,收拾完郭秀丽就收罗着包饺子。

对啊,回家可以炒点油炒面,饿了能顶一阵。郑慧雅又想着这大饼干,自己可是会做,可就是没有烤箱,要不然,这也是一条来钱路。

那也行,只要她不在外面忙活就行,要不,郑慧雅玩的也不安心,历天明心里也不是意思。

就这么说定了,郑慧雅一直没说话,表情也是淡淡的,历天明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心里就有些惴惴的。想着是不是她认为,是自己驳了她的话,没给她面子,她不高兴了。想着赶紧回家,跟她解释解释。

杜月梅怔了怔,“你,你和她,真的结婚了?”

“那,杜月梅嫁给杜刚,是你介绍的?”

郑慧雅不理历家这些烂事,她在外屋地洗碗,不就是多干点活嘛,又累不死人,省得在屋里看他们那各怀心思的脸。

郑慧雅有些奇怪,前世历天明和他大姐的关系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说话这么不给面子。她不知道,历天明因为之前她一次次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刚才那话也是嘲讽她,这才让他生气,觉得这次回来,大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拎不清。

反倒是历天明的玩具,因为新鲜,又便宜,有五毛的,有一块两块的,很多带着孩子来逛集的,家里条件还不错的给孩子买了些。有那讲价嫌贵的,历天明就笑:“不贵了,不过是个手工钱,你就自己做,还得买油还得做,都不值当。”

她说呢,怎么他这么殷勤,又是做饭又是打洗脸水的,还不敢把盆放洗脸架上,说什么在家的时候短,好好伺候她,分明是他心虚,讨好她才是真的。

“客气什么,咱们是夫妻,这不是正常的吗?”历天明该脸皮厚的时候绝对不会薄,粗糙的大手抚着她光洁的小腿,有些心猿意马,干脆把手里的裤衩往边上一扔,大手在她腿上流连起来。“慧雅,你皮肤真白,真滑,摸着真好!”

她嫌盆少,历天明又拿来了两个盆,可不得用一个吗?她说归说,等她洗完把盆好好的用热水冲了冲,端着盆把他赶到外屋地,想了想不放心,又把门上的插销插上,这才洗了洗隐秘****。

张雅兰瞪他一眼,跟着瞎闹什么,没看兄弟媳妇不高兴了吗?

郑慧雅斜他一眼,问道:“看你今天这个客气呀,那人什么人?”

“没事。”她拿出针线织起来。头一天已经织出大半来,红色的毛线帽子上,配着淡米分色的小花,没有几十年后的帽子时尚,可是在这个年代,却是独一无二的。

他生怕妻子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再一看郑慧雅那勉强的脸,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忙道:“不是,”又跟历天明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妻子转身继续去挑布料,没敢再跟她说话。

历天明先把包放下,转身问她,“饿不饿,我们先洗把脸,然后去饭店吃饭?”

“不够用,还需要两个。”她当着售货员的面只能含糊着回答。这已经是精简后的数量了,要不然,应该二人分开用的。

历天明不想让母亲觉得郑家不好,就仔细的回答了母亲的话,当然,是往好的说。郭秀丽听说郑家很热情,炖了鸡,炖了肉,饭菜准备的很丰盛,满意了。

论年纪,张绪诚比历天明还小一岁,可历天明神色自若,大姐,大姐夫叫的自然又亲切,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因为年纪相当,二人还真能说到一起去,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二人也成了好朋友。

给婆婆又介绍了一番,二人把带来的礼物拿出来,“婶,也没拿什么?这饼干,给你老打打牙祭。”老太太不收,直往外推:“这么客气干什么,你马上要出门子,手里留两个钱万一有个急用啥的。”

这一天下来,她有些累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张秀花问她什么,她也没听清,嘴里嘟囔句“什么”就翻身睡着了。

褚玉兰见他油盐不尽,有些失望,平时她这副样子,走到哪都无往不利,可是这个大兵却像见不到似的。真不知道郑慧雅给他吃了什么**药?她愤愤不平的想。

这话却是为她好了,只是说出的话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