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是最难解决的,别说这时候,就是再过个几十年,都没人管这事。

答应帮人是一回事,可被人逼着帮,又貌似被人监视则是另外一回事。

她扭头就走,这婚姻,要真这样,不要也罢。去他的什么好好过日子,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没想到,这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被人一哭,眼神楚楚可怜的一勾就忘了自怀是已婚男人了。

郑慧雅这回把桔子分成了两份,这桔子酸,大姨不太喜欢吃,但是来个人待客啥的,这可是个好东西,她就给装了十个,剩下的也就十几个,她还怕不够吃呢!

二人下了车,拎着大姐给拿的点心和一小箱桔子。桔子可是好东西,市面上没有卖的,姐夫托人从果窖弄到的。郑慧雅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把东西先送回家去。不是她小气,而是这东西拎到婆家,你还能往家拎吗?只怕她要拿走,人家会觉得她小气。可要说先送回家,历天明会怎么看她?怕也不会高兴吧!

“老二。”他风轻云淡的说:“穿上吧,咱们回去,妈不高兴了,嫌咱们一走一天。”

历天明有些失望,却又不好逼迫她,“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咱们晚上再回咱妈那,下午就在家说说话,好不好?”

“算了算了,不说那个了。”她决定大度些,把儿媳妇当作女儿看,她看不上老太太,自然不能学她那样。

历翠霞吃惊的看着二人,郑慧雅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就说那天吃饭,总觉得有道目光很不善的落在她身上,一直没弄明白是谁。原来,是这位姨婆婆。

“不行,你一坐车就晕车你忘了,下了车那么难受,还怎么做饭啊!”历天明和郭秀丽同时说道。

不过管它呢,反正是暂时的。

郑慧雅看到郭秀丽在外面忙活,想了想,还是出去把她拽了进来,“妈,你和我们一起玩吧!这几个菜好弄,十一点半再开始弄,二点钟吃饭就行了。”

历天明应了,转身跟上妻子。路上冷,二人也没心情说话,等回到家,郑慧雅累的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历天明淡淡的道:“这有什么不能的?又没有规定我不能卖这些。”

虽然没明说,但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给牵的桥。

郭秀丽叹了口气,好声气的跟二儿子道:“你也别怪你大姐,你大姐夫那人,小心眼,我不给她拿些回去,他就不乐意让你大姐回来。说实在的,你大姐这几年没少帮衬咱们,这月月工资都买了粮拿过来,要不然,咱们哪够吃啊!我给她拿些回去,不如她拿来的多,也让她脸上好看,你姐夫不能责怪她。”

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这一喊,很多人的目光都她看去,其实都不用喊,这帽子颜色正着呢,又鲜亮,本就吸人眼球。这一喊,大家都知道是卖的了,买不买的先不说,看看问问总是可以的吧!

她捂着脸,哀声嚎道:“这下完了,可真没脸见人了!”放下手,小拳头朝他身上砸去,“都怨你,都怨你……”

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好,这一天干脆不下炕,二人就在炕上厮混得了。

郑慧雅洗完端了盆出来,脸色有些红,心里也有些紧张,没敢看他,把水倒进胶皮桶里。这胶皮桶又叫泔水桶,是专门用来放脏水的。历天明拎出去倒了,洗了手,跟在她身后进了里屋。

他不再抱着她,却把棉大衣脱了下来裹在她身上。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对你多少也有些了解了。”郑慧雅也压低声音,“你的状态不明显,可我离的你那么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上了火车,人很多,人挤人,她被历天明护在窗下的座位下,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短途站的乘客下车后,火车上一下子空了许多座位。

郑慧雅有些好笑,没想到不过说了几句话他也吃干醋,斜了他一眼道:“我要他记住我干什么?我只要你记得就行了呗!”一句话说的历天明眉开眼笑,指着前面一匹大红色的烫绒,“这色真好看,慧雅,你用它做件衣服穿吧。”那才有个新娘子样嘛!

一路上,二人看着外面的雪山,漫无目的的聊着。

“那行,你回家取,咱先不买。”她们离开这个柜台往里走,“得买点布,做个窗帘。”

“还差一点,今晚上我就给你弄出来。明天你过来,我找辆板车,咱俩推过去就是了。”

下午只有一趟车,送走二人,张绪诚对妻子说:“你不用担心,天明这个人还不错,听他说话就知道了,以后肯定错不了。”

“姐——”郑慧雅看到年轻且健康的大姐,眼泪汪汪的就扑了过去,被郑慧君抱了个正着,“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也不怕让人笑话。”抱着她跟历天明打招呼,“你好,我是慧雅的大姐,这孩子就是这么个性格,你别介意。”

“没说啥?问你啥时候回门?”当地结婚一般都是三天回门,也有嫁的远的不回门的。其实张秀花昨晚上问的是历天明一月能开多少钱?

“停!”历天明赶紧叫停,往后退了几步,“我不认识你,别叫我兵哥哥。”他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想当然的以为,这是孩子的大姨给出的主意。

这菜看着是多,可肉真的并不太多,里面配菜好几种,加起来就显得多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