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跟沙师弟商量,要求把行李分了,然后再把白马卖掉,留些钱给师父养老、大家散伙儿算了:沙师弟回流沙河做妖怪,俺回高老庄找兰妹妹。沙师弟说不行,说好歹也得先把猴哥的尸体找回来。

去不多时,猴哥就回来了,师父问前面是什么山,猴哥说不知道;师父又问前面是什么妖怪,猴哥还是说不知道。

俺老猪是不大喜欢妖精的,但女的除外。

最后就是女儿国的女王,虽说她有意招师父为一国之君,但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俺本来是想替师父留在那里的,但女王说俺相貌丑陋,说怕以后生出的孩子吓人,所以她并没有答应。这件事对俺老猪的打击比较大,才知道不光是男人在要求女人漂亮,原来女人也在要求男人英俊潇洒;各求所需,各有所需。

好吃的不曾买到,倒是被猴哥耍了一回:他把当朝皇上的皇榜揭了下来,悄悄地塞到俺老猪的怀里。

这也是俺一直都没有琢磨透的一个问题,形象跟性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当形象与性命发生矛盾的时候,应该以哪个为主?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的话。俺老猪当然是想不清楚的了,但是俺在这里敢于提出这个问题。虽然不清楚,但俺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在妖怪再次到来的时候把鼻子埋在了土地下面,就像沙漠里的鸵鸟在遇到猎人、而没有逃路的时候所做出的举动那样,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猴哥还想跟咱们吹嘘他的伟大事迹,俺实在忍不住了,对猴哥说:猴哥,等一下再吹吧,都快热死俺老猪了,先把火扇熄了再说。

听说是猴哥干的,沙师弟很生气,想马上去花果山找猴哥说理,但被师父拦了下来,说先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不吃饭哪儿来的力气打架?附近就一户人家,就是俺刚才化斋的那家。想借宿就只得去那里了。

俺先前说的那些师父的缺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依据的,比如现在吧。师父说猴哥杀的人太多,违背了“我佛慈悲”的原则,不能为佛门所容,一怒之下就念起了紧箍咒,疼得猴哥翻来覆去直打滚。念了好一阵子,师父才停下来,“阿弥陀佛”了一声,叫猴哥自个儿回去,

天龙征婚吧

先前在女儿国的时候,猴哥曾取笑俺说俺以后会得产后风寒症;这下倒好,俺的产后风寒症没得成,倒是他猴哥先犯脑神经衰弱了。看来世事的确难料。风水轮流转这回转到猴哥那里去了。

怎样,够勾魂摄魄吧。吴承恩可是亲眼看见的,应该不会说谎。

猴哥把剩下的半桶水送给了婆婆。婆婆很高兴,说这下她的棺材本有着落了。之后就吩咐家人准备了大桌斋饭,说咱们刚打完胎,需要好好补补身子。看到婆婆在接过那半桶水的时候兴高采烈的样子,俺寻思在咱们看来没用的一些东西,却可以帮她们如此大的忙,这是俺老猪从来都没想到过的。

另外奇怪的是猴哥跟沙师弟的肚子并不疼。

师父怎么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一定要准备多样的自我介绍台词,不能总是那一套u如见了国王用一套,见了平常老百姓用一套,见了神仙用一套,见了妖怪又是一套;这样才见得人性化嘛。更何况这样做的好处是多多的,比如见了妖怪你还说自己是唐僧,那不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么?

还是狗比较好,比较衷心。

刚走到河中间,突然只听得“扑哧”一声,冰面就直愣愣地裂开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俺、师父、还有沙师弟都掉进了河里,冷得直打颤。

如果你自觉比俺老猪帅气或者是靓丽,那么俺还是十分乐意作为你比较美丑的参照物的。

也许是俺的饭量的确大了些,吃得他们都虎视眈眈的。不过老儿倒是挺大方,只是说他们家里今天准备好的面粉已经用完了,如果还想吃的话只能是现磨,需要等些时辰。也罢,那一磨说不定就到明天了,今天就将就将就吧,赶明儿了再补上。

国王当天就为咱们倒换了公文,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实话,那是俺老猪有史以来吃得最痛快的一次。就在咱们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之后就是先前作法的那三位道士走了进来。当他们看见满地的香蕉皮和满台的狼藉以后,立马以为是三清圣像显灵,下凡享用供品来了。所以,那些道士颇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就像员工看见自己的老板亲临自己的办公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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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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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的是,上的还是小孩子的当。这要是以后传出去了,一定会被其他人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