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然问道:“那洪盟主会不会——”说到这没有往下说下去,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已很明确了。

要知道苏紫阳以步剑相配,主要取“灵快”,而功力主要用到了“灵快”上面,不求一招取赵太虚性命,只求压住赵太虚的金丝拂尘功。这时赵太虚所用乾坤玉碾手,只有“灵快”不行,还需有身后的功力相辅,这也是赵太虚发现了马上转变招式的原因之一。

鹿小丘想到自己并列姑射四子排第二是肯定的。

果然用不了多久,那蒙面人林就被陆灵溪搅得心烦意乱,心猿意马,不能专心运力。楚君然趁机全力出击,没过多久,竟是反败为胜,占据了上风。

楚君然忽见远处有几座不高的丘岭,道:“说不定那儿也有山洞,我们去那儿看看。”搀扶着陆灵溪,走到岭间,果然有一小门岩洞,看样子是些狐狗一类的野兽栖所,也不顾得,低头便扎进洞内。只见洞内铺有干草,干净舒适,二人大喜,倒头便躺下,感到十分舒适。

茹窟海哈哈一笑,抱拳道:“在下是轩辕教的茹窟海,见过赵天师。”说着就走到赵太虚身旁。

陆灵溪有些羡慕了,但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有楚哥哥在身边,无论有多少凶险艰难,都一一过去了,走到哪里,经过甚么事,两个人依然在一起。这样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多遭遇的人体会不到的。

赵太虚微微一发力,顿时四起,赵太虚须发戟张,呵呵笑道:“姑射山的混元神功在你们这五个畜生身上当真是浪费了,贫道就废了你们的混元神功,省得让你们坠了姑射山的威名!”说罢就一发力,随即碰的一声,静虚五道四散飞出,惨叫声重叠。

藤萝缠树过匝,鹊鹤栖闲桧柏。荆棘密森森,兰芝清淡淡。

二人见此时此刻也逃不出这险境了,就横下心来去应对,陆灵溪怒而笑道:“原来是鹿小丘鹿大侠啊,你又做狗又做狼的,我还道你怎么了,原来你是另寻了主人,亟需讨新主人欢心啊!”陆灵溪心中极为厌恶鹿小丘,恨不得用天底下最恶毒的话来骂他。

楚君然又暗中运内力,无奈之下只能死拼。就在鹿小丘将要走近的时候,就听青龙子叫道:“是他们!”

陆灵溪想的也不无道理,巴山派岂能与少林太乙及东海派相提并论?

虬髯大汉嘿嘿一笑,道:“要想饶你们不死,就乖乖听话,把船上的货物都装入我们穿上,否则你们都要葬身河底!”

楚君然和陆灵溪再次拜谢孟神医的救命之恩后,就地辞别,分道扬镳,各奔南北了。

陆灵溪一步跟上,出掌拦截,叱道:“站住!”一掌直袭枯眼翁的后背。枯眼翁反肘拿捏住陆灵溪的手腕,另一掌拍在陆灵溪上,喝道:“妮子找死!”陆灵溪被一掌拍倒,倒地不起,急叫道:“不要伤我楚哥哥!”燕山二老齐声叫道:“岂能伤他,却要杀他!”同时跃到楚君然身前背后,分别出掌拍在他胸口和脊背上。这两掌都是沁着燕山二老毕生的功力,其威力可想而知。陆灵溪双眼一闭,实在不想看到楚君然惨死在眼前。

这时楚君然忽然看到墙上有一幅布满灰尘的挂画,要不是认真看一时还认不出来这是一张画,而是与墙化为一起了。楚君然指着道:“前辈你看这是甚么?”

楚君然走到篱笆门边,刚要举手敲门,就听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就听那人道:

看了一会儿,楚君然也发现了问题,就是那文士剑法使的不错,但毫无内力,脚法虽轻快,但没有轻功垫底相持,心中想:“对付这样的乌合之众固然能潇洒自得,如遇上强劲对手,后果就不一定这样好了。”

由于放哨的人在旁边转悠着,二人不能太是接近,这时就听里面有两个人都“哎呦”一声惨叫,那放哨的顿时一惊,轻喝道:“怎么了,发生了甚么事?”只是惨叫之后再也没有回音。楚君然和张中条趁那放哨的人转身去马厩之际,又探身到一马厩门外一根木柱旁边,向里面望去,不禁都是哑然失笑,原来那两声惨叫之声正是出于那两个偷白驴的两个盗马贼之口,张中条的白驴竟是有两下子,两个彪悍的大汉在它脚下竟是如此不济,横身躺在了白驴。楚君然心中道:“张老前辈的白驴绝不是凡物,白色的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刚才白驴踢那两个盗马贼不知道是怎么踢的,定是用了很厉害的脚法,只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

柳还魂又道:“恩师有一个同门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恩师专研经脉一门,师叔专研肌骨一科。只是我那师叔不走正道,利用所学医术研炼武功,在江湖上赚了个不好的名声,对恩师的医技嫉妒怀恨,要对恩是不利。如果楚少侠有幸找到我恩师,就告诉恩师一声,防着些我师叔。”

燕山二老出手极快,风骨子的话还是晚了一步,燕山二老出手快并不意味着收手就快。

楚君然和陆灵溪都一时吓了一大跳,那掌气的冲击波冲到对面的枯树上,让枯树飒飒摇摆,树枝梢的积雪顿时簌簌落下,落在他二人身上不少。

楚君然听出她这是要让自己给她脱下鞋袜再揉,更有些为难,迟疑不定。

由于风雪呼啸,楚君然和陆灵溪并未听到他说的话,只道他是出言讽刺的。楚君然把剑横在手,身子挡住陆灵溪,准备拼杀。

当陆灵溪说到自己在聚剑山庄上偷剑谱的时候,有些讪讪,没有外人,但这毕竟不是十分光彩的事,哪怕是出发点是好的。

南一丈急忙领着喊道:“圣主是天下之尊,第一英雄豪杰!”众部下也跟着齐呼道:“圣主是天下之尊,第一英雄豪杰!”

祝松好像没有看到楚君然和陆灵溪就在身旁,更是没有听到楚君然在叫他,愣愣地道:“我祝松宁死不出卖丐帮和江湖同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罢!”言语之中带着豪气。

清真散人见苏紫阳不动声色,就道:“这些剑侠都已经归附了我圣教,向圣主圣母发了誓言,不知道四位有又如何打算?”

苏紫阳沉思片刻,道:“实在不行我们捉一个这里的人带我们出去,不过那样就有些凶险了,轩辕教的人个个武功不弱。”说完有陡然想起甚么,道:“对了,在青龙门处我偶染发现有许多侍卫看守的一间房子,像是有丐帮打扮的人频频出入,倒是奇了。”

曹电雷不光喜欢剑法,甚么武功都想染指,听独孤圣主说有一套掌法赠自己,顿时心中一动,虽然有些怀疑他的诚意,但还是起了好奇心,上前一两步,道:“这个怎么好意思,那时甚么掌法?”

独孤圣主又传出话来:“不必强求,你我也都尽力了,想必范公子也不会怪罪你我的。”

曹电雷悻悻地道:“谁知道沐万荣真的那么厉害,曹某又没有亲眼见过,要是他这的那么厉害,天下无敌,又怎么被人杀了呢?”

范逢春听了好不恼愧,对姓曹的直言怀恨在心,狠狠怒视了他一眼,看样子要不是在这场合,早就为了自尊心和祖宗的威严与之决斗了。

独孤圣主忙道:“都是本座请来的贵客,道长可要留情啊。”